梁子沐以为,她想继续呆在这里要说法,又或者去外面找大夫、暂时不管夏荷,便有些面色为难地摇头,“娘,我知道您难受,但小荷就这两天了,您也想看到您孙子平安健康的生下来吧,这期间,我会让柱子给您找大夫的。”
    梁母却是更加激动了,又是比划肚子又是狂摇头。
    然而马车到门口停下,刚下马车,梁子沐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的痛叫。
    “梁公子,老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一边邻居家守门的下人,忙跑过来热心肠地道,“夫人临盆了!刚看到柱子正四处找产婆呢!”
    “什么!?”
    这么巧,偏偏就是今天!
    一下子,梁母也顾不上比划,面色苍白地往夏荷的房间里跑去。
    柱子叫的产婆也到了,直闻着声音往夏荷床上去。
    梁子沐心里紧张,也想进去,却被产婆挡在外面。
    “这见血的东西,男人不能看!在那儿也是乱手乱脚的!”
    两个时辰里,梁子沐焦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度日如年。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而他短时间内都要把所有心神放在后面的科举考试中,不会有心力纳妾,也没有那个冲动想要和夏荷和好如初。
    所以,这也会是他短时间内唯一一个孩子。
    如果是个男孩儿,他们梁家可就有后了,他也不用不时想着传宗接代的事。
    终于,在阵阵惨叫声中,一声细弱的婴儿啼哭,终于传了出来。
    梁子沐眼睛一亮。
    “生了生了!”
    产婆欢喜地大呼着,房门内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门吱呀一声打开。
    冬柒满头大汗地端出一盆血水,因为围观生孩子而有些紧张的脸上,有掩不住的喜色:“梁公子!是个男孩!恭喜您生了个小少爷!”
    梁子沐笑了起来,松了口气。
    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扫干净了这几个月里的郁气,他忘记问夏荷的情况,吩咐产婆把孩子抱出来瞧瞧。
    这可是他的儿子!
    “怎么如此瘦小?”梁子沐皱眉。
    襁褓里的孩子瘦的有些不像话,看得让人担心他能不能活下去。
    “回公子的话。”产婆也有些不解,但依旧满脸堆笑地安慰道,“小少爷是小了点,但我接生那么多个,还有比这更小的呢,不必太过担心,后面给夫人吃好点,保证有足够多的母乳,再在其它吃食上多补充些好的,以后准保长成个大胖小子。”
    梁子沐摸了摸孩子温热的皱巴巴的脸,只得点头。
    他也不知道正常小婴孩多大,或许不到一半手臂长……也是正常?
    “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应该是个懂事知礼的吧。”梁子沐收回手,“没怎么哭。”
    看了看天色,梁子沐没再逗留,把孩子交给梁母和产品,自己便回了书房、继续读功课。
    产婆忧心忡忡。
    异常瘦小还不哭,她心里有些不安。
    刚出生的孩子,哪有不哭的呢?这声音越小,说明体质越差,刚刚在产房里,她好不容易才把小孩子拍哭、通了气,现在这么快就闭嘴了……
    实在让人担心。
    不过产婆的任务,只是把孩子接出来,只要孩子没在接生过程中出了岔子就行,之后有什么病痛都跟她没关系了。
    酒楼里欢声笑语,温婉却被楚亦强拉着回了农庄,她有些不满的瞪他。
    “你干嘛呀,那里还那么多客人在!”
    “客人自有下人们去伺候,你是掌柜,怎么能处处你来劳累。”楚亦不管,牵着她往主院走,客什么客,没见那些人眼睛都粘她身上移不开了吗?
    看到温婉被楚亦牵着走,地里干活的农户们眼睛都瞪掉了。
    那拉着庄主的俊美男子是谁?
    庄主怎么没有打他?
    “这劳累是有意义的!今天刚开张,掌柜当然要出面了,这生意也是人情买卖,混个脸熟了,以后他们就可能常来,刚刚多好的气氛啊,难得能和客人打成一片,这都是以后的人脉!”温婉义正辞严的道。
    “而且今天客人太多了,酒楼里人手不够,丫环们有点慌手脚,必须得我去镇着场子才行……哎呀,你放手,我真得回去。”
    楚亦脚步一顿,脸色阴郁的转过来。
    “他们比我还重要吗?”
    “这……怎么能这么比啊!”温婉皱眉。
    楚亦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凉,“今天是端午,团圆的日子,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却要去陪不相干的男人?”
    “什么叫不相干的男人?你少阴阳怪气的,那是我酒楼的客人!”
    看到他眼里真正的不悦,温婉也有些不爽了。
    这个男人发什么疯?
    凭什么他回来了就得排第一?他不在的时候,有想过她去找谁玩?连封信都盼不到,还要催!就想她跟那些个以夫为天的女人一样,眼里就只有丈夫,一颗心扑他身上?
    凭什么?她不靠男人过活,她有自已的寄托!
    他知道她为了这座酒楼花了多少心血吗?几个月的积攒,就为了今天!他凭什么干涉她,就因为刚刚帮她挡了下口水?他以为她稀罕啊!没他她也能解决!
    “我不管你理不理解,你不在我身边我也过得好好的,我从不干涉你的生活,不管你离开多久,不管你去哪儿,干了些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你不说我从来不过问,那么请你,也别想着干涉我,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不回来。”
    他就只把自已当个人物,却从没想过,她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的事她一星半点都不知道,不知道他过的什么生活,与些什么人在一起,对他的情况一片空白,光是他对她的关心又有什么意义?
    这种她是他附属品的模式,她接受不了。
    去年离家出走的心情全被一起带了出来,温婉直接甩开他的手。
    “小婉!”
    楚亦拉住她,不由分说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小婉,是我不好,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你了。”
    他知道她很喜欢做生意,他本以为,她有自已喜欢做的事是好事,这样,他离开的时候,她就不会窝在家里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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