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七少回来后显然心情好了很多。
    宋培生看看他一张春情荡漾的脸很鄙视的撇撇嘴,欺负小爷没谈过恋爱啊。
    对于霍钧安而言这是种特别新鲜的体验,她可能不够好,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只要她不随便勾搭男人就好。
    回老宅给老爷子把砚台送过去,霍治中看着摆在书桌上的砚台,手指摸过去,叹气,“我这把老骨头了,什么东西没用过,无所谓的。主要是你们这些小一辈,别不把我们创下的基业打下的基础当回事,时代在变,可是人性不变。”
    “我知道了爷爷。”
    霍治中点点头,“行了,你这心意我领了。”
    霍钧安不说不辩不代表心里没想着,能给他去淘个砚台回来,那就说明已经在反思了。
    霍治中还是很欣慰。
    “易知让他爸丢到了中部山区?”老爷子问。
    “是,之前有过想要开发的想法,但是考虑到投资过大回收太慢所以就搁浅了。”霍钧安坦言,“平伯没跟我具体说什么,应该只是想要老九过去磨磨性子。”
    确切的说在这方面霍易知并不擅长,他单枪匹马过去能做什么?!
    “但是我会跟他联系,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嗯,”老爷子点点头,“虽说易知性子野了些,但有些事还就是要苍一点,不然压不住局子。江鹤虽说跟着易知一直过来的,但他本性纯直,你还是多关照一些,免得他吃了亏。”
    从书房出来,老太太看他要走,忙喊住,“不留下来吃饭?”
    “不了,我出去一趟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老太太看他一眼,“出去一趟,去哪儿了?”
    “源江。”
    “专门去给你爷爷买砚台啊。”
    “……”
    老太太这明显话里有话啊,霍钧安抬眼看了下旁边装没事人儿一样的宋培生,按按太阳穴,“算是。”
    老太太抬起眼来瞅他一眼,“那地方的古玩市场确实是出名。怎么,就光想着你爷爷了?还是就光想着玩了?我的礼物呢?”
    “……”
    “忘了?”
    “……”
    老太太撇他,“一个个都这个德性,眼里只看得见新皮囊忘了旧皮囊啊!”
    “……”
    霍钧安无语。
    他反正多说多错,索性不说。
    “你呀,别剃头挑子一头热。”老太太看着他叹气,不是说对娱乐圈偏见,就那女孩子的家事背景也让人心酸啊,他们不是瞧不上人,是差距太大婚姻不容易幸福。
    而且有些女人盼着嫁入豪门改变人生轨迹这本来就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想法。
    “你对白家那丫头没有想法可以先不谈,这个我接受。你对那个小明星有想法,作为长辈的我们暂时也不好说什么,也不能不让你谈恋爱,但是你记住了,谈恋爱跟结婚不一样,你得分开了。咱们霍家向来低调的,私生活不要公之于众,免得不谈了的时候让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总而言之,你这么大年龄了,谈个恋爱无所谓,但是说真的大家还是不看好。
    霍钧安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确定的存在,也很难在老人面前斩钉截铁的承诺。
    临走了突然想起来,“奶奶。”
    “嗯?”
    “培生年纪也不小了,你可以给他介绍介绍。”
    宋小爷眼珠子快瞪起来。
    卧槽!这是推他进火坑啊!
    “不,不用了。不用因为我的事让奶奶操心。”宋培生忙挥手。
    “这种心我愿意操。”老太太笑眯眯的。
    宋小爷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霍钧安很满意的,走了。
    ……
    霍清平的想法霍易知很明白,让他搞个农庄那是骗他妈妈的借口,把他所有的私人账户都给封了,再大的本事没钱搞个毛毛,让他反省倒是真的。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虽说有点郁闷,但是接受起来没那么困难。
    飞机把霍九投递到了另一个机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车接,没有人引路,霍易知突然觉得在外求学那些年什么事都自己来做练就的本事还有点用,不至于身边没了人就没法生活。
    只是排队取票时还是感慨,多少年没坐过火车了。
    还是绿皮火车。
    真特么是绿皮火车,连动车都没有。
    这也不要紧,那火车到了也该差不多了吧。
    卧槽,还需要再转车。
    男人直接把墨镜勾在胸前,坐在行李箱上拿着手机搜地图,就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包拉着行李箱出来。
    他眯起眼看过去。
    真他么冤家路窄。
    夏泉的支教申请是之前批下来的,因为家里的事她已经比原定时间迟了,按理是学校有人要来接她的。
    但是夏泉怕有万一让人家白等,夏家的事就是个定时炸弹,一旦真的走到那一步,什么也无法跟法律抗衡,她能做的就是服从判决。
    只能是尽量的在爆炸之前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
    这里的天更蓝,这里的水更清,这里的空气更干净。
    经济与文明不是相辅相成的,人心在追逐利益中把本心给丢了。
    她无意于批判谁,但她不想过的那么复杂,简单点不好吗?!
    可显然,新城那个地方就注定简单不了,她也无法简单。
    这里,无人相识。
    真好。
    夏泉扬起脸,有些贪婪的深呼吸了一下,她浅浅的笑容绽放在这个小城里。
    霍易知盯着,看她笑的如此舒畅,他心里的火烧的啊!
    夏泉看看时间,她打了电话出去让人来接,到那边没有直达的车。
    对方听说她过来了很是热情,一个劲的说怎么没早说一声,他们过去还要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呢。
    “没事,我等着你们。”
    挂了电话,夏泉调整了一下背包就要往台阶下走,准备找个地方等着,然后……就被人一把扯住了。
    霍易知看着她,那双桃花眼眯起来笑的十分不怀好意,“哟,夏小姐,冤家路窄啊!”
    夏泉眼睛膛大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怎么跟着我?想缠着我?不是说没要求吗?”
    “我有那么大本事跟着你?”夏泉觉得他在胡搅蛮缠,“我是有事情来这边。我们的事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结束?!”霍易知眸子里窜火了,他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叫结束?!
    “你想的倒挺美!”
    “……”夏泉蹙眉,“那你想怎么样?”
    霍易知嘴角扯起来很假的笑笑,伸手就把自己手里的包和行李箱丢给她,“给我拎东西。”
    “你要去哪里?有人一会儿过来接我,我不能走!”
    霍易知双臂盘胸看着她。
    “我过来真的有正事,”夏泉觉得没有必要遮掩,索性和盘托出,“我没有想缠着你,之前发生的事虽然我不可能去替你澄清但我确实要跟你说句抱歉。”
    “说抱歉有用吗?”
    “……”夏泉抿唇,“是没用,你过过耳朵就算了。我是要到沂山支教,学校的人一会儿过来接我。”
    “沂山?”霍易知盯着她看,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
    他嗤笑声,“支教?你?教学生长大了怎么陷害帮助你的人?”
    他讽刺的话像刀子一样捅进皮肉里,很疼。
    夏泉垂着头,半响开口,“他们要半个小时以后过来,你去的地方如果不远……”
    “刚好我也要去沂山,让接你的人顺便接着我吧。”
    男人率先往下走,喊她,“前面找个地方坐着等,你把行李拖过来。”
    夏泉看看自己行李箱,再看看他的包和行李箱。
    一个大男人的,除了拿了一副墨镜,空手上阵走的特别轻松。
    夏泉把他的背包放在自己行李箱上,提着下台阶。
    他的行李箱就原地待命。
    看她费劲的提着行李箱往下挪,男人额角抽了抽,硬生生逼着自己没动脚。
    没动脚的结果是……
    他的行李箱被人拎着就跑,霍易知直接傻了!
    卧槽!光天化日之下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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