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只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你非要娶一个已经被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且还是已经受孕过的女人!你这喜好……”
    “啊!”
    诗柯口无遮拦的话还不曾说完,高台上的宇文曜鹰眸忽然一暗,一甩袖,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袖中飞出,犹如重达千斤的巨石撞上她的心口,她躲闪不暇,身子顿时被撞飞,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口中吐出的鲜血溅湿了她的面纱……
    “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会让你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方才还远在十丈之外的宇文曜,这一刻已是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冰冷的字眼从他无情的嘴巴中吐出,现如今的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令人感到恐惧。
    诗柯双眼瞪大的望着他,不敢在轻易放肆,因为地狱的恶魔,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诗柯,我想你该为此感到庆幸,本太子宁愿去碰别人睡过的女人,也不愿睡你,不是么?”宇文曜唇角浮出一抹冷酷的嘲讽,指节松开了捏着她的下颚,缓慢的站直了身躯,“本太子已经修书一封与姜国摄政王,算算时间,现在信也该是到了裴弈的手中!两国缔结联姻之好,联手消灭卫国,将这广袤的天下一分为二,本太子相信摄政王会考虑的……”
    诗柯仰望着他高大的身影,看着他唇角洋溢的那抹势在必得的笑容,诗柯的心冷如冰霜。
    原来这就是宇文曜的打算,他修书与摄政王以唐国皇后的地位为聘迎娶顾清惜,而后两国联手歼灭卫国,从而将这天下瓜分,一举成为霸主!
    姜国摄政王裴弈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一直操控着姜国的朝政,未来定然是要成为姜国的皇帝,宇文曜要迎娶身份已经变为摄政王之女的顾清惜,想来裴弈思量之后多半会应允,因为以着姜国现如今的实力想要单打独斗的拿下卫国根本不可能,而唐国要凭借一己之力攻下卫国也没有什么胜算,反而唐国若是对卫国发兵,保不齐姜国会趁火打劫联合卫国对唐国反攻,故而为了保险起见,宇文曜要以迎娶顾清惜为皇后的理由联合姜国摄政王,这样做,不但可能会将顾清惜娶回来做皇后,还可能与摄政王达成战略联盟,如此以后就是一家亲,两国联合共同出兵攻击卫国,卫国寡不敌众很快就要沦陷,到时候这天下,姜国与唐国平分,合作共赢,当真是个绝好的主意。
    而纵是顾清惜不同意这一桩联姻,那么这也并不会影响摄政王考虑联手对付攻占卫国的政治战略,而一旦摄政王同意联手,那么将来宇文曜还是有诸多机会接触顾清惜,或许,将来两国攻下卫国后,宇文曜也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吞姜国,到时候顾清惜还是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总之,不论怎么说,宇文曜的这一封信,结果不论能不能娶到顾清惜他都没有什么损失,只要摄政王有这个意向对付卫国,那么他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多半,顾清惜早晚都是他的猎物……
    诗柯想到这里,不得不承认宇文曜是个极其阴险之人,居是步步赢算,巧攻于心计……
    这样的男人,只怕只有他不想要的东西,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诗柯心中暗自的思量着,如果将来宇文曜真的不择手段的将顾清惜束缚在身边,那她又该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盘旋在诗柯的脑海中,经久不息。
    而宇文曜仿佛是看穿了她此刻的心思,他侧脸看来,皮笑肉不笑道:“本太子劝你还是省点心思吧,依着你现在的功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是顾清惜的对手?
    诗柯口中轻声呢喃着,脑中不由想起与顾清惜最后一次的交手,那次在船上的较量,她的确是被顾清惜打的节节败退,若不是侥幸趁机逃脱,她那天一定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而那一次,顾清惜用的武器不过是手臂上改良过后的一只精巧三弦焦尾琴……
    琴音幻化万千,杀机凌烈,她的碧玉箫根本敌不过她的攻势……
    而顾清惜居是也可以驭音杀敌,琴声摄魂,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琴声?
    琴声??
    诗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猛的抬头,盯着宇文曜看,“顾清惜为什么也能掌控音律?”
    宇文曜听到此声,不过是以眼尾的余光在她错愕的脸上轻扫了一记,不曾开口回答,而是转过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充满疑惑的背影……
    原地,徒剩下诗柯狼狈的望着宇文曜渐行渐远……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这世间,但凡是她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她绝不会让顾清惜踏入栖凤台半步!
    诗柯心中暗自诅咒着!
    宇文曜的书信辗转多地,一路上快马加鞭的飞往姜国摄政王府。
    随着姜国皇室内部为争夺皇位,皇后一派与摄政王府之间的明争暗斗逐渐增温,摄政王父子一直是在忙着进出朝堂,为争夺皇位做着最后的进军努力,而皇后也不甘示弱,拉拢积聚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要将裴语嫣推上皇位,且她还利用皇上身体不适为理由不准任何人面见皇上,就连摄政王也被她阻止在外,皇后外阻止摄政王面见姜皇,内则是告诉姜皇,摄政王裴弈要谋反篡位,已经将整个皇宫监视起来,皇宫之中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自由,皇上现如今已经形同于软禁,摄政王切断了皇宫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一人掌控朝野上下,狼子野心显而易见!
    皇后在劝慰着姜皇趁早看清摄政王裴弈的面目,不要继续在被兄弟之情迷失了双眼,裴弈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要得到皇位,迫不及待的要铲除一切了,希望姜皇及时作出正确的选择,摄政王现在的企图昭然若揭,倘若等他强行逼宫那么她们注定是要被赶尽杀绝的,皇后期盼着姜皇拟写圣旨将皇位传给裴语嫣,如此一来,皇后在召集自己家族的力量,拥护裴语嫣上位助她一臂之力,将图谋不轨的摄政王父子绳之以法,从摄政王手中夺回多年来被他操控的实权!只有如此才是免受迫害的唯一可行之途径,皇后再三劝慰皇上早下决定!
    姜皇的身体状况这些天越发的糟糕了,一天的时间有半天都在昏迷不醒,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升天的可能,皇后心急如焚,奈何无论她如何的苦口婆心规劝姜皇,姜皇都迟迟不肯表态,百般无奈之下的皇后,只能采取强行政策,她将御书房的书桌搬到了姜皇的病榻前,上面铺着展开来的空白圣旨与朱砂砚台,狼毫毛笔,就等着皇上清醒的时候让他写下遗照,只要写下遗照,在加盖上姜皇的玉玺,那么她就可以以遗照而号令满潮文武来拥戴新君!
    然而,姜皇对此却是迟迟不肯动笔,皇后急的焦头烂额,便是发了疯似得在皇宫上下翻找玉玺,既是姜皇不肯写下遗照,那么只要找到玉玺,那么这遗照姜皇写与不写都没有什么区别,姜皇的字迹可以模仿,要的不过是那传国玉玺而已!
    裴语嫣自从上次宴会后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寝宫里,宴会后教训顾清惜不成反而是被当天晚上房中悬挂的各种血淋淋的人头吓的险些精神失常,她心知这是顾清惜的报复,第二天便是为顾清惜送去了几套价值连城的漂亮裙装表示愧歉之意,希望顾清惜莫要怪罪,两姐妹重归于好,表面工作做足了,但只有她心里知道那些衣裳的每一根丝线都浸泡了毒液,只要顾清惜的手指头碰触一下那就等着死好了!
    她本以为自己的奸计会得逞,没想到却迟迟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然而又是等到晚上,一觉醒来发现她的寝宫中满是散落的裙裳,而那些裙裳上则是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可怕的蛇,蜈蚣,蚯蚓,甚至于还有几只笔拳头都大的灰色老鼠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恶心动物僵硬的尸体,而这些沾满蛇虫尸体的裙裳正是她白日里赠送给顾清惜的那些……
    满地的都是动物的死尸,裴语嫣被吓的面色全无,恶心到想吐,大声尖叫的呼唤守夜的宫人。
    自从这次送衣事件之后,心生怨恨,心有不服的裴语嫣又是想了各种各式的花招来对付顾清惜,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无一不是都被顾清惜轻松化解,她根本伤不到顾清惜一根毫毛更休谈什么要置于顾清惜死地之说了!
    几经交手,裴语嫣深深的意识到顾清惜的厉害之处,她根本就不是顾清惜的对手,她逐渐的便是收敛了些性子不敢在轻易妄动,然而她不出手,但并不代表着顾清惜不回击,裴语嫣的寝宫中,每当深夜十分她的屋子里或则床上都会莫名其妙的多了些东西,有时候是一只血淋淋的人的手臂正躺在她的枕头上,有时候是爬满屋子五颜六色的蛇,有时候是吊在房梁上的一颗骷髅头,还有时候是挂着十几条血红的猪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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