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曦的余光清楚的看到母亲的颤抖,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害怕。
    但,她不怕。
    乔沅曦正脸平静的望向宫怜怜,反问:“既然你希望我可以有良好的生活环境,健康成长,为什么在我被人抢走后不找我?既然在意我,爱我,就不担心抢走我的人是人贩子,把会把我拐卖到山区,害我过最贫苦惨淡的生活吗?不怕我被坏人打断腿脚,变成乞丐跪地乞讨吗?不怕我被人割掉器官死在黑市吗?宫怜怜,这就是你口中的眼缘和爱吗?
    宫怜怜瞪大眼睛惊诧的看向乔沅曦:“你在怀疑我?”
    “为什么不呢?”面对宫怜怜痛苦的表情,乔沅曦只是耸耸肩,“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希望我可以幸福,应该在我被偷走后告诉容家我还活着,让他们找我,保证我的安全。而你却选择隐瞒事情真相,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纵使你真的在意我,我想这份在意也非常的脸廉价。”
    宫楚楚惊喜的看向女儿,对啊,如果宫怜怜真的喜欢女儿怎么可能不说实话?
    宫怜怜忧伤的看向乔沅曦,摇头喃喃道:“初雪,你误会了我,我……”
    乔沅曦打断宫怜怜的话,直白的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当然,你不说也可以,说实话,我并不在乎原因,过去的就是过去的,追究以前的原因根本没有意义。至于你所谓的家族内斗也好,夺权也罢,这些都与我无关。就像你说的,我被偷走20年,于情于理我的哥哥们都会好好待我。况且我有文凭有工作,即便没有家人也根本不用为未来发愁,何况我现在还有父母哥哥奶奶。”
    宫怜怜连退数步,她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会这样说,她身体微微晃动,眼眶再次蓄满泪水,最后她垂下眼帘哽咽着说:“算了,你好就好。”
    惺惺作态!
    宫楚楚咬牙,她忙看向女儿生怕她被蛊惑,没想到女儿居然主动握住她的手。
    “我原本可以更好,是因为你,我才没能在父母身边长大,也是你让我前20年全部都是灾难。你刚刚问我恨你吗?我说恨,现在我依旧恨你,我不只恨你,而且永远不会原谅带给我痛苦的你,无论你是好心还是恶意。”乔沅曦斩钉截铁的表达自己的立场,她冷冷的看向宫怜怜,严肃道:“当然,我认为你不是好心。你所谓的眼缘不过是谎言与狡辩。你暗恋我的父亲,嫉妒我的母亲,即便想偷走,也应该是偷走二哥而不是我。你自己都说,容家充满尔虞我诈,没有感情。二哥最像父亲,又比大哥小,没机会继承家业又要经历内斗。你应该偷走他,带他开始新生活,而不是留他在容家受苦,不是吗?”
    乔沅曦挑眉看向宫怜怜,向前一步咄咄逼人的问道:“你为什么放弃二哥,而选择我?眼缘?因为我长得像你?但大哥比我更像容家人吧。”
    “容与望长得像宫楚楚!”宫怜怜蹙眉看向乔沅曦,泪水随着她的晃动而滴滴掉落,“而且他是老大,他会继承容家。”
    “那好,二哥呢?”乔沅曦松开母亲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宫怜怜:“为什么不选择二哥?比起二哥未来的人生,我的根本不算什么吧。容家的事情我根本没有资格参与,即便我能对未来有影响,那影响不过寥寥。财产方面,充其量就是父母会在我出家之前给我一笔丰厚的嫁妆,但嫁妆能值几个钱?宫怜怜,你说的那番谎言的目的是什么?是希望可以打动我?让我替你求情?还是挑拨大哥和二哥的关系?亦或者是在说给父亲听?”
    乔沅曦的一番话说下来,真相已经显而易见,宫怜怜在挑拨离间。
    “不,我没有。”宫怜怜猛地起身,震惊的看向面前的乔沅曦,她在泪雾中痛苦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能……”
    “如果你真的无辜单纯,怎么会有本事逃出尼姑庵呢?我听说那尼姑庵在深山,而你居然准备了替身。”乔沅曦再度打断宫怜怜的话,将话说开:“事到如今,你不用演戏,想说就说,不想就不说。”
    说完,乔沅曦转身回到母亲身边。
    宫楚楚欢喜的握住女儿的手,容与家则是震惊看向乔沅曦:“小妹……”
    宫怜怜则是用忧伤的眼神看向乔沅曦,仿佛失望透顶。
    乔沅曦没有理会三哥,而是轻笑一声,“你没发现吗,自始至终只有我和妈妈还有三哥理你,其他人根本不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觉得你可笑。我猜,你肯定是和爸爸他们说,不见到我不说真相之类的话,为的就是趁机挑拨离间吧。可是,你怎么会觉得你简简单单说两句就能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甚至让我原谅你呢?你看,你的表情如此拙劣虚假。”
    “我没有!”宫怜怜哽咽着辩解。
    “你有。”乔沅曦摇头,她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决定:“宫怜怜,你已经毁掉了我的前20年,所以未来的人生我不只会恨你,而且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你带给我的痛苦与绝望。”
    宫楚楚猛地扭头看向女儿,她没想到女儿会如此怨怼那20年的时光,她以为……
    乔沅曦没有看向母亲,而是继续对宫怜怜说:“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相你说,还是不说?”
    宫怜怜早已泪流满面,她拼命的摇头:“我说的就是真相,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因为你不值得相信。”乔沅曦留下这样一句话立刻转身离开。
    见女儿走,宫楚楚自然也不留下。
    就这样,房间内很快只留容与望一人。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宫怜怜:“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此时的宫怜怜早已停止啜泣,平静的坐回床上。
    容与望见她不理自己也不失望,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宫怜怜终于抬起头,她的眼神中再也没有温情与痛苦,只有阴毒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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