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悠闻言狠狠一愣,待脑中消化开来冷爷话中的意思后,顿时便臊红了面颊。
    抬起头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夜清悠这会儿真有些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也知道他刚才弄狠了?
    像是恨不得将他嵌入她的身体里一般,死命的直往她里边儿探,她哪里能承受得了,身体又痛又愉悦的感觉简直要将人逼疯,她哭着求着他停下来,他却越弄越起劲儿,现在才来反省,那会儿他干嘛去了?
    不过,这男人在床上一向霸道,她倒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跟他较劲儿,她生气的是,这男人除了在床上,床下一样霸道得不可理喻。
    沉着一张臊红的俏脸,夜清悠狠狠的剜着冷爷:“冷枭绝,我抗议,你这人太霸道了!”
    床上她可以任由了他,毕竟在床间那一亩三分地的缱倦领域,温柔乡英雄冢她也懂,事关男性尊严,她犯不着一定要跟他争个对错。
    可是,床下,她却不会任凭这男人端着他霸道的性子决定一切。
    太霸道了?冷爷蹙着眉,难道真是给弄狠了?
    心中反思着,踌躇着,衡量着,良久,冷爷才割肉般的开了口:“清儿,我以后尽量轻点儿。”
    既然清儿觉得他进得太深不舒服,那么,他以后就都注意些,不要太过激烈吧。
    反正,近来他一直很卖力,清儿的肚子里,该有他们的宝宝了吧?
    想象着或许一年后,就会有一个长得像夜清悠的小小悠挥舞着短短软软的小手臂唤他“爸爸”,冷爷顿时心头一酥,冷沉的面庞也不由得一荡,唇边竟露出了个憨傻的笑意来。
    夜清悠看着,眉间不由得狠狠一蹙。
    抬手不轻不重的往男人峻峭的面庞上一捏,夜清悠很是郁卒:“冷枭绝,你在想什么呢?!”
    天下红雨了,这男人居然在傻笑?!
    她敢打包票,这男人一定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行为!
    最重要的是,这男人完全跑题了啊有木有!
    看着犹在兀自憨笑的男人,夜清悠清眸狠狠一眯,手指改捏为掐,同时重重的一口咬上男人的颈脖。
    亏得她以为刚才男人面色纠结是在反思他的霸道,进而会明了她在为何而气,不想,这男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床下的鸭霸行为,反倒是一股脑门儿将她的话往床间那一亩三分田的地盘上想,她该叹一句男人的重欲呢,还是该恼怒这男人性子太过霸道却不自知?
    今天白天她都主动跑书房里去要求搭把手了,这男人为什么就不能看出来她在心疼他,愣是冷着脸端出那个千篇一律的“伤患要好好修养”的理由呢!
    真将她当脆弱娃娃看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病猫了!
    这男人霸道是吧,为他收敛了爪子就当她没脾气了是吧,今儿个她就不信她治不了他!
    颈间传来的疼痛终于让冷爷从无边美好的幻想中回到了现实中来。
    一手搂着女人的腰肢,冷爷一个巴掌结实且暧昧的落在了夜清悠臀上,同时鹰眸一敛,里边儿暗流涌荡:“怎么,小野猫,又想了?”
    男人胸膛震动,低笑了声,“清儿别急,为夫得先到书房去,清儿等为夫半小时就好,半小时后,为夫定准时回来喂饱清儿。”
    夜清悠听言,正在狠狠咬着冷爷颈间的贝齿一松,头一抬,清眸含嗔带怒:“你才想,冷枭绝你全……身上下都在想!”
    冷爷闻言又是一声低笑,冷沉峻峭的面庞魅惑流露:“清儿说得没错,我是全身上下都在想。”
    说罢,冷爷还爷们儿无比霸气至极的将夜清悠往他腿间的灼热上一带,同时剑眉一挑,似在言:我没说谎骗你吧。
    私处紧密相贴着,过于热烫的温度让夜清悠面上再度泛起了红潮。
    “冷枭绝你……!”狠狠的咬着小牙,夜清悠又羞又恼,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曲解她言语的意思。
    她刚才想说的是这男人全家都在想,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发现这么说似乎不妥,于是便临时改了口,她要表达的意思再浅显不过——这男人睁眼说瞎话诬赖她!
    她哪里让这男人觉得她想要了,说这永远不知餍足的男人又想要了还比较具备可信性!
    她就不信这男人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倒好,揣着明白当糊涂,蓄意在言语上逗弄她不说,还愣是就着她话面上的意思反将了她一军让她吃了瘪。
    这男人,邪魅起来着实可恨呐!
    咬着小牙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后,夜清悠决定不跟这男人比可恶,因为这男人道行高深非她能及,她这半佛永远斗不过已经成了仙的。
    深呼吸了口气,夜清悠沉了沉脸,将话题引导回了她最关心的层面:“冷枭绝,我说你霸道,是因为你不让我到书房帮你!你自己反思,你有没有错。”
    鹰眸一闪,冷爷这回总算明白了夜清悠为何而气。
    叹了口气,冷枭绝无奈道:“清儿,你受了伤,身体需要修养。”
    对于冷爷这千篇一律的顾虑说辞,夜清悠很是不爽:“绝,我说过了,只是给你搭把手而已,我身体好的很,那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而且,你也知道的,我手臂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过两天就能恢复如初,你这是将我当那一碰就碎的瓷瓶了是么?
    说好的同甘共苦风雨并肩,今天我只不过受了点小伤,你都这不准那不行的,以后万一我受了点重伤,你是不是就准备将我圈养在冷宅了?!”
    越说越忿怨,夜清悠抡起拳头撒气般的捶了两下冷爷的肩膀。
    冷爷垂眸,无声的叹息着,同时将夜清悠捶打他肩膀的那只小手执起,放至唇边轻吻了一下手背。
    “清儿,为夫没忘记,风雨同舟,并肩而行。”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忙?”夜清悠红唇抿了抿,口气也平缓了下来,“绝,我真的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娇贵,我心疼你工作辛苦,想帮你分担些工作量都不行么?”
    “清儿心疼为夫,为夫自然知道。只是,事情在为夫可以处理的范围内,为夫不想让清儿辛苦,况且,清儿就待在冷宅,就在为夫的身边,一点儿工作而已,为夫真的不觉得累。
    担心清儿的伤只是其一,为夫不愿让清儿搭把手的原因之二,是想让清儿以最饱满的精力恢复身体,从而不影响三日后我们到波城去的行程。
    难不成清儿要留着个伤口到波城去,让大舅子知道清儿为救为夫受了伤么?
    大舅子已经够不待见为夫的了,要是再让大舅子知道,为夫无能让清儿受了伤,清儿你说,大舅子会不会更加反对咱们的婚事?”
    说到最后,男人紧抿的唇角,以及那颇为幽怨的语气让夜清悠不禁觉得愧疚起来。
    是啊,绝考虑得周到多了,倒是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哥哥和绝早就有“水火不容”的态势,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养好,或许才是对绝最大的帮助。
    不得不说,冷爷的一张嘴也是很巧的,再加上那忽悠的表情,这不,夜清悠愣是给从质问者的角色变成了理亏的那一个。
    说穿了,夜清悠有伤在身,冷爷就是担心夜清悠的身体,不想让夜清悠辛苦,这才弄出了这理由之二来。
    这不,夜清悠听着,倒也觉得很是在理,当即,便也不再坚持要求到书房去给冷爷搭把手分担工作了。
    经冷枭绝这么一说,夜清悠顿时便想通了,是的,也就这两三天的时间了,她何不彻底将自己的伤口养好,至少不落下被哥哥挑剔绝的话柄,以后要帮绝有大把的时间不是么?
    轻轻松松,冷爷化解了和夜美人的一通矛盾。
    不得不说,冷爷越来越知道该如何拿捏夜美人的七寸了,每次都将夜美人安抚得服服帖帖的。
    自然,冷爷那“风雨同舟并肩而行”的话也并不是忽悠夜清悠的谎言,冷爷是再明白不过的,夜清悠不是那种种植在温室花棚里的娇贵小花,故此,哪怕冷爷其实是想将夜清悠圈养在冷宅的,却也知道,违背了本性,夜清悠一定不会开心。
    而且,对于夜清悠的能力,冷爷其实也是很认同的,所以,曾经才会许下夜清悠“风雨同舟并肩而行”的承诺。
    其实,要不是夜清悠有伤在身,冷爷是一定会同意她到书房去搭把手的。
    冷爷没将夜美人当温室花朵或者脆弱瓷瓶来看,只是太过在乎她了,所以,自然不愿让有伤在身的夜清悠去为那些事情动脑伤神。
    *********
    成功让夜清悠打消了分担帮忙的念头后,冷枭绝便去了书房。
    果真,半小时后,男人准时的回到了卧室。
    自然,依着冷爷刚才未消的欲念,且明白夜清悠的不开心并不是因为他将她弄得狠了之后,冷爷再次将夜清悠扒拉了给吃干抹净了。
    哦不,该说是变本加厉,将夜清悠给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带剩。
    夜清悠严重无力啊,上边眼泪就没停过,冷爷是愈弄愈狠,一次比一次狠。
    那么多次鸾凤和鸣下来,冷爷这个天资聪慧的学徒早就练就了一身征战拓荒的好本事。
    瞧那姿势,猛龙过江,风卷残云。
    瞧那动作,豪气干云,大刀阔斧。
    再瞧瞧那技巧,深入浅出,直击要害。
    体力,速度,力道……冷爷面面具优,且多管齐下,每一次的征程拓进,都是既重又深,有着功夫底子身体素质过硬的夜清悠愣是被冷爷给折腾得软绵绵的蔫吧在了床上。
    好不容易,冷爷两次缴枪后,方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夜清悠。
    两人匆匆在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后,冷爷才又抱着夜清悠回到了床上。
    而这会儿,时间已经来到了晚间23点30分。
    躺在冷爷的臂弯里,冷爷就像是个大号的人型暖炉,夜清悠晕晕乎乎的就要睡着之际,脑海中猛然一道亮光闪过,记起了今晚打算找冷爷问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白允奕和劳伦斯离开至今已经3天了,夜清悠这几日一直想找楚弯弯问问她和白允奕的事,不想,这几日楚弯弯却因为白允奕不在,手边的工作繁忙,总是会加班加点,晚餐并不回冷宅用。
    早餐的时间自然不方便说些什么,晚上的时间她又被这男人霸占着,于是,这三天她都没寻着机会跟弯弯好好说说话。
    她决定明儿到冷氏去,白允奕眼看着就要回来了,她得跟弯弯好好谈谈。
    那日餐桌上弯弯为了白允奕和沫染的事心神不宁,这几日弯弯也不知想通了没有,或许那傻姑娘还在为感情的事情纠结也不一定。
    身为弯弯的好姐妹,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而在去找弯弯之前,她得先弄清楚白允奕和沫染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而她相信,绝能给她这个答案。
    除了白允奕到美国后那一个月的事没提外,冷爷倒也如实将白允奕的情况告知了夜清悠。
    事实上,当初冷爷在提拔白允奕近身,调查白允奕的背景时,就知道了君沫染的存在。
    只是,冷爷也如同白允奕得知君沫染消失在君家后的反应一般,以为是君士仁和沫染的母亲将沫染给转到了暗地里抚养,故此,当几天前国际知名婚纱礼服设计师沫染到来冷宅,并自曝姓君时,冷爷才会是那般反应。
    知道了实情后,夜清悠对白允奕儿时的遭遇也不由得心生唏嘘。
    不过,明了白允奕和君沫染其实是亲兄妹后,夜清悠倒也松了口气。
    原本她还以为白允奕和君沫染有情感上的牵扯,如今事情倒是简单了不少,白允奕对弯弯有情的事冷宅众人都看在眼底,眼下就看弯弯了。
    或许,不久后,冷宅内又会多出一对有情人也不一定。
    ************
    太阳东升西落,昼夜更替,又是新的一天。
    冷宅里俩人的婚事筹备工作也开展得越发的如火如荼。
    那日初访冷宅后,沫染又来了冷宅几次,跟俩主角确认了婚纱礼服的很多细节问题,更甚者,仅是在白允奕和劳伦斯离开芝城第四天的今天,沫染就已经画出了五套婚纱礼服的设计样稿。
    是的,冷爷和夜清悠的婚礼需要两人换装五次。
    而夜清悠对于沫染的设计很是满意,就连冷爷也难得的说了句“不错”。
    于是,俩主角的婚礼礼服就进入了制作阶段,后续沫染也就不再需要到冷宅来了,对此,沫染是有些遗憾的,事实上她知道允奕哥哥干什么去了,她只是想跟未来的嫂子,那叫楚弯弯的姑娘说些话而已。
    只是,她到冷宅的时间都是白天,这几日又恰逢是周日,那楚姑娘在冷氏上班呢。
    时机不对,没能和认定的嫂子聊两句,沫染虽有些遗憾,但也只能暂时作罢,小姐和冷枭绝的婚礼上,有的是机会呢,也不急在这一时。
    而夜清悠在用过早餐,跟冷爷看过沫染的五套婚礼礼服的样稿后,便在请示了冷爷的同意后,独自开着车子去了冷氏。
    在冷氏冷枭绝的专用停车位上停好了车子,夜清悠缓步往冷氏的大门走去。
    突然,在即将踏入冷氏大门时,夜清悠清眸一闪,拐入了冷氏附近的一条无人的小巷子。
    “出来吧。”对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夜清悠淡淡令道。
    空气中传来气息的微微骚动,然,巷子里却依旧一个人影也无。
    见此,夜清悠也不恼,清眸淡淡一扫巷子里高墙间的几个暗处:“我知道你们的存在,是让我一个一个将你们给揪出来,还是你们自动现身?”
    这一回,空气中气息的骚动愈发的强烈了起来,一会儿后,只见夜清悠前方左右三处地方的高墙之上跳下十名便装男子,一个个面色肃穆,看着夜清悠的眸光带着尊意。
    看着眼前的十名男子,夜清悠清冷的眸光柔缓了些,唇角微扬:“我知道你们是云阳阁的人。”
    十名便衣面色皆是一紧,为首的男子觑着夜清悠,压下心中的诧异后,才率先向夜清悠行了礼:“小姐,初次见面,我是金一,奉阁主总令,金护法之命,随身护卫小姐安全。”
    男子话落,其身后九名男子皆齐齐向夜清悠行了礼。
    原来,这为首的男子正是那日在华城相助冷门的30名黑衣队伍的领头。
    那日,跟金护法禀报了华城的情况后,他受命组了一支10人的队伍,专门负责隐匿跟在小姐身边,护卫小姐的安全。
    而他们十人,便是云阳阁里金护法麾下排号前十的杀手。
    自然,他也没忘了,金护法交代的,不管小姐去哪,想法子跟着,而且不是万不得已,不能让小姐发现他们的存在。
    他虽不明白为什么金护法让他们别曝露了身份,但也一直将命令谨记于心,平素他们在冷门外蹲点,今儿发现小姐出了冷宅后,他们便极为小心的一路跟了过来。
    不想,到底还是让小姐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只是,这小姐到底是如何识破他们身份的?
    自然,夜清悠会得知这些人的身份,是因为上次向夜乔墨证实了那30名黑衣的确是云阳阁的人。
    故而,刚才她在即将踏入冷氏,却察觉到冷氏旁的小巷子里有数十道不带恶意的窥视眸光时,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些人是夜乔墨派在她身边的护卫。
    只是,金护法?这云阳阁内,还有护法的存在?
    心中有着疑惑,夜清悠也就这般问了:“云阳阁里有护法?还有,你口中的金护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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