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悠只感觉脚上一热,一双大脚已经悄然蹭上了她的脚背正细细的摩擦着,她的两只手也被男人握着塞进了他的胸膛里,尔后睡衣的下摆也被撩起,男人温热的大手就那么在她的小腹上摩挲了起来。
    看着夜清悠依旧苍白着的脸色以及蹙起的眉间,冷枭绝俊朗的眉宇也随之一皱,尔后伸出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以食指轻点压了下女人眉间,成功揉散了那蹙起的褶痕。
    “女人,不要皱眉,痛就咬着我的手指。”冷枭绝说着,正欲把手指往夜清悠嘴里塞,
    女人却偏歪了头部避开。
    “不用。”
    她皱眉还不是因为他!不过,他这般的关心她,她想继续生他的气都难。
    “小腹我自己会揉,待会儿我手脚暖和些你就回去吧,我不习惯跟人同床共枕。”
    夜清悠偏歪着头道。
    她这小腹的绞痛会持续上一晚,直到明儿天明,她根本就不可能睡得着,难不成这男人要陪着她一夜不眠不成!
    而且她确实不习惯跟人睡一张床上,唯一有过的两次同床共枕的经历都是跟着冷枭绝,在芝城酒店的那次她没什么印象,前天晚上在华城是被冷枭绝禁锢住不得已跟他躺一起。
    “不,你要痛上一个晚上,我陪你,而且我还可以给你当暖炉,不好么?”冷枭绝当然不可能会同意离开。
    一来他不可能会放着女人在这痛上一个晚上而他回去睡他的安稳觉,二来他半夜溜到这儿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跟女人躺一张床上让她尽快习惯他,所以不论为了哪一个理由,他都不可能会走。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不需要暖炉,也不需要人陪伴。”夜清悠淡淡道。
    这种温暖,有过短暂的感受就好,她不能让自己沉浸在其中,不想形成依赖,她从来不会依赖谁,有了依赖有了牵绊,人想要随心所欲就会变得很难。
    “女人,以前你是一个人,但是现在有我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你一个人这样过一晚!”
    冷枭绝说得坚决,夜清悠也奈何不了他。
    她没痛着冷枭绝都能占上风,更何况她现在痛得连站起来都吃力,说不动冷枭绝,她也只能随他了。
    可夜清悠不知道的是,被冷枭绝今晚这么一赖,自此以后就开启了她“被同床共枕”的命运,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现下,两人都沉默着,冷枭绝忙于给夜清悠焐热手脚以及揉小腹,而夜清悠则在继续忍耐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一会儿后,冷枭绝忽然开口道:“女人,根治了这毛病吧,你这般痛,我心疼。”
    看着夜清悠忍着疼痛的虚弱模样,冷枭绝心下一抽一抽的,恨不得能代她受了这疼痛,偏偏除了给她当暖炉,他什么也不能替她做,她依旧那么疼。
    可是这毕竟是有法子根治的不是么?
    然而,这女人还没接受他,肯定是不会接受那样的“治疗”法子吧。
    “一个月一次,我还受得了。”夜清悠避重就轻的回了句。和冷枭绝再次发生亲密关系,甚至怀孕,现在的她,做不到。
    果然!
    冷枭绝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他得尽快让她接受他了,不管是为了一年后留下她还是根治她这毛病的需要,他都不可能会给她太多的时间来慢慢适应他。
    至此俩人都没再说话,一个忍疼,一个心疼,漫漫长夜后,终于盼来了东方的曙光。
    “女人,是不是不疼了?”
    看见夜清悠苍白了一夜的脸终于恢复了血色,冷枭绝鹰眸一亮,急急问道。
    “嗯,已经好了。”
    瞥了眼陪着她一夜不眠的冷枭绝,夜清悠唇角勾起了一丝淡笑。
    他就那么帮她焐了一夜的手脚,这大手更是持续在她的小腹上摩挲着,一夜都不曾停下。
    这男人,这是想让她以后都离不开他了么?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就此就为他留在道上,放弃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了吗?
    夜清悠一向清冷的眸子里,难得的出现了迷茫和挣扎。
    见夜清悠这般,冷枭绝大概也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这女人终于能开始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这是好事儿,不过,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女人,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熬了一夜,痛了一夜,你现在需要休息。”
    闻言,夜清悠不再继续纠结于去留的问题,她确实挺累了,是需要好好睡上一觉,至于这男人,他陪了她一夜,还是不要过河拆桥把人赶走了吧。
    “好。你也熬了一夜,陪我睡会儿吧。”
    冷枭绝闻言鹰眸陡亮,他还以为这女人会赶他,没想到她竟愿意让他陪她一块儿!
    “好,我们一起。”
    冷枭绝唇角微微漾开了一个愉悦的笑意,尔后本揉着夜清悠小腹的手顺势一揽,就把夜清悠圈到了他怀里。
    “睡吧。”说完这句,冷枭绝率先闭上了鹰眸。
    而夜清悠在愣了一会儿后,也接受了男人的胸膛。
    疼痛过后,困顿霎时袭来,女人就那么靠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东方已亮,屋内正好眠。
    俩人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中午,尔后起来用了午餐后,夜清悠就被冷母拉着到了大厅的沙发上询问昨夜的事儿。
    昨夜冷宅来了俩医生的事儿今早冷母已经从劳伦斯的口中知道了,但夜清悠具体怎么回事儿劳伦斯也不清楚,又见冷枭绝和夜清悠直到了大中午才到楼下来,冷母这既是担忧又是好奇的,见俩人用完午餐就急急把夜清悠拉了过去。
    夜清悠就昨夜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番,这当然不可避免的被冷母知道了俩人昨日同床共枕,但冷母也很体贴的并没有细问,只是在心里高兴俩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而已。
    这边冷母正不放心的拉着夜清悠说着女人家每月那几天的注意事项,白允奕就回来了,只见他身后跟着一身高比夜清悠矮上一些,面容娇美妩媚的女人。
    没错,这正是楚弯弯。
    “悠悠,几个月不见,想死我了,以后咱就待一块儿再也不分开了!”
    方进大厅看见夜清悠,楚弯弯就撒开腿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尔后狠狠在她脸上啵了一口。
    看见楚弯弯的动作,冷枭绝顿时脸一黑,二话不说阴着脸上前分开了俩正紧紧相拥的女人,随后把夜清悠牢牢锁在了怀里,一脸敌视的瞪着楚弯弯。
    “你以后给我离我女人远一点儿!”
    女人和她这朋友一直是那么相处的?动不动就搂搂抱抱,还亲上了!
    看着一脸阴寒的瞪着她的冷枭绝,楚弯弯禁不住生生打了个哆嗦。
    妈呀,这冷枭绝本人比照片上还要冷,果真是冷门的首领,这气场就连见多了各式各样手握重权的人的她也不禁感到害怕。
    不过,什么叫离他女人远一点儿?难不成悠悠是他女人?
    这般想着,又见夜清悠被冷枭绝圈着,楚弯弯顿时睁大了双眼。真的是?可怎么没听悠悠说过?
    “冷枭绝,你放开!”
    感受到冷枭绝圈着她腰身的霸道力度,夜清悠顿时眉一皱,那么多人面前这般亲密,先不说她不习惯,她这都还没接受他,他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
    男人非但不放,反而还楼得更紧了。
    “你怎么能让她抱你亲你!”冷枭绝语气中尽是不满与懊恼的酸意。
    虽然对方是个女人,但是想到夜清悠跟别人那么亲密冷枭绝这心里就挠刺得厉害!
    她是他一个人的,这般的亲密也只能独属于他一个人,别的人不管什么身份性别男女通通不能让她如此特殊的对待!
    “冷枭绝,弯弯是女的!”听闻冷枭绝的话,夜清悠顿时有些火了。
    这男人的占有欲到底是该有多强,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亲密了些,他都要这般阻拦么?她这还没接受他的感情他都这般霸道了,要是她接受了他,那还得了!
    “女的也不成,你是我的!”
    冷枭绝强势的说道,尔后大手探上夜清悠的脸,大拇指在楚弯弯刚才亲过的地方使劲儿搓着,似是这样就能抹去楚弯弯刚才在上面亲过的事实。
    “我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夜清悠扫开了冷枭绝在她脸上肆虐的手。
    见着夜清悠的脸全然冷了下来,冷母赶紧出来打圆场:“诶,儿子,你看悠儿的脸都被你搓红了,你忘了悠儿昨晚上才刚看过医生了么,你怎么能那么粗鲁,先把悠儿放开。”
    不得不说,这话戳到了冷枭绝的软肋。
    只见他缓缓松开了禁锢着夜清悠腰间的手,冷母则趁机把人带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唉,儿子这么强烈的独占欲说明了他很爱悠儿,但是这也要用对法子呀,这俩人都是倔性子,要真那么硬碰硬下去,保不准她这准儿媳不会对儿子的霸道反感,进而抗拒排斥儿子的感情,那么儿子想要让悠儿接受他那就更难了。
    “悠儿啊,来,我们这边儿坐,先别理会我那臭儿子。”
    冷母说完,转头看向楚弯弯,一脸笑意的向楚弯弯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到这边来。
    而楚弯弯在看见冷枭绝和夜清悠互动的那会儿,早就僵成了石像了,这会儿看见冷母的招手示意才堪堪回过了神来。
    艾玛,这俩人果真有奸情!看这冷枭绝,貌似很在意悠悠呢,不过悠悠似乎还没接受他?
    这么想着,楚弯弯脚步也没落下,快步小跑到了女方这边的阵营来。
    “我呀,最喜欢美女了,美女既然是悠儿的朋友,那就也叫我伯母吧。”冷母和善的朝楚弯弯说道。
    “伯母。”看着这般平易近人的冷母,楚弯弯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叫了声,尔后还附上了一抹明灿灿的笑意。
    这冷母真是太随和了,她喜欢!
    冷母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夜清悠:“悠儿,不跟伯母介绍下你的美女朋友吗?”
    冷母尽职尽责的尽量调节着气氛,也希望以此转移夜清悠的注意力,避免她把思绪停留在刚才儿子的“混蛋行为”当中。
    夜清悠脸色这会儿已经缓了下来,撇开刚刚和冷枭绝闹的不愉快,楚弯弯的到来她还是挺高兴的。
    简单的给冷母介绍了一番楚弯弯后,冷母就善解人意的说俩人应该很久没见了,让俩人到夜清悠房里好好聚聚说会儿闺蜜话。
    于是,夜清悠和楚弯弯就到楼上去了。
    而原本一动不动站着的冷枭绝脸又黑下来了,因为他看见那个叫楚弯弯的居然圈着女人的手臂俩人有说有笑的上楼去了,而女人压根儿没再给过他一个眼神,仿佛他彻底不存在般!
    那女人来了,他就没地位了是不是!
    看着冷枭绝沉着的脸,白允奕在心中腹诽着:就说这楚弯弯是一麻烦人物,果真,一来就得罪了当家,这下看当家不把她发配边疆去!哼,让她叫他小白脸,活该!
    ……
    这边夜清悠和楚弯弯到了房里,楚弯弯就义愤填膺的跟夜清悠说了这几个月来“暗”又做了哪些“好事儿”,闻言,夜清悠只是嘲讽的笑了笑。
    “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在“暗”的15年,她自然很清楚,但除了弯弯,没有人与她抱着一样的态度。其他的成员,或许已经彻底被洗脑同化,或许是不敢和现实做抗争,总之,没有人想或者敢退出“暗”,除了她和弯弯。
    打她进入亚马逊丛林受训开始,她就知道了“暗”收养她只是把她当工具培养,长大后是必须要为“暗”效力的。虽如此,她依旧感恩,因为“暗”收养了父母双亡的她,还答应替她找到哥哥,所以她也一直努力着,想要报答“暗”的这份恩情。
    而她也认为自己做到了,出道整整十年,每一个任务她都完成得很出色,也凭借100%的任务成功率成为全球特工界的第一人。
    然而,这些年来随着接受的任务的增多,她所了解到的“暗”的内幕也越来越多。
    她慢慢察觉到“暗”其实并不像宗旨所言明的那般——为了国家的昌盛与发展,适当地开展一些不能明目张胆进行的工作。
    事实上很多时候,“暗”为了个人或者极少数得势群体的利益,往往不择手段,以牺牲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基础去达成目标。
    这已经不是适当了,而是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点上她无法认同“暗”的做法。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在她手上的人命也不少,可她自认只杀该杀之人,不会滥伤无辜,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地损害他人的利益!
    而且这两年来“暗”愈发变本加厉地不择手段,因此她萌生出了想退出“暗”的想法。
    其实以她的身手和能力,早就可以悄然离开而不被“暗”找到。只是“暗”培养她五年,她自愿以十年的任务量来还“暗”的恩情,而且要走也要走的光明正大,而不是以背叛者的名义一辈子遭“暗”的追杀。
    因此在几个月前十年期满之际,她选择跟boss坦承公布自己想退出的想法,而不是直接走人。
    哪料到boss居然明着同意放她离开,暗地里却伙同伯纳诺欲借着最后一个任务来除去她!
    boss或许是见她去意已决,担心她离开后会透露“暗”的消息或者出卖“暗”才会对她动了杀意。其实她也早该明白,“暗”终究是不会相信任何人!
    这也是她不喜欢“暗”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任何的温情可言,只有冰冷的任务,就连人心也似乎是冰冷的,到处都充满着不信任和防备。
    而她也用“诈死”的代价证明了“暗”到底是有多冰冷——对于一切不能再为之所用的人,宁可错杀,不愿放过!
    早就知道了“暗”为达成目的往往会不择手段,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成为“暗”不择手段的对象罢了。
    她从来不是被人欺负了还忍气吞声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恩情已还,她和“暗”本应再无瓜葛。可是“暗”企图迫害她性命,若不是得以成功逃脱,她早已是死尸一俱!不,是早已尸骨无存!
    这笔账,她无论如何都要跟“暗”算!如今她诈死的消息被伯纳诺知道了,不能暗着来她就明着来,不管是boss还是伯纳诺,她通通不会放过!
    俩人聊了一会儿“暗”的事儿后,楚弯弯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夜清悠和冷枭绝的关系来。
    “悠悠,你和冷枭绝,真的是情侣的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
    楚弯弯对这事儿好奇的不得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夜清悠竟然会和冷枭绝碰上,尔后俩人还磨擦出了火花来,那冷枭绝传闻不是不好女色么?
    如今看来这传闻还真作不得准,瞧刚才在大厅里那男人对悠悠的占有欲,这哪像什么不近女色的人嘛!
    “真得说?”夜清悠蹙了蹙眉,有些不想说芝城的那一夜。
    闻言楚弯弯眉眼一亮:“说,必须得说,你要不说我以后天天缠着你问,一天问10遍!”见夜清悠这般犹豫,熟知夜清悠的楚弯弯当下便知道这事儿,有听点!而是还是大听点!
    见楚弯弯说每天缠着她问10遍,夜清悠唇角抖了抖。
    楚弯弯以前真的有就自己好奇的事儿缠过夜清悠问个不停,每天问10遍,不下一个星期,夜清悠就被烦得不行不得不举白旗投了降。
    “还记得我诈死的那天吗?那晚我躲到芝城的冷氏酒店去了,给你打完电话后,我喝了些酒。原本打算喝完酒后好好睡一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一个小时硬是没睡着,我很少失眠的,也许是那天遭遇了那样的事儿,还有自己想太多了,所以造成了失眠,于是就打算出去吹吹风换换情绪,然后我就在过道里碰到了冷枭绝,我完全不记得怎么回事,唯一记得的片段是,我把他……敲晕了!然后,一切的事儿到这就没有了记忆,第二天醒来,我俩赤条条的躺床上,很不幸,不该发生的,的确发生了,所以我就遛了。然后,我在中国武城再次遇上了他,易容被他识破了身份,可是他并没有拆穿我,尔后我就回了美国,偶然被伯纳诺认了出来,跑华城的冷氏酒店打算待上几天,可是又非常恰巧被冷枭绝给碰上了,于是,我就答应他当他一年的司机,他帮主我对抗‘暗’再后来,就到这儿了。至于我们现在的关系,并不是情侣,你忘了我一直想退出道上生活的?虽说我对冷枭绝是有些感情,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为了他放弃自己这个一直一来的想法。”
    夜清悠就和冷枭绝的相识过程简单的给楚弯弯说了一遍,尔后也澄清了楚弯弯关于“情侣”的说法。
    而楚弯弯听完后则是满头的黑线。
    “悠悠,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提醒过你关于你酒醉的事儿?你那晚肯定是喝醉了,就像你之前那次喝醉一样,醒来后你就忘了你喝醉时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还一直以为你没醉!我的悠悠姑奶奶,你居然酒后乱性了!伯纳诺多少次跟你求欢你都不答应,人家想吻你你都不肯,然后一场酒醉,你就那么糊里糊涂把清白给丢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
    听得楚弯弯这么一说,夜清悠身子顿时一僵。
    原来她真的是喝醉了,她以前也没把弯弯说她醉的事儿当回事儿,可如今想起来,除了喝醉,那晚的事儿还真没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吧,她酒后乱性了,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把男人敲晕,**,强暴!
    难道她潜意识里一直是x饥渴的状态?
    想到这儿,夜清悠华丽丽的捂头呻吟了声,尔后眼一闭就直接大字型躺倒在了床上。
    然而,下一秒却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的坐起了身来。
    她那么对冷枭绝,他居然还会喜欢上她,这冷枭绝不会真的是个受虐狂吧?
    “悠悠,你怎么啦?我怎么感觉你有种想屎的冲动?”
    看着夜清悠一脸的懊恼尔后又一脸的惊诧,楚弯弯顿时丈二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