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脸上显露出来的憎恨,池婉婉美眸冷凝,心里说不出来的得意,第二步的棋子,也有着落了。
    “想要报仇,你就要听我安排,这件事急不得,我会慢慢分化他们,有了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安排你动手!到时候怎么折磨她,还不是你说了算?”
    池婉婉的美丽眸子里流露出杀机,这么凶狠的话,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是从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嘴里说出。
    谁能相信呢……
    苏言渐渐泛红的眸子转过,盯着池婉婉看,细细打量她,她的脸上镇定自若,是自己从来没有的,苏言的美眸流转,心里倏地一动,面上露出疑惑:“池婉婉,陆景乔和你,可是有莫大的关系,你为什么,会来帮我?”
    苏言承认,自己的心机,是没有面前的这个女人高,但是不代表她傻,没有哪个不认识的人愿意过来无偿地帮助你,要么是为了某种利益,要么,就是为了陷害你。
    而她和池婉婉,明显是前者,什么利益,可是让池婉婉淌这趟浑水……
    闻言,池婉婉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笑出了一滴泪,转瞬即逝,接着,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最原始的笑容,她美眸流转,紧紧地盯着苏言泛红的双眼,四目相对,她冷笑:“因为我们很像!都恨着同一个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闻言,苏言脸色立马变得惨白。
    “因为我,比你更想要慕初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一直到下半夜,卧室里的*,才缓缓地散去。
    浑身大汗的陆景乔起身,坐在了*上,身边,是精疲力尽的她,看着她紧皱眉头的睡颜,陆景乔微微拧起眉,低声叹息。
    他知道自己太过了,刚才的他,就好像发了疯一般,狠狠地折磨着她,一遍又一遍……
    陆景乔缓缓伸出手,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心里泛起后悔的情绪,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如此待她,明明知道没了孩子以后,她的身子吃不消,明明知道,今天晚上,也不全是她的错,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一次次地折磨她……
    陆景乔眸子发暗,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下一刻,他覆上她的小脸,轻轻摩挲,但仿佛是本能地反应,当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脸时,沉睡的人儿不自觉地嘟囔求饶:“陆景乔……不要……了……”
    她这么怕他吗?
    陆景乔心微微抽紧,起身,披了件睡袍,然后抱着睡死的她进了浴室。
    轻轻地帮她冲洗着身体,陆景乔怜惜地抚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那些个自己的杰作,他感到无比的心疼。
    他真是混蛋啊!竟然对她做出这种强迫的事情……当时的他是疯了吗?
    陆景乔弯着眉眼,深邃的眸子,又开始泛红,那是一种后悔,和自我反省……
    轻轻地帮她擦完身体,陆景乔又转身去卧室换掉脏掉的*单,然后才抱着她重新上了大*,盖上被子,他大手一揽,轻轻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摩挲着,然后沉沉地进了梦乡……
    今晚,的确很累了……明天再和她道歉吧……陆景乔如是想,但是有些事情,是等不到明天的。
    第二天,陆景乔被外边刺眼的阳光弄的睁开眼,怀抱里空荡荡的感觉第一时间传来。
    还没有恢复意识,他猛地坐了起来,被单顺着他健硕的胸膛滑下,可是皎洁的大*上,另一抹娇小的人影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长到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怕过,但是现在,他真的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地揉着自己的睡眼,但是面前的一切,还是没有改变,昨晚那个紧紧搂在怀里的,他视为珍宝的女人,依旧没有出现……
    她真的走了……
    陆景乔难以相信这个事实,紧抿着唇瓣,连忙摸过手机,给备注为老婆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嘟嘟声传来,她的手机没有关机!
    陆景乔心里一喜,坐在*上心里默念,慕初夏,你快接……快接……
    但是一直到最后,回应他,只有冰冷的嘟嘟声,陆景乔从来不知道,原来他那个迷糊的小妻子,也可以狠到这个地步……
    他不相信!
    陆景乔紧抿着苍白的唇瓣,压抑着心中的惊慌,随意披起一件衣服,起身开始寻找,翻箱倒柜,不该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到最后,都没有见到那抹期盼的倩影。
    这下,他的心跳终于漏了半拍,无力地跌坐在了*上……
    ……
    时间倒转到三个小时前,天才刚亮。
    市中心的医院。
    vip病房门口,全身泛着酸痛的慕初夏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犹豫到现在,她才终于鼓起勇气,来和陆爷爷告别。
    轻轻推开门,病*上的陆老爷子还在沉睡,但是面色看起来,已经和之前的好上太多太多。
    慕初夏轻手轻脚地靠近*头,帮着陆老爷子掖了掖被子,满怀愧疚地说:“爷爷,对不起,害的你生病住院,我……”
    她顿了顿,低头将眼里欲掉的泪逼了回去,“我决定暂时和陆景乔分开一段时间,您的曾孙,可能要再等一会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晚他发狂的一幕,那狂风暴雨般的折磨,她的身子,到现在都好像散了架,但是最痛的不是身体上,是心里,那股痛,和之前那个恐怖的夜晚,打电话向他求救,却被池婉婉接到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慕初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陆景乔会走到现在这地步,本来应该充满信任,亲密无间的夫妻,可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池婉婉……欧皓辰……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插足他们之间的夫妻生活,然后掀起一阵阵波澜,然后落得满地伤……
    慕初夏轻笑,然后望着*上睡得分外安慰的陆老爷子,缓缓起身,转身往外走去。
    她要离开一段时间,给彼此一个休息的时间……
    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身后本来睡着的老人突然开口:“丫头,不要走……”
    苍老的话语,带着一丝丝的不舍,慕初夏身影一顿,终于忍不住眼角掉下泪来,但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应身后挽留她的老人,而是自顾自地推门出去,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慕初夏不知道,这么早的时候,自己出去的走廊上拐角处,竟然会有一个人,在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站在那儿好久,好久了……
    慕初夏彻底消失了!
    整整三天!
    三天的时间,陆景乔几乎将b市翻了个底朝天。
    慕家,程小雅的公寓,所以一切她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去了,但是就是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她消失地干干净净,不留下一丝的线索,仿佛就好像是下了决心,要离开他的身边。
    电话打不通,没人知道她在哪里,找到慕家的时候,听说女儿不见了的慕易宏大发雷霆,狠狠地将陆景乔骂了一顿,而向蓉,更是当场就受不了打击,昏了过去,岳父岳母的反应,就好像是千斤重担,在他本就担着无限压力的肩上,又加压。
    那几日,陆景乔觉得自己强大的世界,就快要崩溃了,而这一切,就源于那个消失了的狠心女人……
    男人发泄压力的渠道有哪些?
    烟,酒,女人。
    最后一样,他在几年前遇到池早早的时候,就已经不碰了,更别提现在他一颗心里只有满满的那个消失掉的狠心女人。
    烟,酒,倒是他现在又重新拾起,每晚烂醉如泥,不然他无法入睡,睁眼闭眼间,是那个女人满满的身影。
    慕初夏,你真的好狠……
    嘈杂的酒吧内,一杯杯高大的酒被送进了vip包厢。
    陆景乔一瓶瓶地灌着自己,不一会儿,遍地空瓶,俊脸已经通红的他还是浑然不自觉,仍然开一瓶,吹一瓶,吹完继续开。
    一旁被拉出来作陪的迟浩看不下去了,一举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咒骂:“靠!不过一个女人吗?要不要这样?走了就走了,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下一秒,脸色通红的陆景乔就是一个眼刀扫过来,然后一把夺过先前被他夺走的酒瓶,仰头又是狠狠灌着自己,最后扔了空瓶子轻笑:“一个女人?你说的轻松!几年……几年前,程小雅走的时候,你比我更……更没出息!还要自杀呢!”
    说起程小雅,陆景乔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转身,一把扯住迟浩的衣领,将他按在了沙发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迟浩吓了一跳,他双手抱住胸口,故作娇羞状:“你干什么?老子可是直的,就算你发酒疯要找人做那事,老子可不会奉陪的!”
    “放屁!我问你……”
    陆景乔打了个咳,带着酒气的难闻气息尽数喷在迟浩的俊脸上,冷冽的眸子眯着瞪他:“程小雅,她真的没有去找过程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