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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的拖延症治不好,兴许以后还是会回归晚上更,但是咳咳,能早晨就早晨吧。
    说一下更新,最近暂时改到早上,如果卡文,也可能中午。
    ……
    以前被喜欢的漫画家以“家里的喵星人抓坏了画稿而不得不停刊”这种理由坑过,我觉得我应该擅于学习……
    昨天出门做理疗,回来以后发现键盘不幸被家中的汪星人啃了一角……我当时差点压抑不住洪荒之力,毙了这只雪纳瑞!在把它晒上微博批斗之后才发现其实我应该把整个键盘都送给它咬,咬坏了就有借口不码字了哈哈哈。
    顶着键盘来卖萌。
    ------题外话------
    “走,去会会凶手。”
    月杀大皱眉头,他觉得暮青不仅不会笑,而且不会在正确的时候笑,他正要“提醒”她,便看见暮青把帕子收了起来,抬脚往相府庄子的方向走去。
    她不常笑,这一笑把周围的人看得寒毛直竖,只觉得林深雨密,火光飘悠,少年手提染血的帕子,笑容古怪诡异。
    那帕子上沾着血渍和泥污,暮青拎起来一看,古怪地笑了。
    只见树后还放着块石头,底下触之细观同样有血色但有意思的是,那石块还压着只帕子的一角。
    暮青冷笑一声,刚要起身,眼角余光瞥见树后,顿时又蹲了下来。
    “别动!”暮青却没让他靠近,只命他拿火把照着地上,见树下摆着的石块旁有一双清晰的脚印,脚印里虽积了雨水,但仍能看出尺码。暮青绕过那双脚印,蹲到树下拨开杂草,见那石块棱角分明,大雨将石块上方都冲刷干净了,暮青在石块下面带着泥土的部分摸了一把,对着火光捻了捻,指腹上除了黄泥外,还留下了淡淡的血色。
    山上的果树林子都是各府庄子上的,平时有人打理,林子里少有石块,火把一照,草都不盛,地上多是黄泥。因此,当一个少年在林中深处的一棵树下发现了一块石头时,简直如同见了宝贝。
    月杀一指西边深处,暮青带着人便进了果树林子。刚进林子,暮青便放慢了脚步,命人将火把往地上照,慢慢地找。她告诉众人说找石头,要一手能抓起,或者双手能捧起的大小。
    出来后,暮青问:“相府的庄子往哪个方向去?”
    姚蕙青扶着阔椅起身,朝暮青福了福身,暮青便带着月杀走了。
    暮青听了,心中自有论断,脸上却瞧不出神色来,将热茶喝了才起身道:“打扰了,小姐歇着吧,早上怕是还要请你去趟相府的庄子。”
    此话听来是在怀疑姚蕙青,她却浅淡地笑了笑,看了眼暮青捧着的茶盏,笑容似空谷幽兰,静雅明透,“不怕都督笑话,我是庶女,郑小姐是嫡女,嫡庶有别,这庄子里的茶,郑小姐未必喝得惯。”
    “立刻便走了?”暮青问,“难道府上没留她喝盏茶?”
    姚蕙青却未答,转头看了眼丫鬟,那丫头福身便去了,过了一会儿抱了些东西回来,姚蕙青命丫鬟将东西摆去暮青身旁的茶桌上,这才道:“她来送了这些丹参燕窝,说是宁昭郡主听闻我伤了腿,让她送来的。我接了,她便走了。”
    “她来此何干?”暮青又问。
    “那是府里落锁的时辰。”
    “何以记得如此清楚?”
    “戌时初。”姚蕙青虽惊,却未乱,听见暮青问话,她想了想便答了。
    暮青问:“小姐可记得郑小姐何时来的府里?”
    她沉静明慧,自己翻入山沟险些送命时未曾惊怒,听闻此话却惊怔了。
    “没错,人死了,就死在小姐来时所乘的那辆马车里。”暮青端着茶盏轻品一口,留意了一眼姚蕙青的神色。
    下人奉了热茶来,暮青解了蓑衣斗笠,坐定之后,姚蕙青便开了口,眸中隐有明慧之光,“都督理该在军中才是,深夜来此,莫非是郑小姐出事了?”
    婆子转头望进花厅,眼里有些冷意,却已不能再拦,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将暮青请了进来,迎进花厅,立在门口,牢牢盯着。
    “都督是我的救命恩人,冒雨来见,又有要事,我若不见,只怕一样失礼。”这时,姚蕙青的声音远远传来,暮青抬眼望去时,见丫鬟提一灯笼,扶着她进了花厅。她伤了腿,行路缓而跛,背影隔着雨幕夜色,却依旧娴静庄重。
    姚府的婆子早就听闻暮青冷硬,不好相与,但还是不想让她见姚蕙青,“都督,不瞒您说,我家小姐尚未出阁,夤夜私会男子,只怕于礼不合……”
    “不能!”暮青不信这婆子,此人一看便知是个精明人,若问她,她八成要因顾虑姚府的名声而东拉西扯。明知她不会实言,她又怎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那奴婢可能答此要事?”
    “要事!”
    “这……半夜三更的,小姐伤了腿……”
    “要事,烦请小姐出来一叙。”
    姚府的庄子不大,只有三进,姚蕙青自从相府派人来寻郑青然后便没睡踏实,暮青深夜来此,下人们诧异万分,来迎她的是庄子里的管事婆子,那婆子一见暮青带了数百兵将来,足能将庄子围一圈儿,便赔笑问:“都督深夜来这庄子里,不知所为何事?”
    她不知姚府的庄子是哪座宅子,命月杀去查了查。月杀以轻功来去,很快就回来了。姚府的庄子离马车翻了的那处半山腰不远,顺着山路而上,约莫百步,见一果树林,穿过林子便看见了坐落在田地和果林里的庄子。
    暮青没去相府的庄子,而是带着人去了姚府的庄子。
    *
    “没错。”暮青也没瞒他,“还有另一具尸体。”
    “怎么?”章同似有所感。
    山里下着雨,土都湿了,很难根据土色判断有没有挖过,但眼下是四月时节,山里的青草已经长了起来,泥土新挖之处,上面的草必定不同。
    月杀点齐了人马,章同留下率其余人看守现场,暮青走之前交待了章同一事,“你带些人在这附近的林子里寻一寻,看有没有新挖过的土。”
    暮青把帕子叠起收回了身上,连章同都没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何物,只见暮青上了山坡,对月杀道:“点五百人跟我走,其余人留在此地守着现场。”
    暮青拿手捏了出来,从身上找出块帕子来包住擦了擦,细一看,意味深长道:“凶器很有趣。”
    章同探头往车里瞧了瞧,借着火把的光亮,隐约看见女尸脚后的皮肉翻着,暗红的皮肉和黄白的脚筋之间似乎嵌着块什么。
    说话间,暮青提起尸体的裙角,验看尸体脚后跟处,目光一落,愣了愣。
    “尸体的后脑勺处有塌陷损伤,是凹陷性骨折,致死伤。凶器是钝器,棱角不规则。创口附近的发丝上沾有黄泥,凶器可能是石头。”暮青继续验尸,当验到尸体的手腕上割痕时,她沉默了片刻,眸底似有些古怪神情,半晌才道,“切创,创缘不整齐,表皮有剥落,凶器……”
    少年们望着暮青,眼神一个赛一个的古怪——都督该不是有啥癖好吧?
    前些日子军中还有传言称,都督验那吊死在牌坊下的女尸时钻过人家姑娘的裙底儿,还摸过人家,大家都把此事当成荤笑话听,少有信的。没想到今晚就亲眼瞧见都督钻进马车里,还把帘子给放了,回想起来,那马车刚才晃得哟……
    都督刚刚钻进马车,扒了郑小姐的裤子,看了人家小姐的屁股和大腿?
    臀部……说那么文雅,其实就是屁股呗?
    有尸斑,颜色淡,这代表啥,没人懂得,但土坡之上,每个人看暮青的眼神都是丰富的。
    “尸体的右背部、臀部及大腿底下可见尸斑,颜色虽淡,但依旧能看出来。”暮青道,她并不是特意说给众人听的,只是以前验尸时会有人在一旁填尸单,她便养成了这边验尸边叙述的习惯。
    暮青将尸体扳过来,看了眼尸体的后背,随后回身将章同手里的火把拿了过来,钻进车厢,把帘子放下了。没人知道暮青在里面捣鼓什么,只瞧见马车轻晃,晃了一会儿,暮青从里面钻出来时,尸体的衣衫已经穿好了。
    章同把脸转开,山坡上举着火把的水师少年们却都看得眼神发直。
    暮青判断了死亡时间,伸手便解了郑青然的衣带,扒了她的外襦,露出半边雪肩。少女虽死,肩却白如寒玉,高襦束在胸前,莲房半露,虽死也销魂。
    常温下,尸体上肢僵硬需三个时辰左右,但环境温度低时,尸僵发生得晚,今夜山中的气温顶多五六度,人死后尸僵要一个半时辰才能出现。由此将时辰往后推,结合尸体上肢还未完全僵硬的情况,人应该死了三个半时辰左右。
    她捏了捏尸体的脸颊、脖颈、下颌和四肢,道:“咬肌、颜面肌、颈肌已僵,上肢未完全僵硬,尸僵还没有下降到腿部。山间寒冷,今夜又下着雨,气温格外低些,尸僵会比常温下出现得晚。瞧这情形,人应该死了约莫三个多时辰。”
    暮青本还有事要问,奈何元钰匆匆走了,她只好先验尸。她把章同唤了下来,把火把递给他,章同打着车帘照着车厢,暮青蹲在外面先仔仔细细察看了车厢里的每个角落,在没有发现有价值的证物后才开始验尸。
    相府的庄子里今夜有不少王侯公卿府上的小姐在,元钰下山到水师大营求援,眼下得知那犯下连环凶案的凶徒在断崖山里,她怎能不担心宁昭等人?
    “那凶徒从盛京城里来到断崖山了?”元钰喃喃自语,忽露惊色,道声不好,便对暮青道,“都督且验尸,我回庄子里瞧瞧宁姐姐!”
    暮青离开盛京城半个来月,今夜是第三起相同手法的案子。
    五日后,又发一案,同样的手法。
    暮青回水师大营的第三日夜里,也就是朝廷发下春娘案榜文的那日,仿佛要打朝廷的脸,也仿佛不想让盛京城里百姓睡个安稳觉,就在当天夜里,一名女子被杀,轿子停在城中偏僻的深巷里,清晨被人发现时,血从轿中淌出,女子的血被放干,四肢被卸,手筋脚筋被挑,守宫砂被剜。女子倚在轿中,神态安详,手脚垂软,形同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