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尘渊又是微微一笑,君主的喜怒不形于色在南尘渊身上显现无疑。南尘渊开口说道:"无妨,锐,随军参事之人是谁?"
    锐虽然表面忐忑不已,但是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的王,无启国的君主,好像经历这些事情后变得更加成熟,更加让人不可捉摸了。
    听到南尘渊的文化,锐慌忙禀报道:"回皇上,此次随军参事乃是由夏伯仙夏公子所推荐的,本是江湖山野中人,得夏公子传书后,便答应出山。不日便能到龙城中来。"
    "山野中人?呵呵。"南尘渊轻轻地笑着,对这位随军参事很是不在意,觉得那些自诩为高人隐居在山中的道士不以为然。南尘渊心里顿时对这位随军参事有些轻视了。
    "好了,锐,一应事务,替朕安排好!"南尘渊揉了揉眉头,心中感觉到有些微微的烦躁,自己猜新婚不久啊,做为一国之君,是有多难的苦涩此时在南尘渊的心里顿时感觉到了。
    南尘渊甩甩头,将脑中的烦躁一一甩去,但烦恼像是此时夜空中点点斑驳的繁星一般,挥之不去,让南尘渊顿时更为烦躁。
    "去,替朕安排好车马,摆驾宁安宫!"南尘渊侧过头,对着锐吩咐命令道。
    宁安宫内,南尘渊喜欢的熏香依旧淡淡的燃着,烧着......
    宁安宫并没有随乔洛瑜贵为皇后而一同蓬荜生辉,南尘渊缓步走进房内,环视了宁安宫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乔洛瑜身为皇后就多了些什么。
    宁安宫依旧是南尘渊喜欢的样子,长燃的熏香,朱红色的帐帘,餐桌的摆设,甚至连空气里的味道依旧如往,依旧是南尘渊喜欢的那个样子。
    当然,宁安宫内,还有南尘渊心仪之久的女子。
    "瑜儿。"南尘渊轻声开口唤道。
    顿时惊得一旁正在对着镜子暗暗描眉的乔洛瑜花容失色,乔洛瑜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南尘渊,浅浅一笑顿时令南尘渊心痒难耐。
    乔洛瑜朱唇轻启,淡淡开口说道:"皇上,今日你可是来晚了哦,臣妾等皇上已久了。"
    乔洛瑜此时风情万种,虽然早已不为处女之身,但是此时的乔洛瑜,娇羞的仍像是一位含苞待放的青涩少女。
    南尘渊看罢,拿起乔洛瑜手中的眉笔。
    乔洛瑜不反抗,闭上了眼睛,就这么享受着二人难得的温存时光。
    宁安宫的环境顿时静谧了下来,南尘渊与乔洛瑜二人都默契的等待着对方的开口,以致于两人都是闭口不说话了。
    "瑜儿。"
    "南尘渊。"
    二人异口同声的叫道对方的名字,像是早已经商量好的,又像是从未商量而就自知对方要说什么似的。
    "你先说。"
    二人又是同生的说道,默契的让人不敢相信。乔洛瑜看着南尘渊的眼睛,南尘渊也是同样般神情的看着乔洛瑜的眼睛,二人相视而笑。
    "出征在外,皇上您万万要照顾身体,瑜儿不能照顾你了。"乔洛瑜这次不等南尘渊说话,抢先着开口说道。
    南尘渊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子暖意,他知道眼前的人,眼前的女子,眼前已经贵为无启国皇后的女子,定然不会是像别的女人那样贪图名利。
    "瑜儿,朕此番出征,都城诸事就交给瑜儿你处理了。眼下我无启国丞相未定,朝局虽然经过我的重新洗牌,但是仍然会有些动荡。瑜儿,朕相信你。"
    乔洛瑜听得到此,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理说自己在南尘渊走后应该算得上是大权在握了罢,可是乔洛瑜心里却没有那种感觉。
    南尘渊见乔洛瑜不答话,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其实,朕也是只能相信瑜儿你了,朝中能臣太少。"
    "皇上,你放心,瑜儿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乔洛瑜用手堵住了南尘渊接着要开口说的话,面对这南尘渊深情且含情脉脉的说道。
    南尘渊看着眼前的乔洛瑜闪烁着两只灵动的大眼睛,不时晃动的睫毛像是在勾引南尘渊犯罪一般。
    而乔洛瑜此时也是故作娇羞状,轻微的反抗着南尘渊粗鲁的动作,但是也只是出于女人仅存的那点自尊与娇羞。
    不多时,乔洛瑜便不再反抗了,任由着南尘渊胡作非为。
    第二日便是南尘渊出征的时日了,龙城内的百姓们早早地知道这个消息,有的人早早地就等待在城门外,为了见自己敬佩的君主一面,或者说是,在预祝他们的君主也就是无启国的王南尘渊凯旋归来。
    时间就这么晃晃悠悠过去了,一晃数日,南尘渊此时已经身在远在无启国南境的沈义了。
    军中帐前,杜寅早早地迎了出来,命令周围的士兵们打起精神,因为杜寅早早地得到了消息说,他们无启国的君主南尘渊要来。
    只见士兵们各个精神抖擞,一个个挺直腰板,旌旗林立的士兵们顿时让人联想到了军中的肃穆与庄严。
    远远的,南尘渊的仪仗对映入人的眼睛,杜寅强打精神,表情上的庄严与恭敬不像是可以表现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忠诚,或者说是信仰!
    "末将杜寅率二十万大军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南尘渊走到近前,杜寅顿时跪下来行礼道。
    南尘渊看着眼前肃穆严整,军容整齐的士兵们,连忙上前扶起杜寅,开口说道:"将军率军在我无启边陲驻守依旧,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
    南尘渊说完,看看眼前军中将士的贫苦生活,又回过头去看看自己的仪仗队,对时感到有些自愧不如,惭愧的说道:"朕的仪仗队,也确实有些显眼了!"
    一旁静候的锐还以为南尘渊此时对仪仗队不满意,连忙指挥周围的仪仗队打起精神。
    南尘渊看到此,顿时厉声喝道:"停下!给朕停下!朕意,仪仗队该撤了!凡仪仗队之人,赏点银两回家,其余人除军中在册人等,一律遣散!"
    说完,南尘渊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军中的帐内。留下锐和杜寅二人在原地发呆。
    锐发呆是因为自己不知道哪里安排的不到位惹怒了这位无启国的君主,自己自从侍奉南尘渊以来,就从未见过南尘渊发如此大的火。
    而杜寅发呆的原因则是满满的敬佩,身为无启国的王,既然不在乎仪仗队这些表面东西,能体会到军中士兵的艰辛与困苦,这样的君主才是值得自己,值得自己手握的二十万大军为之头破血流的君主啊。
    二人愣神归愣神,看到南尘渊走进帐中,杜寅连忙跟紧南尘渊的步伐走了进去,锐也是随后走了进去。
    "启禀皇上,皇上连日奔波,理应先休息片刻,末将已为皇上在隔壁帐中安排妥当,一切布置皆按皇上在宫中的标准所配置,若有准备不足之处,还请皇上恕罪!"杜寅刚进入帐中就开口禀报道。
    南尘渊此时正端坐在帐内的正中央,翻看着沈义的军务奏表,听到杜寅的安排,顿时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不用了,杜寅将军,你把安排的一切都撤下去吧,朕既然御驾亲征,就应当与我无启国的诸位士兵们同甘共苦,朕的住行,就一切随军中罢。"
    杜寅听到此,顿时心里的敬佩更深,这时又听南尘渊开口问道:"快些召集诸将,朕有事要议!"
    "是!"杜寅开口应诺后,连忙一路小跑的去召集众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