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浩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并没有任何回答。
    "不论你们说什么本王都不会轻易相信的。还有,皇兄可别得意得太早了,什么证明都没有,全部都是皇兄在自圆其说,你以为那么多文武大臣他们会随随便便听你们这么一说就相信了?"南君浩冷笑一声,满是不屑的模样。
    在这种时候他才不可以自乱阵脚,很多东西根本都没有证据,他必须保持冷静。
    "哦?朕可不是一个人随便胡言乱语,老实告诉你吧,父皇早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亲手写了圣旨,跟玉玺一起让尚公公收在一起,倘若你依旧不愿意相信的话圣旨就在里面放着,你可以仔细查看一下。还有,倘若你真的以为巫胎还可以让你重新获得一切的话那你可能真的要失望了,因为就在你们赶过来的时候,朕已经派人去铲除巫胎了,现在差不多已经成功了。"到了这种时候南君浩依旧仍旧不愿意面对事实,没有办法,既然他不想面对事实那么他不介意亲自帮他面对事实。
    听完之后的南君浩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在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深思的时候突然一个侍卫跑过来偷偷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就在侍卫说完之后南君浩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阴沉沉的,甚至有点心如死灰的意味。
    南沧陌也猜到了一些什么,他哼笑一声:"倘若朕没有猜错的话,这人是来跟你禀报巫胎死掉的消息的。南君浩,朕早就说过千万遍,当年的事情同朕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你就是不信。朕也给过你好几次的机会,可是你依旧执迷不悟,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又如何?当年的事情虽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却是因为你才会如此。这么多年来我只是想要变得更加强大一点,只是想要证明哪怕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奴婢那又如何?哪怕再不堪我也是皇子!凭什么你是太子而我就不能做太子?凭什么?"南沧陌的话刚刚落下南君浩整个人就激动起来,他不停地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他确实不得不承认是他输了。
    "这一点朕也不能回答你。这个位置朕一开始也是不愿意要的,这个位置虽然高高在上,不过却太过孤独。"倘若不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不辜负父皇的期望,他想他应该也是不愿意选择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说得好听,呵,南沧陌,这一次我确实是输了。所以要杀要剐随便你吧。"他虽然是个争强好胜之人,但是却不是那种不肯承认自己输了的人。一直以来巫胎都是他最大的筹码,可是现在巫胎被直接铲除了,就连皇帝都驾崩了,面前的人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现在不论如何都已经改变不了这一事实。既然改变不了,那不如就选择承受吧。
    "杀了你未免太过轻松了,你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你以为到最后只需要付出一条性命就可以了吗?对于你的处置朕要交给皇后,因为是你才会害得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南沧陌听闻他的话依旧是面无表情,现在巫胎铲除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至于那些不愿意服从不愿意相信的人他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听话。
    南君浩将视线转向一旁的黎殷殷,没错,现在她的身份终于回来了,她不再是黎药奚,也不再是简怀殷,而是真正的黎殷殷!
    "没错,本王确实是做了很多残害你的事情,每一件你可以想到的都是本王故意而为之。怎么样?黎殷殷,此时此刻是不是特别想要杀了本王?"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很多事情大家心中都有数了。不过只是有数不行,他自己做的事情他就要将它彻底说出来,公之于众。
    "杀了你,你想得倒是挺美?"黎殷殷冷笑一声,似乎当他在说什么笑话一般。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死亡是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了,倘若要一个人真的痛苦的话,那么折磨他不让他快速死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南君浩低头失笑:"就当本王是在说什么笑话吧。"话落后他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抬头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一如既往邪恶地笑了笑后倒在了地上。
    直到最后的那一刻,南君浩想自己应该是后悔的,因为仇恨,他错过了今生最爱的女人,哪怕到了最后她都没能知道他心里有她。
    "这是怎么回事?"黎药奚一脸吃惊,没办法理解。
    "他也是个会用毒之人,他不傻,继续活下去只会更痛苦罢了。"南沧陌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解释道。
    而此时,命心蛊突然发作的宁婉蓉这次跟疯了一样,将宁玉宸杀掉之后,又将目标转移到了南鸣轩。南鸣轩不停地想要唤醒她,可是却无能为力,最后宁婉蓉突然阴狠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朝着他刺下。
    南鸣轩的眼中透露着不敢相信,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却没有办法,整个人就这样晕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而疯掉的宁婉蓉似笑非笑的突然冲了出去,最后被人拦下,此时的她虽然已经十分疯了,而且随时随都可能死掉,但是就算要死她也绝对不会让她带着她的心脏死去。她必须拿回来!
    到最后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通通都为此付出了代价。她发过的誓全都实现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黎药奚望着四周的尸体,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不管如何,我们成功了,殷殷,这一生朕有你足矣。"南沧陌牵着她的手,双眼紧盯她,眼里满是柔情。
    "此生有你,足够。"话落,二人相视一笑。
    从此以后,他是君王,而她则是他的皇后。
    二十多年转瞬而逝。
    在一个僻静的森林里,一个女孩背着一个竹篓缓慢得前行。这时一只鸟落在她的肩上,她回头看着鸟儿,用手拨弄着它,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