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的那些我都清楚,但现在冰露不见了,皇宫这么大,单单凭着我们两个人,是找不到她的,就算出事了也得找到她的尸体才行。"既然南沧陌将冰露交给她,她就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人发现或是蛊虫判断错误做出什么事情,你会有什么后果?"云镜修气得不轻,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继续道:"殷殷,你跟我说不会感情用事,但是你知道吗?你刚刚的举动就是在感情用事?难道不就是因为那个冰露,是南沧陌那边的人吗?"
    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为了一个男人的手下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师兄,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想找冰露不是因为南沧陌,而是既然我把她带到这里来,作为主子,作为同盟,我有义务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对于冰露,她还是挺喜欢的,那女人嘴巴上总是说着让人讨厌的话,内心却还是很关心她的。
    "可是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后果?"云镜修激动地质问:"你知道你前世为何下场惨落?你总是感情用事,很多时候,一个普通朋友你都坚持义不容辞,对方知道你的弱点,他们就拼命地利用你的弱点挖陷阱,让你跳!"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保证不会感情用事,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她便立马忘记她亲口说过的话。
    "师兄,我不会出事的!我还不能死,他们不会让我死的。"黎药奚低着头喃喃自语。
    师兄说的没错,她的确感情用事了,虽然她一直强调她不会如此,却还是在关键时刻不顾后果,做了愚蠢的事情。
    不过她之所以会如此不怕死,那是因为她知道南君浩是不会让她死的,她的利用价值还在,他们可舍不得让她死。
    "殷殷,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冰露只是跟你一样出去查看了?"云镜修皱着眉不停地问着。
    "我有预感,她真的出事了。"黎药奚抬头望着他回答。
    "不管如何,现在跟着我去收复蛊虫,你放了几只?"放开她,云镜修冷声问道。
    "五只。"顿了顿,她老实回答。
    "换个夜行衣,我们现在就出去将蛊虫收复回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冷静地下着命令,云镜修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黎药奚沉默了几秒,这才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了。"
    她的心始终惴惴不安,她害怕万一明天传来的是不好的消息,那么她该如何?若是她没让冰露出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快去吧,殷殷,我们时间不多了。"蛊虫一旦放掉太远,收复就需要时间,他们并不能保证躲在暗处的敌人不会在这个时间里面做出行动。
    所以他们必须要快!
    黎药奚点点头,快速走向房间,换了夜行衣。
    将方巾扔给他一条,两人准备完毕,趁着天黑出门了。
    二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刚才放蛊的地方,此时的蛊虫应是还没找到任何有关冰露的东西,一只都没有归来。
    "药奚,你开始收复,我帮你看着,一旦有人立马撤。"云镜修站到一旁交代道。
    "知道了。"点头应允之后,趁着无人,黎药奚开始使用巫术将蛊虫召回,她闭上眼睛,开始召唤跑向远处的蛊虫。
    过程很顺利,不一会蛊虫便纷纷原路返回。
    召唤完毕后,黎药奚下意识数了数数量,却发现归来的蛊虫只有四只,还有一只不见了!
    "归来的蛊虫只有四只,还有一只,怕是被抓了。"将蛊虫收回,黎药奚若有所思地说道。
    收复蛊虫其实很简单,一般情况下要全部收回完全没问题。而且她放的蛊虫种类也只是很普通的一种,并不难收回。既然不是蛊虫的问题,也不是巫术的问题,那就说明其中有一只蛊虫被有心人抓了去了,恐怕会加以利用来对付她。
    "行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商量。"云镜修望着四周,还是觉得回去说会比较安全。
    黎药奚没有意见,二人纷纷离开。回到大厅,立马褪去夜行衣,恢复原来的样子。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明天怕是要出事。"坐下来后,云镜修首先开口。
    他就知道放蛊虫出去定会出事,对方说不定就是故意将冰露抓走,利用她的感情用事来做法。
    "师兄,等会我写封信,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带去陌王府,我需要南沧陌的帮忙。"思量一会,黎药奚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南沧陌冰露的事情,还有,明天她也需要他的帮助。
    虽说南沧陌不是太子,但是他在朝中的地位还是相当重要的。哪怕明日他帮不上忙,她也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你是希望让他帮你?"云镜修挑眉问道。
    "能帮最好,不能帮也行,师兄,你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比较担心的还是冰露,哪怕不需要南沧陌的帮忙,现在冰露不见我也有必要跟他说一声。"黎药奚如此说着,回头找来纸笔墨水,开始写信。
    不一会,她便将写好的信纸装进去,抬头交到云镜修的手里。
    "有劳师兄了。"黎药奚朝着他讨好地笑了笑,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她太过鲁莽,没有考虑周全,师兄担心她,不开心,也是人之常情。
    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他还是将信收到了身上。
    "药奚,师兄相信你有分寸,我希望你日后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考虑清楚,不要太过冲动,过于感情用事,知道吗?"拿到信他便打算离开,临行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回头跟她再说教几句。
    从小二人一起拜师学艺,小时候的她调皮捣蛋,总是犯错。每次一犯错,她都会讨好地对着他笑,跟他说师兄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会改。但是她却总没改,他问起来她便耍赖,义正言辞地说这不是有师兄在吗?
    他听了总感无奈,却又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