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一下自己的兄长喽。”李彬杰依旧看着冷夜星,提高着自己的音调,尤其是兄长两个字,他说得十分重。
    周围所谓的亲戚都在议论纷纷,这李氏内斗,或多或少都会波及到他们,所以现在他们吱吱呀呀的都在讨论着自己以后的处境。
    “彬杰,夜星,你们兄弟俩有什么事情可以私下解决,没有必要非得拿李氏赌注的,这可是笔不小的损失。”
    “对对!我们拖家带口的都不容易,我们可不希望因为你们两个兄弟的原因给我们造成损失。”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说来说去都是怕给自己造成损失,丝毫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李氏出谋划策,他们可能都忘了他们现在的地位和名望都是李氏给的。
    秦老爷子坐在主座上,看着这一幕咳了两声,开口了:“看来我是老了,老头子说话已经没有人听了。”
    这一句话出来,像是威慑力很大,所有人包括李彬杰在内,都齐刷刷的看着秦老爷子不在说任何话了。
    秦老爷子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小子!再怎么说这也是因你而起,给我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秦老爷子对着李乔彬敲了敲桌子。
    “我的方案?”李乔彬冷冷地笑着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的冷叶星三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话李彬杰经常去说,这也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你们呢?”秦老爷子看了看冷叶星,冷夜星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只想慢慢的上扬起一个弧度,抬起头看着秦老爷子。
    “老爷子放心,我绝不再亲自找李氏麻烦。”冷叶星这笑容富有的深意,而秦老爷子和李彬杰也懒得跟他计较什么。
    “既然事情都谈开了,那老头子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秦老爷子轻轻的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你们这边该怎样怎样,老头子我老了回去先吃点药。”
    说着,秦老爷子站起来,拉开了自己一直背对着的门,里面一片漆黑,朱妍秀费劲眼了向里眺望,却找不出任何光亮。
    随着门哐的一声关上,屋子里的气氛也开始活跃了起来,要说秦老爷子这威慑力还真大。
    朱妍秀喝了几口果汁,盯着李彬杰看了好久。
    “想吃什么,我跟你夹!”李彬杰随手夹了一个帝王蟹放在了朱妍秀面前:“小心点儿,不要被划伤了。”
    眼前这两个人温馨快乐,和一旁冷叶星三人可就没有这么痛快了,他们的牙咬的都嘎吱嘎吱直响,心里只想着有一天能把李彬杰连根拔起。
    秦老爷子在房间内轻轻的打开了灯,这房间是一个书房,正当中的书桌前坐着一位耄耋老人,老人的胡子比较长,当看着却十分精神抖擞,如同修炼多年成仙得道的仙翁一般。
    “老头子。”秦老爷子轻轻的敲了敲办公桌,音调高了不少,但这语气却是十分敬重。
    “谈完了?”老人低着头看着书,听见有人进来,开口便问。
    “对!”秦老爷子的声调依旧很高,生怕眼前的老人听不见一样,毕竟眼前的这个人论年纪都可以做自己的父亲的论辈分也是自己的长辈。
    “老头子!这些事情您都知道了吧?今天你也算是见识过了,有没有什么想法啊?”秦老爷子的声调越来越高,真的像是在和一个聋哑人说话一样。
    “我不聋。”老人抬起头捋了捋胡子抬起头看着秦老爷子,显然对他刚才过高的音调有点不满。
    “老头子,你年纪这么大了却依然耳聪目明。”秦老爷子夸赞着眼前的老人,说起而从慕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面前的老人眼睛上戴的隐形眼镜,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都如同白昼一般,视力清楚。
    “你这是在骂我?”老人继续捏着自己的胡子:“耳聪目明,竟然没看出他们有这份心,这些不肖的子孙。”
    老人伸出手指颤抖着点指着只有一门之隔的外面:“他们还做过些什么?”
    “老头子。”秦老爷子给老人面前的杯子里续了杯茶:“你老人家息怒,气大伤身。”
    “秦易!我们冷家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群货色?”老人越说越激动,他实在没成想她辛辛苦苦创立大半辈子的结果,就是要看着自己的子孙内斗。
    “这本来也就难怪他们。”秦老爷子坐在了一边:“你偏心彬杰那小子可是谁都知道的,老头子,当初一碗水端平,可就没有这么多事断了。”
    大厅,气氛十分活跃,人人都在谈论着令自己开心快乐的事。
    只有李彬杰在不住的望着自己师父进去的那个房间,可没有听说过师父身体有什么问题,就是进去干嘛这么久都不出来。
    “你别担心了,这是在家不会有事的。”朱妍秀往李彬杰的盘子里加了个菜:“说不定在跟什么人聊天儿呢?”
    “嗯?”李彬杰一脸疑惑的看着朱妍秀:“怎么说?”
    “猜的。”朱妍秀喝了一口桌上的果汁,这还真的是猜的,谁让自己的脑洞大呢。
    宴会结束后所有的宾客都走了,只剩下李彬杰朱妍秀和秦易老爷子了。
    “师父!我怎么不知道爷爷临终的时候有那一句不许我先动手的遗言?”李彬杰十分奇怪,从爷爷入院到殓葬,他可都一直陪在身边的。
    秦老爷子许是今天多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说话有些和平常不太一样:“你家老太爷昨天晚上跟我说的。”
    “啥玩意儿!”朱妍秀听了这话,后背直冒冷汗,死人还会说话呢?吓得朱妍秀家乡的方言都出来了。
    李彬杰也如受到惊吓般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易:“昨天说的。”
    秦易见朱妍秀和李彬杰都如此惊慌。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连忙改了口:“你家老太爷昨天托梦告诉我的。”
    “我的个婶呀,吓死我了。”朱妍秀心情的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心脏,就不被冷夜星和张涛骇死也得被这个师父吓死。
    “托梦的话你也信!”说着,李彬杰拉着朱妍秀不由分说地离开了秦易的别墅。
    回去的路上,李彬杰和朱妍秀一人坐在车子的一边,各自看着旁边的风景也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又吵架了呢。
    “你怎么看?”李彬杰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竟腾起一抹凄凉。
    “秦老爷子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朱妍秀突然之间有些不舒服,她放下了自己旁边的车窗,深深地呼吸着车外面的新鲜空气。
    “开慢点。”李彬杰瞪了一点开车的司机,这都多久了开车的新规矩还不知道吗:“能开就开,不能开卷铺盖走人。”
    “你感觉哪句话是假话?”李彬杰往朱妍秀身边凑了凑。
    “说你家老太爷托梦那段我感觉像假的。”朱妍秀回过头从李彬杰眨了眨眼睛。随后脑袋便靠在了李彬杰的肩膀上。
    “依你的意思,真的是我爷爷昨天和他说的。”李彬杰突然心中有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但却又不敢去想。
    “你确定家老太爷他真的仙逝了。”朱妍秀的但子都是比较大,直接吐出了这个疑问。
    “我看着入殓的。”李彬杰心也这么想过自己的爷爷可能没有死,但是那年明明是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入殓的呀。
    “亲眼看见的?”朱妍秀虽然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心里面也是没谱。
    “亲……”李彬杰刚想说是亲眼看见的,可是连忙把话吞弄回去,因为这也不算是亲眼,记得那年宣布爷爷死亡之后,爷爷就被白布盖着推了出来,遵照爷爷的遗言没有葬礼直接推进了入殓室,这期间爷爷的身上一直蒙着白服,根本看不见脸。
    秦老爷子家别墅,客厅那那位耄耋老人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看着报纸,而秦易老爷子坐在一旁陪着:“秦易,辛苦你这些年护着彬杰了。”
    他的确偏心李彬杰,从小就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但是,对于其他儿孙他也从未亏欠过,也可以说是一碗水端平,但是没想到……
    “老太爷,且不说多少年你就照顾过我,再怎么说,彬杰也是我徒弟,护着他也是应该。”秦易对面前的老人说话既恭敬又礼貌。
    这位就是冷家的老太爷,很多年以前,他装病入院又佯装炸死,只想看看他苦心经营过的李氏是不是上下一心,可没想到这结果却不如人意,竟然有那么多人都盯着继承人这个位置,不惜一切为代价,甚至都不顾血缘之情了。
    “老太爷,我说一句不该说的,当初你若不炸死也看不清他们的嘴脸,现在你若不出现李氏必先其腥风血雨……”
    “秦易!彬杰知道他父母死亡的真相吗?”冷家老太爷忽然询问起李彬杰父母的情况,彬杰父母的死对眼前的这位老人是一次非常重大的打击,也是在有意转移话题。
    “不知道!”秦易寄给冷家老太爷一杯茶:“老太爷,我这也上了岁数了,有些事情想向您讨教一下。”
    秦易随意,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看着眼前正在看报纸的冷家老太爷,这么多年来,李氏集团发生的大事小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耳,只是彬杰父母被人害死,他认为老太爷会现身主持公道,可是竟然没有,这个疑问已经埋在他心里许多年了。
    “说!”冷家老太爷和上了报纸,饱经风霜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秦易。
    “彬杰父母的事情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管?”秦易这个问题直击要害。
    冷家老太爷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我年纪大了,我不希望到死的时候无人送终,更不希望一次失去两个儿子,只是冤了那张家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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