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他得想个办法,让瑾俞别有了孩子,忘了孩子爹。
    端木青这么想,自然也是这么做的,不久之后,他的计划就开始实行了。
    端木悦成亲在即,要去送嫁。
    还有辰州的那些改造计划书,瑾俞联合底下那些人,早就做出来了。
    什么开荒补助,作坊扶持,女户单独贴补,还有着意成立的女子学院,也即将实行。
    就连那路上横行霸道的官员车马限行避让行人,这些瑾俞都下令整治,务必给平民百姓建造一个和谐友善的辰州。
    显而易见,未来会很忙,端木青是舍不得瑾俞受累,但如果是跟着自己一起出去,那就另当别说了。
    只是眼下瑾俞母子仨还不知道某人的腹黑,某个大块头,想要独占,不许两个小家伙粘着瑾俞。
    河下村的事情解决的很迅速,那些害人的东西也才种下没有多久,便让县主府的府兵连根拔起,就地焚烧了干净。
    挨家挨户搜了几遍,确保没有看见那东西了,这才收对。
    一个月后,京都才有了消息,皇帝很重视这件事,宫里冷宫的废后被人发现也出现了服用那东西的症状,不仅自残还粗暴的把看押她的宫女打死了,皇帝勃然大怒。
    下令牵扯这件事的人,全部斩首示众,以示他容忍不了这种害人的东西出现在大宛境内的决心。
    钱有福如梦初醒,在法场上看见一样被压上法场的大儿子,还有那因为包庇罪连罚的郭氏,一家子就剩下一个五岁的稚童,还是从小就进宫的,相当于一族全灭,不由老泪纵横。
    有些坏事做了,当时不会有什么,但终究会有恶报的一天。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在他在柳镇被下狱的时候,酒楼里供应不上那东西,中间有人毒发疯狂杀妻害子,导致家破人亡。
    也有人失去理智,跑上街疯狂乱砍人,害了那么多人,害了那么多家庭破裂,罪不可赦。
    判了满门抄斩看似狠了些,但对比其他无辜失去亲人导致家破人亡的家庭来说,没有判株连九族这些处罚已经算轻了。
    害人害己,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瑾俞收到公文,看完之后,不免唏嘘不已。
    钱有福是个很有远见和头脑的商人,只是脑子用在了外处,这才踏上了这条绝路,死不足惜;可怜的是他那才五岁的孩子,还有那一心以夫为天的妻子,还有无数支离破碎的家庭。
    “何苦要这样呢!”
    “每个人做过的事情,好的坏的,到最后都有清算的一天。”
    端木青在书案后面批示公文,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瑾俞手里的公文,株连九族是他上书让皇帝免了的,要不然被连累的无辜人会更多。
    “是呀!”
    虽然知道钱有福自作自受,但那也是瑾俞来到这时空的第一个合伙人,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心里难受。
    一连几天心事重重,就连两个小家伙都没能把她逗乐,端木青觉得有点严重了。
    悄悄地写了一封急件去京都,几天后有了回信,那钱有福五岁的儿子,因为年纪还小,净室房的人还没有下手,还是全须全尾的。
    宠妻狂魔端木青自然舍不得看瑾俞这样低沉,向皇帝上书请求放过那稚子,并把瑾俞因为这事心神不宁,连带孩子都提不起兴趣也说了。
    没想到就是因为这句话,皇帝也心软,让人把那孩子送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给了一对多年未曾生养的夫妻领养。
    瑾俞再次收到皇帝的信,不是公事公办当然文书,只是单纯当然信件,安抚她不必为此事烦恼,一并来的还有不少珍贵补品和新奇的小孩子玩具。
    知道是端木青写信去京都,瑾俞猜测肯定是看出自己的情绪不对劲,端木青才特意这样做的。
    为这么一个凡事都为自己着想的人感动。
    瑾俞想着晚上是不是要犒劳犒劳他,毕竟从怀孕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那人看着像饿狼,但是直到孩子都两个月了,也不舍得动瑾俞。
    于是晚边瑾俞早早陪了两个娃,便打发了下去,自己躺在洒了花露的浴池里泡了小半个时辰,起来看见除了一点微微见白的妊娠纹外,腰还是那个腰,胸已经从小橘子变成了大馒头,心里很满意。
    端木青忙完从外书房回来,发现屋里有点不一样,瑾俞点了一盏粉色灯罩的灯,窗户开着,夜风把薄薄的窗帘吹得鼓鼓的,带来了白日间的几分燥意。
    突然鼓鼓的窗纱里,露出一只雪白的大腿,顺着大腿而上的是一件大红纱衣,曼妙的身体在纱衣里若隐若现,端木青的视线在那山峦处停了停,便往上看去。
    披散的发丝,凌乱中带着妩媚,俏皮的嘴角微勾,邪肆的一眼瞟过来,空气里似乎多了别样的味道。
    端木青顿了顿脚,下意识的扯了扯瞬间觉得勒人的衣襟,口干舌燥起来。
    这女人今天是疯了吗?
    平常什么都不做,还把自己撩得血脉喷张,今天这架势,似乎是要自己交代在她身上啊!
    “木子……”
    弱弱的喊了一声,端木青只幽幽的看她,没有出声。
    瑾俞心里本来还带着几分羞涩,两辈子就出格这么一回,可男人似乎不买账。
    一种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瑾俞下意识的抱住自己,不再看端木青毫无波澜的脸,转身就要往内室跑去。
    “想跑去哪里?!”
    才迈出脚步,人就被从身后抱进了怀里,双脚腾空,身后的人已经和火一样的烧人。
    瑾俞手脚都软了,知道刚刚这人只是装的一本正经,于是她也不开口。
    “坏蛋……”
    端木青得不到瑾俞的回应,也不管太多了,就近把人压到桌上,不顾一切的欺身而上。
    战场很惨烈,瑾俞最喜欢的那一套茶具,被端木青撞翻在地上阵亡了。
    一起阵亡的还有瑾俞的老腰,再次证明了什么叫不作不会死。
    “端木青……你简直不是人……”
    被摇得昏昏沉沉要睡去前,瑾俞咬牙切齿的怒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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