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端木青冷冷的道,“你身在皇室,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吃的用的都是大宛子民给的。
    你享受了顶级的荣华富贵,别人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奢华,付出一点怎么了?
    那是你应该负起的皇室责任,为了天下太平,为了黎民百姓,你就该担起责任,而不是陷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我不需要什么大仁大义,我只知道那些都是要牺牲我的幸福换来的!”赫连云丽喊道。
    她的爱,她的情,也有所属,可是没有人要,也没有人去顾忌她到底能不能幸福。
    哪怕卑微至此,也没有用。
    赫连云丽绝望了,这一刻只想让端木青知道,自己对他从来没有变过。
    可面对端木青冷漠的脸,赫连云丽说不出来了,脱口而出的是满腹的委屈。
    “难道公主觉得逃婚就能幸福?就那么相信这个人可以让你过得更好?”
    “你……你就不能让我好过一些吗?”
    “嗤!公主这话应该问自己,那么多的大宛儿郎千难万险,其中为了你安危丧命了又何其多。舍弃性命护着你来雪狼国,给你送嫁长脸,你即将就会是雪狼国的皇后,这般尊荣不要,为何要做出此等枉顾人命事情来!?”
    端木青眼里的神情,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鄙夷在里面,让赫连云丽突然觉得生无可恋。
    赫连云丽接受不了被端木青看低,全然忘记了刚刚是自己被人鼓动要逃婚的。
    眼前那人横在自己面前的刀,本来是为了保护她,猛地被赫连云丽抓住,豁出去的决绝,不管不顾的抵在了脖子上。
    “你们不要逼我!否则我死给你们看!”
    “公主殿下!你快放手!”
    握着刀把的男人吓了一跳,大惊失色下,下意识的就要松开手。
    “公主!”
    但是刀口在赫连云丽手里,这时候松开的话,刀的重量都在赫连云丽的手里,那样只会让赫连云丽受伤更严重,那人愣是不敢动。
    “公主殿下!您快放手!”
    只能一再的重复让赫连云丽放手。
    “与其活得生不如死,倒不如现在就死了干脆。”
    赫连云丽的手已经被刀刃割破,猩红的血液滑落在雪白的雪地是,犹如星星点点的红梅怒放在枝头,看着尤其的凄婉,
    “至少我这最后一程有你陪着,我没有遗憾了。”
    缱绻的目光落在端木青身上,没有点名道姓,但那个你,大家居然都知道是谁。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端木青身上,希望他可以想办法劝劝赫连云丽,眼下距离大功告成就差一步之遥,只要明天成亲后,赫连云丽就是雪狼国的人了,是生是死,都和他们护送的人没有关系。
    端木青看不见那些人的目光似得,依旧迎风而立,语气还是没有什么起伏的冷漠。
    “公主还是认真想想吧!
    这么多人在,你走不了。
    你死了也只是你死了,只有在乎你的人才会伤心难过,对于别人来说,真的无关紧要。更何况我不会让你死的。”
    在赫连云丽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时候,端木青微扬的嘴角,说出来的话如冰渣一样,“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雪狼国的皇宫里,名字刻在雪狼国皇室的玉牒上。别连累我手下的一般兄弟,为了护你来此地,流的血已经不少了。”
    吴明忍不住看了自己主子,这是怕赫连云丽死的太慢了吗?
    果然就见赫连云丽身子都开始打摆子了,显然是接受不了端木青说的这些狠话。
    “你……”
    “公主殿下!端木青这是故意气你的话,你可千万别听他胡说!”
    那男人扶着摇摇欲坠的赫连云丽,话里都是惊慌失措,唯恐赫连云丽就那样抹了脖子。
    “端木将军,你就这么的讨厌,恨我吗?”赫连云丽带着哭腔问。
    “要气公主,恨你,真的没有必要,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端木青云淡风轻的道,“公主都有勇气去死了,却没有勇气去试一试未来的生活,怎么就觉得死了比活着好?雪狼国国主真心实意求得婚约,对你情深义重,必然会真心待你,你应该放开心结去试试。”
    赫连云丽不敢置信的看着端木青,从义正言辞到现在的好言相劝,完全不是她印象里那个高冷疏远的大将军。
    那男人见赫连云丽愣神,趁机把赫连云丽的手从刀上掰开,一下把刀扔了出去,急急忙忙的摸出怀里的帕子,还有一只褐色的瓶子,倒出了一点粉末后,飞快的缠上止血。
    “呵呵!放开心结,还能回去吗?”
    一股气撑着赫连云丽拿刀要自尽,现在见识了端木青的铁石心肠,知道就算自己死了,这个人也不会因此多看自己一眼。
    赫连云丽这会儿的心里只剩下绝望,颓然到那人不顾男女之别给她包扎,赫连云丽都忘记了拒绝。
    “雪狼国是大宛的一部分,如兄弟手足一般,对公主的任性自然也会包容。”
    “公主!你别被他蛊惑了!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就是这个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抗旨不遵,冒着要被杀头的风险,也不娶你。让你沦为整个京都的笑话,让你日日夜夜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日吗?”
    那人给赫连云丽包扎的手,因为激动不自觉的用了力,赫连云丽涣散的精神终于回笼了一些。
    那帕子朝上的一面,正好绣着一株兰花,翩飞起舞的彩蝶栩栩如生,根本不像男人用的东西,倒是像女儿家的帕子。
    赫连云丽的视线落在了那帕子上,只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的东西,只是已经丢了半年多了,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人手里。
    “锵”
    刀剑出鞘的声音,包围圈又小了一些,尖锐的刀剑已经到了那男人的眼前,护卫的刀没有让那男人退开,男人反而张开双臂再次把赫连云丽护在身后。
    “你是……你是……白雨!”
    赫连云丽猛地伸手抓下那人的帽子,一张带着黑色纹路的熟悉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那个从十岁到现在二十一岁一直护着她的暗卫,在知道她要和亲便离开了皇宫,这会儿居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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