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花言巧语!这简直就是花花公子所为!”瑾俞继续瞪他。
    “只要你爱听就行,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说。来,喝点汤。”
    端木青无所谓,妻子要骂就骂吧!反正他承受的住,悉心的给她布菜,刚刚那一番闹腾想必饿了。
    瑾俞绝倒。
    完全没法和这人正常沟通了。
    只能把那人的宠,那人的爱,那人的不正经,一股脑的和着吃食吞进肚子里去。
    端木夫人精心准备的菜肴,成为瑾俞泄恨的东西,一口气吃了不少,放下筷子才发现差点赶上端木青的饭量了。
    最近没有骑马打战,也没有下地干活,端木青的饭量控制在两碗饭内。
    “这样很好。太瘦了,得多吃点,有点肉才好。”
    见瑾俞那副难以置信自己吃了那么多的惊讶表情,端木青很是愉悦,仿佛已经看见身体逐渐圆润的妻子。
    这样很好。
    “你才瘦!有腰,有臀,也有胸!我这是标准,标准身材知道吗……”
    “确实是大了一点。”
    瑾俞拍拍胸口,猛然发现现在的罩杯似乎,好像大了一些,抬头对上端木青盯着自己手放的地方,飞快的把手移开去捂他的眼睛。
    “不许你看!”
    “哈!”
    端木青忍俊不禁,他不仅要看,还要这样那样呢!
    抱着吃饱喝足的妻子回到床榻上,这会儿他也不可能再去弄她,只搂着,两个人亲密的抵足而眠。
    “木子,那个慧娴公主和凌子言,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月色正正好,意境也正正好,端木青都安分守己的不破坏安静,没想到瑾俞居然没有睡着,反而出口就是一个让他无比忌惮的名字。
    “各人有个人的活法,幸福是他选的,不幸也是他选的。”
    在昏暗的幔帐里皱眉,捏着瑾俞的小手把玩着,有点酸凌子言在瑾俞心里的位置。
    “你说这钟鸣鼎食的世家,那些人都挂着面具过日子,就连夫妻之间也是那样,到底为了什么啊?”瑾俞懒懒的问。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通俗来说,每个人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生。
    世家里的关系盘根结错,说到底就是互相帮助,那就是大家的保命符。
    有时候上位者就要掂量掂量,这个人他好不好整治,制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外表光鲜亮丽,可这内里谁过谁知道,可真累人。”
    瑾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许林,或许他对二妮也有点心动,但是他蛰伏了那么多年,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在情感和家族两个选择里他选择了家族。
    冷静的可怕。
    “也不一定。”端木青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说了出口,“贤妻良母,那是宗妇的规矩。想要找精神层面的慰藉,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方式,红颜知己,美妾,总能有一个合乎他们心意的排解。”
    果然男人最是了解男人,这心思解剖的狗彻底的,说到底牺牲的还是女人。
    男人只要摆个样子尊重妻子就行,而那个称之为妻子的女人,不仅仅还要端庄大度,养了丈夫的美妾,还要养一个又一个的庶子庶女,看着一个个情敌三儿,冠冕堂皇的为自己丈夫生儿育女,柔情蜜意。
    “真可恶!”瑾俞莫名的同情那些人。
    垂眸暗自思索着,等回到封地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遏止这样的趋势。
    看来得立个法典。
    “别想太多,两家之间的利益太多牵扯在一起,说到底她们已经习惯了这些方式。毕竟这世上比较可靠的关系,只有父与子,妻与夫。有了这层关系后,两家之间有什么事,都会相辅相成。”
    “嗯!我知道。”想起许林说的那句,像我们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幸福,瑾俞忍不住发寒。
    端木青也是簪缨世家出身,没有遇到自己之前,恐怕等着他的也是这个命运。
    瑾俞往他怀里钻了钻,闷闷的道,“那你说,现在辰州是我的封地,我想在那里做什么都可以吗?”
    “除了养兵造反,别的都行。”端木青笑着道。
    反正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 就以瑾俞那怕麻烦的性格,也做不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要不然皇帝也不会给一个州作为封地给瑾俞。
    “那就好。刚好给我试试,到底这些腐朽,封建的想法,还有没有救。”
    “到时我给你跑腿去,还希望娘子不嫌弃。”
    “好说好说。到时候给你一个护卫头头当当,专门护着我一个人。”瑾俞笑着道。
    “荣幸之至,一辈子就守护着你。”
    一个县主,给的封地是一个州府,皇帝大方的可怕,端木青隐约品出几分皇帝想要补偿他们的心。
    大体是知道他们护国公府,真的不恋权,所以他们才能全须全尾的退下,不信且看魏家的下场便知。
    ……
    接下来几天,家里都是热热闹闹的,今年春至有点晚,还伴着春雪到来的。
    这一场倒春寒,让瑾俞缩在房里哪里都不想去,加上月事到来,她几乎都是在床榻上渡过的。
    端木青不忍她窝在床榻上,肚子疼的直打滚,还要想着收拾行装回辰州的事,干脆把回辰州的日子定在了阳春三月。
    起码躲开这还不定时又要飞雪的正月和二月。
    对于端木青的决定,自然没有人反对,两位母亲知道瑾俞痛经,让人去民间搜寻偏方。
    结果还真给找着了,第一次吃的时候,瑾俞没有吃出来,只当是鹿肉什么的,当无意中知道那是鹿胎膏后,任凭两位母亲如何劝解,她都不肯再吃了。
    实在是太残忍了,瑾俞完全不相信,那样的东西,会根治痛经。
    最后还是端木青有办法,请来了杜先生,除了吃进嘴里的药丸外,又开了可以泡澡的药。
    从此三天两头就要和药浴打交道,刚开始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瑾俞疼的差点放弃。
    但看见家里大家期盼关心的眼神,她还是忍了下来,泡了两次后,她的睡眠质量改善不少,几乎倒头就睡。
    这把端木青害惨了,常常他回房的时候,瑾俞已经入眠,看着那犹如孩童一般的睡颜,他又舍不得吵醒她。
    无奈只能叹一口长气,规规矩矩的抱着小女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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