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玉是因为心底的某种心思作怪,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凌子言是心里还有她,所以刻意找她出门的时候来见她。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齐齐往楼下看去,只见那淡漠如玉的公子哥,居然不顾身份的站在一辆马车前,车里的人只露出一件玉色的衣裳一角,连马车都没有下。
    这般的失礼没有人凌子言生气,反而喜笑颜开的说着什么,那种由心而发的真实感情,季红玉在和凌子言纠缠的那几年,都没有看过他这般的真情流露。
    无论什么时候都自持着文人的身份,做什么都极度克制,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变化,季红玉说不出的嫉妒。
    但是眼下她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假装担心一下那高贵的五公主弟媳。
    “看着好像是个姑娘呢!二弟糊涂了。”
    季红玉似乎意识到身边是谁后,连忙捂住嘴巴,满脸的懊恼,不该这么说。
    “岂有此理!这是不把皇家的脸面放在眼里吗?”
    赫连云丽一肚子的怨气好像找到了出处一样。
    她屈身讨好端木青,被那不知情调的莽夫给一而再的忽视,为了一个农女,居然连她这个公主都不看在眼里。
    眼下这个凌子言也一样,明明和五公主有了婚约,但还敢在大街上和别的女人亲近,都是不识好歹的东西!
    “公主息怒!或许里面另有隐情呢!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季红玉劝道。
    “不知廉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嬉笑,这还有什么隐情?我要告诉父皇,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赫连云丽这下也忘记了她和五公主,原本就不和的事了,或许在慧娴公主给她出主意怎么拿下端木青时,两个人的嫌隙自觉放开了。
    知道凌子言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她无端升起自己被人背叛的感觉,那种气愤让她失去了正确得判断力。
    季红玉假装诚惶诚恐的劝了几句,见赫连云丽不听,她也不再说什么。
    心里兴奋到爆,她认出那露出一角的衣衫是谁了,就是今天一而再让她出丑的那个一副傲骨铮铮模样的女人。
    不要等她出手收拾了,眼下就有人出手代劳,谁能与皇家抗衡?
    端木青站在里面的楼梯口,自然不知道楼下的事,但他冷眼站在那里连眼角余光都不给屋里的那几个女人。
    他的耳力很好,不用刻意听,在这嘈杂的氛围也不影响他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
    不管她们说的是谁,在听到那些对话后,只会让人觉得反感不已。
    女人的外表在端木青眼里并不重要,但是心灵不美,有个漂亮的驱壳,也一样让人反胃。
    ……
    瑾俞和画眉回了车上,才把披风的兜帽摘下来,虽然脸上还有点难堪,但瑾俞的心境已经恢复了一些。
    “回去后,谁也不许提今天的事情。就当我今天不曾出过门!”瑾俞缓缓地道。
    “是,主子。”
    马车往南街的院子走去,瑾俞前所未有的想要早点回柳镇。
    “瑾俞?是你吗?”
    车外一个颤颤巍巍,明显惊喜过度的声音传来,听着还很熟悉。
    “凌公子!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掀开车帘,瑾俞看见外面的主仆二人,赫然就是凌子言和顾笙。
    ……
    瑾俞自然不知道和凌子言的短暂会面,已经被人看见,还冠了天大的一个罪名给她。
    和凌子言小叙后,瑾俞便告辞回家,这世界你固步自封时,觉得很大,等你走出来后,就觉得很小,小到所有认识的人都聚在一起了。
    一片的酒楼里,一脸阴鸷的男人半隐在窗户边,恶狠狠的盯着楼下的两个人看。
    到家后,瑾俞第一次过问起准备回柳镇的事宜,喊来了吴员问话,知道这些天端木青一直都在让人准备这些,她的心才慢慢地放下。
    回想端木青回京的所作所为,瑾俞在心中揣摩着,或许他有意离开家主子,但他主子为难不放人,所以他不敢把自己已经娶妻的事说出来。
    毕竟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任何自主权利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真的。
    端木青舍不得她跟着一起去主人家做下人,所以故意隐瞒下来。
    “画眉。你告诉我,你主子是不是一直都在那家人家里做护卫的?”
    瑾俞抱着抱枕,问守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画眉。
    “这事……”画眉有些为难。
    从回家到现在,瑾俞就保持这个姿势一个时辰了,眼见着天色黑了,画眉不敢随便开口,这会儿瑾俞问的又是这个问题,她一时有些不好回话了。
    身为护国公府的下人,自然不能不认得皇族标志,今天主子护着的那个女人头上带着的凤钗就是皇族的东西,除了公主就是皇妃。
    要主子去护一个皇妃,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是公主了。
    眼下皇帝待嫁的女儿有两个一个五公主,已经定亲,三月就要嫁给靖国公府的二少爷,还有一个就是七公主,云英未嫁,也还没有定亲。
    “你也不知道,还是不方便说?”瑾俞看她。
    “不是的少奶奶。”画眉敛下心思,左右主子也是帮皇帝做事的也算这大宛的护卫没有错,“主子从小离家,做的就是护卫的活。”
    “那就是说,他一直都是那个女人的护卫?”
    “这个……”
    “算了吧!你还是别回答了。我想着有点烦。”
    瑾俞这么问,可是心里莫名的有点不舒服,不自觉的脑补了一出青梅恋竹马的戏份来了。
    是不是端木青不干护卫了,但主家不放人啊?
    然后还千方百计的拿好处诱惑端木青,迫使他能继续留下。
    瑾俞对自己的想象力服气的很,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真的是护卫和女主人的关系,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没有感情就没有感情,临了还要怎么样,那就太恶心人了。
    关键现在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瑾俞只要想想有人觊觎自己的男人,就和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人。
    “少奶奶,少爷心里只有您。您别多想。”
    瑾俞一点心思都摆在脸上,画眉从小被训练的就是看人脸色伺候人的活,哪里会不知道瑾俞的心里变化,忙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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