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相护,那衙役见过我,怕就怕他会走知府的关系,因为那件事,无端给连云福罪受。”瑾俞捏着手,万分无奈的道。
    这一刻,真的是怕了这个时代的权势,无权无势的老百姓,真的走投无路,得罪了官家,只有一死了。
    “看把你愁的。”凌子言抿了口茶水笑着道,“这不是还有我吗?我让人去交涉,这些你别管了,有什么,让那人冲我来。”
    瓷白的茶杯,被修长的手放下,手背覆上微凉的触感,瑾俞不自觉的一僵,低头看向那只手。
    修长的指尖修得圆润,广袖滑落,露出疤痕交错的手背,那疤痕即便已经淡却,但是还能看出当初的狰狞。
    “那就有劳凌公子了。”
    瑾俞手动了一动,做了一番努力后,发现自己没法说服自己,不动声色的抽出来,捻起茶盏抿了一小口,没有把茶盏放下。
    “每次都这样的疏离,什么时候不说谢,我会更开心。”
    凌子言遗憾的收回手,柔腻细滑的触感还留在掌心,觉得自己有点乘人之危,但是,心里涌起的欣喜,分明在告诉他,不后悔。
    不后悔刚刚那出格的举动,或者说瑾俞不拒绝的话,还想做更多。
    “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不好久留……”
    空气中仿佛都浮动着某种氛围,瑾俞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匆忙的撂下茶杯,起身告辞。
    “有结果我就告诉你,别着急,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有劳。”
    看着瑾俞仓皇的离开,凌子言静默了片刻,眼看着茶壶上的氤氲热气消散殆尽,他才勾唇笑了笑。
    铁杵磨成针,他这只是开始,路还远着呢!
    他有信心让瑾俞另眼相看,几次他都看到瑾俞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
    ……
    带着二丫出了凌子言家,压在心头的重量好像也卸去了一些,这样的事情求人,让她总有点强人所难的感觉。
    “那便是凌公子家吧?”
    “是他家。”瑾俞回神,应道。
    二丫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还能看见那门口的两座石狮,由心的道,“你是有福气的瑾俞。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注定不会嫁泥腿子,这高门大院,就该你待着。”
    和瑾俞被那仆从恭敬的领进门,那是由心的敬重,俨然是当家主母的对待,二丫算是看出来了瑾俞和她们村里那些人的差别了。
    恬静,儒雅,从容不迫,仿佛天生就该生活在这里。
    “不知道满仓叔他们可有等来你爹,我过去看看,你留在我铺子里吧!”
    瑾俞避开没有回答,二丫的话,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样的简单,别人要猜测,就那么认为吧!
    说到正事二丫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她的父亲贪生怕死,这点他一直知道。
    要不是当初生无可恋的一心求死,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来顶包,结果真的被家人那样对待,她的心也寒了。
    “我跟着你去看看。他无论躲去哪里,都会接受报应的,两个家都是被他毁了,他还有脸藏!要是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回来把连云福就出来,而不是害了他的爹娘,又来害他!。”
    “你也别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谁犯的错,最后都逃不过制裁。”瑾俞一阵唏嘘,连云福这一生命运也是多舛。
    ……
    瑾俞拗不过二丫,带着她又回了临时衙门,满仓叔正兜着手在那门口的墙角锁着,看得出精神不济,但还是强撑着。
    “叔,你来喝点热汤。”
    瑾俞把刚刚在客来酒楼装的两罐热汤给他,满仓叔也不客气,年纪虽然还不算老,但熬夜后还是吃不消了。
    囫囵的喝了一罐下去,身上被冷风吹出来的寒意,顿时消散了不少。
    “他们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夏清第。这衙门里的人进进出出,我试探了几次,都不让进去看连云福。”满仓叔抹了嘴,处着气把瑾俞想知道的都说了一下。
    “这事我找了人来帮忙,说不定会有圜转。”
    “刚刚我好像看见一个面善的小哥过来,该不会是你请的人吧?”
    “叔说的是谁?”
    满仓叔砸吧着嘴,回忆着之前那人的模样,“和你家那新姑爷身边的随从很像,之前他们来过柳叶村,还是我招待的,我记得。”
    “一定是了!刚刚我和瑾俞去过,那凌子言答应会帮忙的。”二丫抢着道。
    那高门大户,给她印象太深刻了,心里纵然有事,还是压抑不住去过之后的兴奋。
    满仓叔看向瑾俞求证,瑾俞点点头。
    听凌子言的意思,大抵会亲自交涉,但他们的规矩瑾俞也不太懂,大概主子出面前,都会让随从先来打个招呼吧!
    果然没有让瑾俞她们等太久,不一会儿顾大就由两个衙役送了出来,其中那个对她蛮横无礼的衙役也在。
    “这事就有劳诸位了。”
    顾大拱手行礼,那两人连忙回礼,态度谦卑,丝毫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不麻烦,不麻烦!还请凌公子放心,他接待的事情,小的一定办到。”
    顾大又客套了两句,转身就走,来到瑾俞面前把了解到的事情都说了一下。
    “连公子这里面受了点皮肉苦,但精神还好,这番交代后,相信这刑罚不会有了。姑娘放心吧!”
    “还没有过堂,这些人就敢擅自用刑!”
    瑾俞气愤不已,看向衙门口那两个衙役,离得不远,黑壮那个衙役看着她的眼神幽幽的,嘴角噙着冷笑,虽然很隐晦,但眼里的挑衅与不甘,还是让瑾俞看了出来。
    “这是杀威棒,每个进牢里的人都要挨。有的扛不住,当下就招了。这样一来就省的兴师动众的过堂,这是规矩。”
    “真是荒谬的规矩。”瑾俞嗤之以鼻,这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
    “姑娘放心,主子既然过问了,连公子就不会有事,最多三五天就能回来。”
    顾大习惯了瑾俞的快言快语,脸色都没有变,继续道。
    “辛苦顾先生了。”
    “姑娘折煞小的了,这是小的的福分。”顾大恭敬的道,“听他们说,来报案的老头也在里面,只要他肯改口,这事说不定还能更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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