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昌明这话说的急切又直白,瑾俞忍不住想笑,江湖术士靠的本来就是察言观色,这样把老底都揭了,还不是别人怎么说都行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生死劫好似过了又好似没有过,本应该是魂归九天的人,可还是好好的活……嘶!好奇怪的面相,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面相。”
    瑾俞手里的茶盏一抖,差点掉了下来,木子眼疾手快的帮她扶住了。
    “本就是玄幻之事,居然看不透,那先生也不必纠结,请喝茶。”
    把一盏茶推到那黄大师面前,招呼黄大师喝茶,木子脸上的笑意已经浅了几分。
    木子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话,见瑾昌明他们一脸期盼的样子,他没有开口制止罢了。
    可眼下这话说的极其不妥,说别的他还能马马虎虎听过就算,但想要伤害瑾俞的话,得问他答不答应了。
    黄大师显然没有把木子的话听进去,他这人性格固执,偏又心气浮躁,好几次都是因为说了实话被人驱逐殴打,最后只能一直借以云游四方来修身养性。
    以前从来没法在一个地方久待,在柳镇待了三年是最久的一次。
    但他有种预感,看完瑾俞这次的面相后,他又得重新过起居无定所的日子了。
    一切都因祸从口出。
    可他的脾性,知道的事情不说出来,心里难受。
    所以与其自己难受,还不如让别人难受,一吐为快舒坦了。
    “即是出了结果我自然不能说一半留一半,姑娘乃是大富大贵之相,日后福泽后代不说,还能名扬天下。只是这运道不错也弥补不了情路的坎坷,姻缘之事起起落落,但随缘分吧!”
    “啪”这回是瑾昌明手里的茶盏掉了,顽强的在桌面转了一圈,还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大师这事肯定看错了,小女不日就要成亲了,要不顺坎坷的话,都过去了。”瑾昌明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
    “噢!”黄大师又扣了扣手指,脸上没有变好看,审视了一眼面色严峻的木子,又看了看神色莫名的瑾俞,生平第一次没有说实话,“姻缘天定,这些提前在此恭祝二位白头偕老。”
    ……
    由瑾俞指导二妮掌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陈大和黄大师留下吃了饭才走的。
    对于美食那黄大师好像根本就没法抗拒一样,清瘦的一个人,愣是吃出来了木子以前养伤时的饭量来
    好在瑾俞一向出手大气,不管是菜还是饭做的都有多,不怕客人来了不够吃。
    黄大师回去的时候,瑾昌明吩咐瑾俞给包了一个大红封给他,干那一行的人,虽说是友情相面,但也不能让人空口说白话,意思总要给的。
    瑾俞听从父亲的吩咐,往红纸里包了两个一两的碎银子,再由父亲亲手给了黄大师。
    黄大师推却了几回,最后还是收下了,又让瑾昌明闲了挖一棵桃树回来种下,要在瑾俞以后的水房附近,名曰留住桃花。
    瑾俞看见木子难得的脸都绿了,谁会喜欢别人说这些?
    好在他有风度,不会等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还极其友好的送了两位离开。
    之后瑾昌明就没有开颜过,虽然没有唉声叹气,但一脸忧愁的样子,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在担心。
    “爹,那些人就靠一张嘴胡诌,你别记在心里,快把他都忘了啊!”
    瑾俞看不得父亲那样,忙开口劝他放宽心,事在人为,哪里来的那么多天命。
    “没事!我也不相信那个人的话。”
    话是那么说,脸色却没有变,还是忧思重重的没有,显然是相信的。
    得!这老实人连说谎都不会,瑾俞再说下去,也只能算是加深疑虑了。
    无奈心结也不是那么好解,说实话,就是瑾俞自己也相信了那个人的话。
    “爹,我上山去一趟,砍一些耐烧的柴火回来。”
    生活还是要继续,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又是万里无云,木子是个闲不住的,不用去打猎,那鸭舍又不用去帮忙,他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上山砍柴去。
    家里竹枝和竹片不少,可惜那些不耐烧,瑾俞做菜要用的柴火以后也少不了。
    “就去附近那个山头吧!那里的松树多,当年我们家种得多,种子还是你祖父出钱买的呢!”
    “我也去。”
    瑾俞虽然手上有伤不能干活,但是山上那些她以前看中的香料,没几天就能收获了,现在不去看看可不放心。
    “等你手好了再去,听话。”
    木子不赞同的看着瑾俞的手,离家几天她就受伤了,说到底还都是因为自己不在家造成的。
    现在他回来了,自然不想让瑾俞再受苦。
    “我什么都不做,就去山上看一眼。好吗?”
    “不行。”
    木子把柴刀别在身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走的够干脆。
    “木子。”瑾俞锲而不舍的追了出去,到院子的时候拉住了木子的手,柔声道,“我就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你也不愿意吗?”
    “……”木子停下脚步看着一脸倾慕的姑娘,这铁石心肠都被看成绕指柔了,“日头太大,会把你晒伤的。”
    千百年难得的一次撒娇,瑾俞拿捏的很好,要说以前不懂男人,现在和木子在一起久了还能不知道他这话是有几分要妥协了。
    “不是有大斗笠吗?我戴上,一点都不晒,我真的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你。好不好?”
    木子还能说什么呢,离家这些天对瑾俞的思念那自然是不用多说,能多待久一些他也乐意,比在家里两个人多说几句话。
    再加上今天那术士说的一些话,他也害怕瑾俞会想太多,当时瑾俞听了脸上神情可都变了。
    背篓背上,装水的竹罐也带上,瑾俞更是全副武装做好了一切的防晒措施。
    去了离村子不远的那个山头,木子把独轮车放在了山下,拿走了背篓不说,一手还牵着瑾俞上山,那架势就差把人被上去了。
    感受这两人汗湿的手交握在一起的黏腻,可就是舍不得松开,瑾俞一路走的很轻松,完全是借了木子的力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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