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亲家母,我这女儿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可没有脸认她。”
    夏花母亲先发制人,企图再努力一把动员刘二柱夫妻把二丫赶出去。
    “你可别叫我亲家,看你养的好女儿,把我家祸害成什么样了!”
    菊花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厌恶的看了一眼夏花母亲,回头继续死死的盯着二丫,干瘪的肚子。
    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肚皮,看看里面到底是否真的有她刘家的孩子一样。
    那里有她儿子的最后一丝血脉在,要不是说有孩子的话,她会直接拿到劈人。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刘二柱,你们家就把人带回去再说吧!别骂了。”满仓叔一锤定音。
    再哭下去,保不齐摇摇欲坠的二丫又要出什么事了。
    “不行啊满仓,怎么能让她回去呢……”
    夏花母亲还要再说什么,被满仓叔冷冷的看了一眼,讪讪住了嘴。
    “话说虎毒不食子,二丫也是你怀胎十月生的吧?”
    “娘!我还是你生的吗?那是谁……”
    “夏二丫!”夏花母亲粗暴的把她话打断了,“我和你爹白白养了你十几年,含辛茹苦,从小就舍不得你吃苦。
    现在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就算是官爷把你送回来了,以后我也不会认你。望你好自为之!”
    二丫还能不明白吗?
    这是硬的不行,软的来,母亲是认准了让她认下那些事,否则以后就断绝关系。
    可在父母把刘强子打死的那一刻,眼睁睁的推卸责任的那一刻,没有更多的解释,任由她去顶罪的那一刻,二丫知道她们这一世的母子缘尽了。
    “放心吧!我回来是给公公婆婆赎罪的,你们以后只是陌路人。”
    二丫死心了!
    轻飘飘的话语吐出来,但是刚刚还怒目圆睁要打杀二丫似得刘二柱夫妇,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刘二柱家有个人照应着,以后也不至于太惨。
    谁也没有想到二丫自己的家人不肯让她留下,反而是杀人丈夫的婆家让她留了下来,虽然原因是因为她有刘家的孙子在怀。
    ……
    村头终于安静了下来,瑾俞没有继续打听消息的习惯,回了厨房煮饭,倒是二妮一直垫着脚在那里看。
    “瑾娘,我和我娘一起回去了。”
    瑾俞在厨房听见二妮的声音,出来就看见她拉开院子门跑了出去。
    “慢点,小心路滑。”
    “知道了。”
    瑾俞看见翠花婶在村头朝二妮招手,二妮跑的飞快。
    锅里还在做饭,瑾俞带上院门回去继续。
    雨后的院子里有点泥泞,瑾俞就刚刚出去一趟,脚上的布鞋就沾了泥水,那鞋子不防水,有点难受。
    “这外面是怎么了?”
    瑾昌明趁瑾俞进屋换鞋的时候问。
    “那个二丫回来了,她娘不让,刚刚又闹了一场。”
    “真是糊涂。孩子都回来了,好好的带回去就行。闹成这样做甚?”
    瑾昌明感慨万千,这刘夏两家以后估计要多口角了,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瑾俞不想多说,“这就吃饭了,爹你休息会儿吧!有两个筛子也差不多够了,用不了那么多。”
    “没事。这细小的竹篾不好处理,居然有多余我就随手多做几个了。”
    瑾昌明的手很巧,这一个下午不仅把昨天那个没有做完的筛子做好了,还另外做出一个成品来,手工精致的让瑾俞看习惯现代那些精美工艺品的人,都忍不住喟叹。
    “行。你别累着就好。”
    瑾俞脱了袜子换上竹鞋,反正不出门天也黑了不怕被人看见。
    晚餐吃的很快,今天不用处理猎物,闲的瑾俞看见天边的那片晚霞只叫可惜。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没想到雨后的天空也这么好看。
    木子想要上山去,被瑾俞义正言辞的制止了,然后也难得早点洗了澡。
    “帮我擦头发。”
    木子坦然的把擦头发的布巾给了瑾俞,偏偏这时候瑾昌明还在堂屋,恼得瑾俞只能咬牙切齿的瞪他。
    “自己擦!”
    “木子累了吧?”
    瑾昌明心里明镜似得,不忍看两个人别扭,便开口问。
    “爹,我不累。”
    木子被瑾俞拒绝了,只好自己拿了一张椅子在瑾昌明身边坐下,大有促膝谈心的意思。
    “辛苦你了!天天镇上,山上的跑。”
    瑾昌明心里一阵狂喜,木子很少这样坐在他身边说话,又有点紧张,想着是不是木子要和他开诚布公了。
    “爹,我最近在做针灸。以前的事我想不起来了,等恢复正常后,我就……”
    “木子,你不是要擦头发吗?来,我帮你。”
    瑾俞打断了木子的话,怕他说了什么以后做不到,那父亲这样的老实人,指定又要把过错背负在自己身上了。
    “……”
    “……”
    瑾昌明满脸期待被女儿打断,差一点就能听到木子的表态了,有点可惜。
    木子不由自主的皱眉,瑾俞不让自己说话,这是为什么?
    “爹,木子是要和你说,他这针灸要配合按摩穴位才有效,所以我刚刚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他还得帮忙按摩呢!”
    瑾昌明看看一脸羞涩的女儿,在看看视线粘在女儿身上的木子,作为过来人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也只当女儿是害羞。
    “这是治病的大事可不能耽误,你快给他擦了头发按摩一下吧!”
    然后瑾俞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了打断木子的话,现在得当着父亲的面给木子擦头发,按摩。
    想想就很羞涩。
    “有劳瑾娘了。”
    木子笑的像只狐狸,不客气的把布巾给瑾俞,那意思就是说,话已经出口了,快来履行吧!
    “没关系。能治好你的傻病就行。”
    瑾俞接了布巾,无比慈爱的对木子笑。
    木子看见那两颗小小的虎牙,不由心中一颤,这傻丫头怎么像是要咬人一样。
    “今天下雨耽搁了去布庄和张太太对菜单,希望明天天气会好些。”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肯定是晴天,放心吧!”瑾昌明有经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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