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限量供应,实在是留不了,你要是过来吃面条,还得看缘分。”瑾天不卑不亢的道。
    “这有个性,真有个性!”
    林俊峰笑了起来,手上装饰风雅的纸扇刷的一下打开,上面的美人图直入眼帘,果然是色令昏智,荒唐的可怕。
    “收摊了,没事请离开。”木子冷冷的道,见林俊峰不停地往后瞅瑾俞,脸色有些难看。
    “我这不是还没有和瑾姑娘说说话嘛……”林俊峰尬笑着道,企图在后面整理碗筷的瑾俞那看他一眼。
    “林俊峰!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没事待这破地干嘛?”
    路边的马车里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往这里喊,林俊峰还想多留一下,看来是做不到了。
    “来了!马上就来!”朝身后的马车喊了一句,林俊峰还不忘交代瑾俞一句,“瑾姑娘,明日我一定来捧场,可记得给我留一份啊!”
    “你……”
    “木子!”
    瑾俞拉着木子蠢蠢欲动要打人的手,在这里打人怎么都不好,更何况那林俊峰也没有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那是镇长家的公子,可是后面百花楼的常客了。”
    卖胭脂水粉的老板见林俊峰走了后,便凑上来暧昧又八卦的道,细长的眼睛不住的打量着瑾俞,等再次看清楚瑾俞的面容,顿时了然林俊峰一个劲要往这里凑是什么意思了。
    “我今天的东西已经卖完了,大姐你先忙啊!”
    瑾俞不喜欢被人打量货物一样的打量,干干的笑着说了一句,把自己的东西规整好就打算走。
    “姑娘看着就是有福气的,要是被富贵人家看中的话,往后也不用来这街头抛头露面了,坐享富贵自有人伺候你了。”
    不想那胭脂水粉铺的老板还格外热情,那感觉就像拉皮条的一样,少的就是一张大白脸和一颗媒婆特有的大黑痣了。
    “滚!”
    听见这胭脂水粉铺老板的话,木子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被瑾俞拉着不能做什么,寒着一张脸崩出这么一个字也很是吓人。
    “呃……开玩笑,开玩笑的。大兄弟别介意啊!”
    胭脂水粉的老板白了脸,讪讪然的退回自己的摊位去,心里却是鄙夷不屑,都沦落到街头卖吃食了,还假清高给谁看!
    “木子,你不推,我自己可把车子推走了。”
    瑾俞根本不把那胭脂水粉铺老板的话当回事,嘴长别人身上要怎么说是别人的自由,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好,作势就要推车走,木子大手一伸就把独轮车接了过去。
    “大姐,祸从口出,能不多话尽量别多说。”
    瑾俞笑的天真无邪道,直到那胭脂水粉铺老板脸上从白变成黑,她才跟着木子一起走了。
    “呸!乡下来的泥腿子,有人看中就嘚瑟个没完了,活该就是受穷的命……”
    “那姑娘可没有得罪你,说她不是的人是你!”
    不等胭脂水粉铺老板骂完,一道清冽的声音打断了那人的话,回头一百一黑两道身影站着自己铺子边上,白衣的男子看似儒雅好说话,眼里却是淡薄冷冽,黑衣男子一脸的煞气。
    “呀……”胭脂水粉铺老板惊叫一声,对上那白衣男子俊美的脸不自觉的低了头,“小妇人没说什么呢!只是一时嘴快……”
    “一个姑娘家的清誉是何其的重要,店家不说美言,也请别随意污语。”
    “是是是!公子所言甚是!”
    胭脂水粉铺老板呐呐的道,不想说个坏话还能被人听见,今天算是不能多言了,唯恐会惹来口角。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让我再听见你说她的不是。”
    凌子言心里还是存有一丝幻想的,干劲十足乐观向上的瑾俞,要是被沦落在闲言碎语里,那就像他心底最后的一丝奢望被打碎。
    凌子言看着瑾俞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也不准备多做停留,抬脚就走。
    世间本来就不公平,世人对男子宽容了许多,再大的事最多就是逐出家门,女子若是坏了名声,不说一辈子毁了,性命能不能保住也不一定。
    凌子言对被人破坏声誉深有体会,对倔强又坚强的瑾俞,她身上的那股韧劲颇为羡慕,不想看着人随意的玷污了她去。
    见那卖胭脂水粉的老板怯懦的样子,凌子言顿觉无趣,欺软怕硬这是世人的通病,恐怕也只有内心非常确定的人才能抵住流言蜚语。
    “主子,要回去吗?”顾笙跟着凌子言走了几步,问。
    主子一大早就出来在茶楼上喝茶,之前只是漫不经心的张望,等看见瑾俞等人出现后,他仿佛找到了目标一样,兴趣高昂的看着。
    顾笙以为主子会像以往那样下去吃碗面再走,不想主子只是安静的看着,直到收摊也没有要去吃面的意思。
    顾笙哪里知道凌子言那是看见瑾俞一脸的病容,不想去添麻烦,所以选择在楼上观望。
    “回去看着那些人唉声叹气的脸,你很喜欢,是吗?”
    凌子言四处张望着街头繁忙的景象,没有了瑾俞等人忙碌的身影,这街上仿佛少了一道风景一样,他也失了逗留的意思。
    走的漫不经心,也更加是和周遭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李掌柜他们也是着急上火了,最近也是想方设法的想要重新让生意步入正轨。”
    客来酒楼的生意之所以一落千丈,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富贵酒楼得了瑾俞的美食,闻香而去的客人大多都是客来酒楼的老主顾,主子不着急,顾笙看着都有点急。
    但是现在主子对家族有怨怼,想要这短时间的化解了去打理生意不大可能。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果然如顾笙想的一样,凌子言轻飘飘的道,他只是被家族遗弃在这里,家族的产业成与败与他何干?
    这些他不想管,只想放空自己,做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
    “主子所言甚是。”顾笙顺势应道,“公子一贯不喜那些俗物,要不到庄上去清静几日,如何?”
    “庄上看春花绽放,细雨悲春吗?”凌子言勾唇讥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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