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来只绿油油的眼睛泛着幽光,吐着舌头喘着粗气,虽然看不清楚轮廓,连云福却能闻到那极重的腥臊味。
    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连云福的心反而渐渐地平静下来,搜索着最有利的地形,准备放手一搏。
    翻山越岭不知道爬过多少山林,同伙被前方的军队射杀打牙祭的,就剩下七八只犹如丧家之犬的野狼群,才刚刚来这山头抢地盘的野狼,为了立威显然是野性十足,看着眼前敦实的人直流哈喇子。
    “嗷呜~”
    不算肥壮的野狼呼啸一声,身先士卒往连云福扑去,它才刚刚当上狼群的头狼,正是要表现的时候,身形矫健。
    狼扑过来的一刹那,连云福迫使自己冷静,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其它几只狼的距离,连云福已经是做好了准备,捏着火把的手绷地紧紧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那狼靠近,找准了它的弱点,手上的火把使劲的一捅。
    “嗷呜~”
    一声惨叫,只见刚刚还凶猛无比的头狼,趴在地上不停地呜咽着,声音无比的凄惨,空气中还飘散着皮毛烧焦的味道。
    连云福手上的火把已经熄灭,只有残余的碳火在发着余光,几息后只余一缕青烟。
    这会儿是彻底黑了下来了,要不是那野狼绿油油的眼睛和不安的呜咽声在提醒,连云福还真看不清那些野狼的状况。
    不过也只是瞬间,那头狼要害被伤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野狼没有首领,新的一番争斗也即将开始,杀了眼前这个人立威也刚好是个机会。
    有野心的野狼蓄势待发的扑了上来,夹杂着一股腥风直扑连云福的脑门而来,连云福侧身躲过扑向脑门的狼爪子,反手一棍子砸在狼脑袋上,同时飞起一脚揣在狼肚子上,那野狼被踹的倒在地上“呜呜”的只抽搐,连云福手脚上的功夫还不错。
    趁着这蒙圈的狼还没反应过来,抓住尾巴抡起来扫砰砰的撞飞扑过来的几头,连云福喘口气迅速背靠大树,琢磨着得猴子上树,不然真得被撕了。
    不想他还是小看了那些饥肠辘辘,这回决心要来抢地盘的野狼,那些被掀翻在地的野狼没有受伤,迅速的爬起来,这回是脖子上的毛都耸立起来重新攻击。
    连云福暗呼不妙,这会儿要上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挥着手里暂时用作武器的火把,企图驱赶走它们。
    不想不知道何时既然有一只偷偷的埋伏在了叔后面,这会儿一只狼爪已经搭上了连云福的肩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袭来,带着唾沫的尖嘴已经到了脖子边。
    左右前后被包围,连云福无论是把头扭向哪个方向,都会把最脆弱的脖子暴露在狼嘴下。
    双拳难敌众狼,连云福一拳一拳的挥出去,只换了痛苦的呜咽声,那些野狼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连云福的绝境,就算是再疼也没有撤离退缩。
    腿上一阵剧痛,一条野狼趁连云福应付其他野狼的时候,一口咬上了连云福的腿,可怕的咬合力,仿佛下一刻就要撕扯下一块肉来。
    “嗯~”
    连云福冷哼一声,手上的力气停顿了下来,那一直里脖子只有一手距离的狼嘴,立马扑了过来,连云福抬手去挡,那野狼张大的嘴一口就咬住了连云福的手臂,连带着还在不停的扯。
    手脚被禁锢住,那巨大的疼痛让连云福反应越来越慢,眼看着就要被分食,突然手上的那野狼腾空而起,一股温热的腥味洒到脸上,咬住连云福的狼嘴自然也松开了。
    “你怎么样?”
    木子清冷的声音,没有起伏的响起,连云福仿佛听见了天籁之音,救星来了。
    “我没事。瑾妹子呢?可安全!”
    不管木子是否会不会武功,这一刻,就冲着他徒手撕了那匹狼的功夫,连云福就无比的信任他。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说话间木子一脚踹飞了一匹狼,威力巨大,只见那野狼撞上树干后,呜咽声都没有发出来就往下掉,不一会儿被砸的那棵树“咯吱咯吱”响了几下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速度很快,不偏不倚刚好又砸中了一匹,扑腾了许久动惮不得,被困在那树下。
    连云福手脚功夫比木子差了一些,但有了助力后,也更加勇猛了,两个人不消一盏茶功夫,就把那些野狼熄灭了。
    “一共七匹是吗?”
    木子一脚踹爆那匹被树压住的野狼头,回头问连云福。
    野狼从来不会单独行动,通常都是倾巢而出,这里的山上木子他上次来过,没有看见狼的足迹,这些狼群显然是别人驱逐过来,而且才刚来不久。
    “八匹。”
    连云福抬手抹去脸上的狼血,这会儿停下来之前被咬的地方钻心的疼。
    “不好!”
    木子转身飞奔而去,少了一匹狼,唯一的可能就是去追瑾俞了,虽然是被他安排在树上,但也有可能狗急跳墙,狼急了爬树啊!
    “瑾妹子!”
    联想到瑾俞出事,连云福胆都吓破了,木子刚刚杀狼的时候那勇猛的模样,实在没法把刚刚的惊慌失措联系在一起,赶紧顾不上伤痛,拖着腿往山下奔去。
    木子预感的没错,那匹走脱的狼,这会儿正是围攻瑾俞去了。
    它闻到了鲜血的气息,兴奋的围着那棵树不停地打转,不时还用爪子去挠树。
    可树的高度让它无论如何都够不到树上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人,几次三番的抓挠后,要只在树干上留下一道道深深地抓痕。
    瑾俞吓得半死,本来就揪疼的肚子,偏偏这紧要关头来了月事,那鲜血的味道把狼引来了,现在正兴奋的在树下直打转。
    瑾俞这会儿也忘记了疼痛,那匹狼每次冲刺后扑到树上的瞬间,瑾俞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落进狼嘴里,心没有落下又再次的提了起来。
    黑暗里的感官最灵敏,听到那划拉树干的咯吱声也更清晰,瑾俞能做的就是把树干抱紧,等着木子和连云福平安归来救她之前,不让自己被野狼的冲击颠下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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