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连云福去吃面被拒绝了,连云福扬着手上还剩下的一个饭团给瑾俞看,表示自己还不饿。
    瑾俞也不勉强,回去请他吃也是一样,满载而归,那一竹筐干货还是没有卖掉。
    这边几人走的悠哉,富贵酒楼的人正在满大街的找瑾俞。
    “东家,西区找了个遍都没有看见人,你姑娘不会是没人要回家了吧!”伙计擦着额头上的汗道。
    “找不到就去东区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
    钱有福没想到按照瑾俞的菜上去反响那么好,因为量不多那些人几乎都是吃了又叫,肉食不够卖还好说,关键是那两斤黑木耳也不够,之后来的客人都要点那个,他拿不出来就坐不住了,派人去西区找,想着西区都是平民百姓卖的没有那么快应该还有剩余。
    可是现在伙计回来说找不到了,那外面那些敲着桌子要新菜的客人怎么办?
    等去东区回来的伙计一说,他是更加后悔了,瑾俞早上在东区露的那一手算是传开了。
    刀功鬼斧神工不说,就那在小竹筐里摆盘的造诣就没有人做得出来,看着灶间那老厨师做出来的菜,想想早上瑾俞拼的拼盘,瞬间觉得哪哪都不对了。
    “明天她肯定还会来,一大早你们就去侯着,看见了就拦回来。”
    “是。”
    做生意都是要抢占先机,这样的好东西若是被别家讨了去可不行。
    瑾俞几人是在午时末到家的,院子里晒了她从山上收集的东西和那几竹编的黄豆,瑾昌明编竹器的地方堆了一大摞的小竹筐。
    “爹,我们回来了。”
    瑾俞朝屋里喊了一句,不一会儿拐杖落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回来啦!赶紧坐下歇歇吧!”
    “爹,你和娘吃过饭了吗?”瑾俞把又带回来的干货搬下来,还是放在现在当做储物间的房间里。
    “吃了呢!我还熬了点粥,你们回来刚好可以吃。”
    “让木子吃吧!我们刚刚在路上吃了饭团还不饿,现在要去收拾东西,晚上约了连云福让他来家里吃饭。今天多亏了他帮忙,开门大吉了。”
    瑾俞献宝的把钱袋给父亲看,顺带摇了一下哗啦啦作响。
    “哟!听着都是碎银子的声音呢!”瑾昌明惊讶的道。
    他提心吊胆在家里等着,就怕瑾俞东西卖不出去,满腔热情扑空受不了,没想到现在回来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那是!爹,我给你说,姐姐可厉害了。那个刀就这样,这样……赚了很多银子呢!”
    瑾天声容并茂的说着,恨不得自己演一场给父亲看,可怎么做都不到位,看见父亲一直笑他也只能陪着笑了。
    “瞧你和耍猴一样,快去歇会儿,等着给姐烧火。”瑾俞看着搞笑的瑾天,发现这就是一个窝里折腾的小子,出去的时候要多腼腆有多腼腆,“这里是三两银子,就交由爹来保管啦!”
    瑾俞郑重其事的把钱袋递给父亲,也好让他安心。
    “这……这不用了。给我也不妥……你们辛辛苦苦挣得……”
    “我一点都不累,爹你不知道姐姐多厉害。”
    瑾昌明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接过瑾俞给的钱袋,等看了一下发现都是银角顿时有些慌了,这怎么一点都不像是真的啊!
    “如假包换的白银,爹,你就放心的收好吧!”瑾俞转头进厨房给木子装粥去,“来,木子,你来喝点粥。”
    “爹,我和你说啊!那酒楼可漂亮了,那柱子这么大,桌子这么多……”
    瑾俞已经懒得理瑾天了,算起来只是第二次走出大山会这样兴奋很正常,盛了碗粥招呼木子来吃饭。
    “姐姐不吃吗?”木子洗了把脸进来,只看见一碗粥便问。
    “刚刚路上吃了饭团还不饿,你吃吧!吃完了去休息下。”
    “好。”
    凉菜还剩下一些,都倒进锅里加热了一下,瑾俞各种都装了一份出来,木子呼呼已经喝了半碗粥了。
    “锅里还有,不够去添。”
    “瑾娘,这银子你收着吧!”
    瑾昌明总算是缓过神来了,捏着钱袋进来,钱是女儿挣得,交给他保管不合适。
    “您收着吧!我以后天天要去镇上带这么多银子去也不合适,要用的时候我和你说。”
    瑾俞可是为了父亲安心才把家里财政大权给的,虽然不多,但也让他不至于那样担心。
    “行!我收着,你要用就来找我拿。”
    想想也是这个理,瑾俞自己一个人带着瑾天和木子去镇上他已经提心吊胆了,若是身上还带着这么些银子,那只会让他更加担心。
    “好!我一定来找你要。”
    有了上次的经验瑾俞清洗那些猪下水更快了,不过还没有洗完木子拎着水桶就来了,鉴于昨天他一看就吐的经历,瑾俞远远就让他别过来。
    “你还是别过来了,现在反正不用水你坐着歇会儿。”瑾天都知道和娘一起午休去,木子今天最辛苦的一个反而没有休息,瑾俞怕他刚刚病愈的身体吃不消。
    “好!”
    嘴里说好,人却已经走过来了,就在高出一阶的石头坐下。
    “家里现在没事,你可以睡一会儿,等我要帮忙就来叫你。”
    “好。”
    瑾俞转头就看见木子安静的坐着那里,阳光下的男子纯静认真,明明知道他现在还没有恢复什么都不懂,瑾俞心里却油然而生那种茫然感。
    落魄,贫困,这些都不可怕,对自己一无所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吧!
    “你身上还疼吗?”
    “头疼。”木子就势靠在石头上,简单的回了一句。
    “家里还有药,一会儿我给你上点。”
    “里面疼。”
    木子点着头道,伤口只是有些麻痒已经不痛了,只是每每他想想起什么的时候就头疼。
    “应该是里面的淤血还没有化,你不要着急想过去的事情,等淤血化开了,那些事情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来了。”
    “好。”
    木子点点头,算是相信了瑾俞的话。
    老大夫说过不一定会好,就算木子现在在迟钝的思维,犹如孩童瑾俞也不能把实话和他说。
    处理好那些猪下水后,木子已经闭上眼睛,拔了一把野蒜还有一些荠荠菜回来,他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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