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这个由姐姐保管,我来帮姐姐招揽客人过来。”瑾天依依不舍的把银角放进钱袋里,然后郑重其事的把钱袋交给瑾俞。
    “好啊!姐姐等着。”
    “瑾妹子,要我给你吆喝吗?”
    连云福刚刚一路过来听到不少吆喝声,心里想着有什么新意的说说,拉拢几个客人过来,要不然他们几个人干看着瑾俞自己忙也不行,正好瑾天提议他自然是附和。
    “谢谢连大哥,不用。”瑾俞笑着拒绝了,“木子,你来给姐姐帮忙把竹叶铺上。”
    别以为她看不见,刚刚好几个女人往这边瞟,那方向都是看身边冷着一张脸的木子。
    相比于在家时傻里傻气的木子,这冷冰冰的高冷范更能吸引人,原谅瑾俞套用木子的美色用一用。
    不管哪个年月好看的皮相总是容易吸引人,刚刚可是已经有不少的姑娘小媳妇往这边看,排除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大胆的作为,更多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守在一旁的木子身上。
    木子一向最听瑾俞的话,接过瑾俞让他整理的小竹筐,认真的垫上粽叶,高大俊美的男主在街角自成一景,很快那些原来还在远远偷窥的小娘子小妇人都往这边来。
    衣裙光鲜亮丽,举止投足优雅端正的女人们,里面除了是管家婆子也有相随的待嫁小姐,偷瞄木子的时候小心翼翼,时不时含蓄的捻起丝帕遮嘴笑,无不是在暗送秋波。
    瑾俞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大大咧咧的招呼着那些姑娘小媳妇,浑然忘记这是一个女子笑不露齿的年月。
    “各位夫人小姐,有看中的可以来尝尝,除了肉类外,我这里还有美容养颜的素菜木耳,吃了保管各位夫人小姐面色红润,更加青春靓丽。”
    这回不止连云福目瞪口呆,就是一直糊里糊涂的木子都扭头看了瑾俞一眼,瑾俞扯着大白牙对木子笑,木子看了一会儿就回头帮忙给小竹萝摆造型,耳根却微微发红。
    接下来的生意不用说了,几个女人含蓄不含蓄都聚在木子身边,指着那小竹萝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木子一律视而不见,只按照瑾俞的吩咐摆样子,手法笨拙耐心充分,反倒是一旁伶俐的瑾天童言童语的招呼那些客人。
    瑾天面容偏女相,和瑾俞一样肖像国色天香的母亲,伶牙俐齿的小正太想要讨好卖萌,那些母性光辉强大的姑娘小媳妇自然抵挡不住。
    冷冰冰的木子不理,那有粉雕玉琢的热情的瑾天招呼也是一样。
    三十个小竹萝除了几个特例贵些一筐一百文,之后来买的也会和瑾俞讲价,瑾俞自动讲价为五十一口气都卖完了,东西还剩下一些,进账就有将近四两多银子,瑾俞兜着那些银角笑得合不拢嘴。
    “今天姐姐要奖励你木子。”
    “不卖了吗?”
    看着三个坛子里还有些许铺在坛子底下的菜,想着还没有卖完,木子便问。
    “今天已经是开门大吉了,你们看街上是不是已经没有多少人行走了。剩下的我们带回去自己吃。来,先喝水吃饭团。吃饱了赶路回家。”
    塞了两个饭团给木子,瑾俞动手收拾东西,卖了多少瑾俞心知肚明,剩下一些菜留着自己吃也行,反正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本了。
    “你们这是卖什么的?”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瑾俞正把刀具案板整理好,打算给老大夫送点吃食过去就回家,眼前就来了人问话。
    “一些吃食,大哥可是要买?”
    瑾俞笑着问眼前的男子,笔直的黑色衣袍,虽然没有复杂的花纹,但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的可不是凡品。
    “就按之前你卖的来一份!”
    “好嘞!您稍等。”
    瑾俞二话不说的把肉拿出来,没有小竹筐就用宽口陶碗代替,等碧绿的粽叶上摆好了青山绿水,瑾俞舀了一勺螺蛳肉洒在冲当岩石的大木耳上。
    “好了!一共一百文,谢谢!”
    那人盯着陶碗看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块三分重的银角扔给瑾俞,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走了。
    “还没找钱呢?”
    “赏你了。”男人头也不回的道。
    “谢谢啊!欢迎好吃再来。”
    有银子收酷就酷吧,瑾俞也不在乎,把银角塞进荷包里切了满满一碗卤肉,加上木耳和螺蛳肉个一包,几人就准备去医馆。
    拐了个弯就看见上次让她怒火中烧的客来酒楼,这时候瑾俞才发现,和之前那边稍显破败的街道不同的是,这边的街道干净整洁了许多,原来这边属于富人区,难怪那伙计拽得飞上天一样。
    瑾俞斜了一眼那客来酒楼,刚到饭点就已经车水马龙,生意兴隆的很。
    客来酒楼的楼上,刚刚外出回来的顾笙把在瑾俞那里买的菜端恭敬的上来,主子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再不吃些他怕主子的身体吃不消。
    “主子,那天您看见的小姑娘在卖吃食,小的看着新奇就给您带了些回来。”
    书案前披散及膝长发的凌子言在写字,听见心腹的话也没有停下来,直到最后一笔遒劲有力的竖钩要落下之际,胸腔里一阵麻痒一声咳嗽猝不及防的咳出来,一个“静”字最后一笔没有落下就被毁了。
    “咳咳咳……”
    “主子,喝点水吧!”顾笙放下刚刚装吃食的陶碗,倒了点水过来。
    “啪嗒”上好的狼毫被主人粗鲁的遗弃在桌案上,之前只是糊了最后一笔的静字,现在是彻底毁了。
    “罢了!收起来吧!在回京都前,我不会再动笔了。”
    见顾笙还要去收拾,凌子言不耐烦的挥手,第一公子又如何?
    还不是一样被流放在这边城,窝在这寸许地界。
    “主子放心吧!老太爷只是一时糊涂失察,等查明真相后,回找您回去的。”
    “和嫡长孙的颜面比,我一个幺儿撑不起世家重担,孰重孰轻他比谁都清楚。”凌子言一口喝干杯中水,眼角触及顾笙带回来的菜。
    最粗制的陶碗,恐怕他凌府最下等的仆从也不会去用它,哪怕它现在装的是燕窝翅肚,也勾不起他的半点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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