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池深知宋老大为人,除了爹妈养的好,胆小怕事好高骛远,整日游手好闲简直一身毛病。更何况,刚刚目睹和盖玲苟且,恶心的一阵反胃。
    反观宋老二,瘦成皮包骨头简直脱像,但一身筋骨看着就精神气爽。若要分个天上地下,江小池倒是十分愿意烧宋老二这个冷灶。
    宋老二和宋大娘折腾的欢,村民时不时拿眼斜向江小池,眼神玩味,不乏讥讽。
    “长得跟丑八怪一样,要不是家里有点房产,谁家能愿意看上她!”
    江小池全当视而不见,其实就算看明白,目前江小池还没有什么办法替自己替宋老二解除困境。
    一棍子一棍子抽在宋老二身上,江小塘看在眼里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扯着脖子喊道:“二哥,你倒是松口啊!”
    江小塘年纪丧小,不明白什么是感情,可二哥这几日护着江小池江小塘眼里看得明白,可让二哥做江小池上门女婿为什么就不同意了呢。
    听见江小塘的声音宋老二一阵分心,就在这时宋大娘烧火棍子一路带风就砸在宋老二的肩膀上。
    宋大娘力气大,宋老二一个趔趄就歪在地上。像个躺尸,那种没有感情的眼睛,目光也是直勾勾的,谁看了谁都觉得吓人。
    宋老二没说话,揉了揉肩膀才从地上起来。
    宋老二大小就挨惯打,宋大娘手下的力道倒是能承受得过,只最近父母做出的事情越来越让自己心寒。
    这究竟算什么,即便作为父母也太不把自己当人看。
    昨儿宋老二回来的晚,宋老栓算计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宋老二的耳朵。为了自己他生父母的气,因为江小池他更生父母的气,只是这气更加悠恨,一点一滴深入心底。
    父母这么做,不仅让自己不义,岂不又害了江小池一辈子?
    一个女孩的名声因为自己毁了一回,难道因为自己又要毁了第二回?
    宋老二给的答案是否定的,自己不会顺父母的意,更不会让江小池从中受到任何牵连。
    宋大娘心中暗哼,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了不起了,再了不起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想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
    宋大娘狠了狠:“想明白了?父母都是为你好,若是想明白明儿咱就上门提亲去。”
    江小池心里膈应,大眼睛瞎啊,不知道外面围着这些人,自己也在外面看着呐,也忒把豆包不当干粮。
    宋老二掸掸身上的灰:“把我招出去,不就是想把你们卖小四的名声找回来,让大哥顺利出去当兵?你们难道就没想到,你们这么做也把我一辈子毁了?”
    宋大娘什么人,刚才一门心思想打宋老二,回过神见围观的人多又是一副嘴脸,谄笑道:“说啥呢?家里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好条件还能把你妹子送出去,谁不知道这事打脸磕碜人?”
    宋老二最膈应自己妈好好说话,还不如举棒子就打来的痛快。
    至亲间的算计,更让宋老二心烦。
    宋老二决定了:“让我答应行,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为了这个家,别说是把我招出去,就算把我胳膊腿卸了卖了,我宋老二都没有怨言。”
    这话超出宋大娘意料,宋老栓咳嗽声,这才从屋里出来。
    宋老栓一直在家,明着由着媳妇胡闹,背地里两人是早就商讨好的了。为的,就是把之前丢的名声找回来。
    宋老栓一副家长做派:“老二起来,咱里屋说话,让街里街坊瞧着是什么笑话。”
    宋老二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他爸,真担心自己隋根,一不小心自己的心性也随了父母这么不堪。
    要说宋老大蠢,没有一个说不赞同的。这个节骨眼,本应他是不适合出现的,可偏巧他又没长这份心。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宋大娘看宋老大的眼神,顿时稀罕的都能掐出水来,这一点更加激怒宋老二想要脱离这个家的决心。
    宋老二走到宋老栓面前,回头向人群中瞅了瞅,一眼便发现瘦小蜡黄的江小池。
    江小池被瞅的募的一紧,这像是一个暗号。宋老二虽没什么言语,但却像是一种祈求,像一只丧家的小狗在人海中寻求一个安慰。
    江小池的心有些凌乱了,她从未想过人类的亲情会这样薄如纸,竟会夹杂这些阴险算计。
    任谁都会发现,宋老二的身体在抖,这种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达到顶点的气氛。
    沉默半晌,宋老二终于开口:“爸,要我答应婚事也成,但只要定亲,我宋老二以后就是江家的人,与老宋家再无半点瓜葛。”
    宋老栓当即甩脸:“笑话!你才多大,馋丫头又多大,订婚就完婚这不是落全村人话柄。”
    听宋老二这话,卖呆的不乏一阵议论,宋老二听在耳里,全当顺丰风飘过。
    “这宋家是图啥啊,听说把老二招出去还不用彩礼的,这不是磕碜老二呢嘛!这要是老大,宋老栓两口子可就舍不得。”
    “可不嘛!谁家能把顶门立户的老大招出去,要招也是招老二老三呐!他们家那么好的闺女都舍得送出去,又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宋老二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江小池收留小四还不求回报,就是于我宋家有恩,有恩我哪有不报之理。
    更何况,既然招我出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不让人家白养小四。那既然不让人白养,那我从今天起就去江家干活,替爸妈你们还这份恩情。”
    宋老栓气的咳嗽:“胡闹,这让人怎么排编,还未成人就挤到一起去啊?你不怕笑话,我怕笑话。你这么说,也不想想让我这老脸往哪搁。”
    “没事,我在江家门口搭个窝棚,以后我就住在那里,就是喝水吃饭都不往正门走一步。”
    宋大娘一脸不相信:“那你是图啥,前后该住着,你要到那去遭罪。”
    宋老二大的干脆:“啥也不图,就图我以后是帮馋丫头顶门立户的!她要是不嫌弃我家名声不好,日后招亲我一定能把江家门户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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