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日,西洲大捷,云将军因战时有功,被文治皇帝亲封铁骑将军。东蜀与西州战乱未果,云将军却也战功赫赫。
    云家虽不是京都显赫的家族,但是却备受百姓爱戴,只因西州万历三十三年的冬季灾年,云家拨出十万担粮食分于百姓,名声极佳。
    然而,朝廷为止息战事,送于东蜀的上百万两黄金被被云家嫡女偷盗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前一日,云家嫡女伤痕累累地被人送回了云家,城中免不了一阵唏嘘。
    此时此刻的云家练兵校场。
    一盆不明物体泼在了云溪的身上,手臂微微刺痛,接着一股血腥味传来。
    云溪睁开眼睛,阳光便刺了进来,她想要伸出手遮挡阳光却发现手臂被铁链紧紧地拴住了。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她的身下是湿淋淋的青石板上,杂草丛生。
    这铁笼有三人之高,每一根铁棍都犹如小手臂一样粗,铁笼的面积足足有一间屋子那么大,而她却躺在铁笼的中间被铁链紧紧地拴着。
    铁笼外站了一红一紫两个丫鬟,长相一模一样,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盆。木盆外端沾染着血迹,她们刚刚将一盆鸡血泼在了云溪的身上,此时正讥笑着看着云溪。
    红衣服的丫鬟刚把空血盆放在地上,嘻嘻地笑道:“我们的二姑娘醒了。”
    紫衣服的丫鬟轻蔑地看向铁笼内的云溪,活动了一下手臂,直接将手中的鸡血再次泼向了云溪。
    臭,这次的血更臭。
    云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也不知道某些人偷了云家的金子,还有脸回来,要不是将军与少爷威武,斩杀了东蜀主、副将领,我们云家想必都会被某些人连累,真是丧门星。
    “就是,早年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不说,还想害我们云家!幸亏皇上开明,功过相抵了!”
    云溪躺在铁笼内,手臂的伤口已经开始泛红,她吃痛的皱了皱眉。
    她清楚的记得龙子卿让她转过身,之后便不省人事了。云溪看着这两个丫鬟,与手臂上的伤痕,她瞬间便明白了,她被龙子卿送回到了云府。
    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云家的人?
    这伤痕……是龙子卿伪造的伤痕?
    刚想坐起来。便因为铁链的束缚,让她吃痛半晌。
    “亲兵好心好意送你回来,竟然还被山贼杀了,唯独你还活着,你这不是丧门星是什么?要不是山下的住户送你回来,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 红衣服的丫鬟恶狠狠地盯着云溪。
    云溪不由得觉得好笑,她身上的伤痕或许是龙子卿促成的。她一心想要掩饰自己的身手,却被龙子卿看的清清楚楚,若是她没有一点伤口的回来了,定会被人看出破绽。
    这两名丫鬟是三姑娘云辰玥的贴身丫鬟,二者为双胞姐妹,习武天分较好,因此经常逗留在练兵场地中跟随云将军进行练武。
    环顾四周,云溪知道这是云家的练兵场地,十分宽敞,听闻云家对下人用刑的时候,才会选在这个地方。
    两名丫鬟的身后站了数十名新兵,训练有素地站着,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长矛,目光灼灼地看着云溪。这些新兵最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大的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云家,终究是容不下她。
    黄金丢失的祸事,竟然想扣在她的头上!
    云溪冷笑:“你们随我呆上数个时辰,就不怕我把你们克死了?你们同生同死,岂不更好?
    说完这句话,身着红衣的丫鬟瞬间绿了脸,对云溪大吼道:“死到临头,嘴巴还不干净!”
    说罢,拍了拍手。
    紧接着云溪便听到了鬣狗吼叫的声音。
    两名家仆牵着两条巨型鬣狗跑了过来。鬣狗因为嘴巴上捆绑着铁丝罩,只能乖乖顺从着,但是眼睛却恶狠狠地盯着铁笼中的云溪,口水不断地流着。
    “公子。”两名丫鬟迎上前,亲昵地叫道。
    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慢悠悠地扇着折扇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浑身血污却又如同困兽一般捆绑在铁笼的云溪,他皱了皱眉,满脸唏嘘:“这贱蹄子怎么还喘着气呢,老爷子是不想杀她了?不应该在战场就处决了吗?辰玥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坏我一天的好兴致?”
    “回公子,云岭少爷飞鸽传书,若见二姑娘回府便以军法处置,三姑娘见不得血腥便没有来。”红衣丫鬟一脸期待地看着华服公子,神情中尽显羞涩。
    见不得血腥?
    云溪神情冷漠,云辰玥亲手杀了这副身体的主人,才让她这一缕幽魂住进了这副身体。这个时候,却也开始故作娇弱了?
    她扬起头,认真地打量着她们口中的公子,衣着华贵,面容稍许俊朗,这便是国公府袁绍之子袁旭,生性顽劣,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却是云家点名的女婿。
    为拉拢国公府,云震天将军也是费了不少苦心,云溪冷笑。
    “平日里的玩法太过无聊了,泼血撕咬也毫无兴致。”袁旭走向前,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爱儿,要不要玩点有新意的?”
    红衣丫鬟的脸瞬间红了,只是后退一步,轻声道:“公子想怎么玩?”
    袁旭点头示意家仆,两名家仆一起松开了鬣狗嘴上的铁丝罩。而下一瞬间,两条鬣狗对着铁笼内的云溪狠狠的吼叫着,血色的腥味让鬣狗不住地兴奋。
    这倒是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云溪虽想要挣脱开铁链,但是她明白,这幅小小的身体并无内力,用蛮力挣脱开铁链,也只会被人当做怪物一般对待,她需要做的便是静下心想办法,以预防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
    袁旭一边弯下腰抚摸鬣狗的头,一边说道:“爱儿,你对本公子有情,本公子可是看得到的。你进去陪这贱蹄子一起玩,能活下来,本公子便纳你为妾,保证辰玥不会说什么。”
    而此时此刻,鬣狗却突然想要扑向他,因为被家仆狠劲拽住了链子,只能冲着袁旭吼了几声。
    袁旭咽了咽口水,摆了摆衣袖,冷哼道:“这畜生我养了一段时日,倒是凶的狠。”
    丫鬟爱儿突然跪在了地上,双肩不住的颤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公子就饶了爱儿一命吧,爱儿定当好好服侍公子,来生也当牛做马地服侍公子。”
    “不妥不妥,本公子就想这么玩,你莫要扫了我的兴致。” 袁旭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走进铁笼外围,上下打量着云溪,然后转过身看向身着紫衣的丫鬟,“晴儿你说呢?”
    晴儿瞬间跪在了地上,脸蛋惨白,看了看身旁哭诉的姐姐,声音微弱:“姐姐若是能嫁进国公府为妾室,定是姐姐的福分,公子教训的是。”
    “你怎么能这样说——”
    红衣丫鬟气不打一处来,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生死关头,自己的妹妹竟然落井下石!而在她身后,数十名新兵面带讽意地看着她,低劣的家仆竟想鸠占鹊巢。
    “爱儿,你觉得这样是亏了吗?我的妾室,你也不愿做了吗?”袁旭直接从家仆的手中接过长剑,抵在了红衣丫鬟的额头处,“不想与本公子打赌吗,赢了一生荣华,死了也只是死了而已,人早晚要死的。”
    红衣丫鬟不住地磕头,脑袋狠狠地砸向地面,声泪俱下,无比凄惨:“求求公子绕我一命吧,求求公子绕我一命吧。”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家仆将手中的油灯点燃,衬地鬣狗绿色的眼睛更加明亮。
    狗吠声喋喋不断。
    而此时,冷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虚幻而缥缈:“我替她与你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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