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尧正吻的忘我,被女人突然一咬,嘶了一声,快速地撤离危险地带。
    “女人你——”席靖尧蹙眉,这个女人竟然又咬他!
    宁非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嗖的坐起身,气得小脸涨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嘴这么重?”席靖尧慢慢地从床上坐直身子,捂着嘴,挑眉:“谋杀亲夫啊你。”
    宁非气呼呼地鼓着小嘴,怒嗔道:“谁让你对我……你活该!”
    席靖尧拧眉,微微张嘴道:“啊,流血了……”
    宁非暗叫着活该,可是眼睛还是下意识地朝男人的嘴瞥去。
    “小姐,我刚刚听到里面有动静,你没事儿吧?”这时,门被敲响了。
    宁非闻声脸色一变,立刻将身侧的男人推倒在了床上,然后用被子将两人一遮,顺手关了灯。
    果不其然,卧室的门很快便被推开了,只是屋内漆黑一片,让佣人一下子有些看不太清楚。
    “我没事儿,我已经睡了!”宁非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句。
    佣人扫了里面一眼,最后慢慢地关上了门。
    门刚关上,宁非就感觉一双不老实的手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
    “我好高兴,你没把我交出去。”席靖尧紧贴着女人的耳朵,低声地说道。
    “你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宁非挣扎着,可是声音却尽量压低了。
    “每天都被监视着,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累吗?”席靖尧紧抱着女人就是不肯松手。
    “我累我愿意,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宁非哼道,压根忘了伪装自己。
    “离开青龙帮吧。”席靖尧轻声劝道。
    宁非装糊涂,想要蒙混过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我给你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席靖尧也没有硬逼对方。
    “你再不放开,我可要喊人了啊。”宁非故技重施。
    席靖尧突然低沉一笑,将俊脸又朝女人的脖子靠了靠:“你要喊的话,刚才早喊了。”
    宁非气结,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克星!
    “乖,让我抱一会儿,我都四年多没抱女人睡过觉了。”席靖尧柔声哄道,其实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抱女人一会儿。
    可是,某人想歪了。
    宁非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火辣辣的:“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乖,我好困。”席靖尧抱着女人,闭上了双眸。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但是不能睡我这里!赶紧离开。”宁非警告道。
    席靖尧雷打不动。
    宁非挣扎无果,最后只好装可怜:“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你快点儿走吧!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
    “要是等天亮了,你就走不了了。”宁非头疼的继续劝道。
    “你在关心我?”席靖尧低笑出声。
    “少自作多情了!我只不过……”宁非回嘴回了一半却解释不下去了。
    “只不过什么?”可是席靖尧却并不打算放过这个逗弄她的机会。
    “哎呀,你赶紧离开吧!就当是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宁非心浮气躁地回道。
    “求人总得有个诚意吧!”席靖尧嬉笑道。
    宁非怒嗔道:“你到底走不走?”
    “你亲我一下我就离开。”席靖尧无耻地提出条件。
    “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宁非无语了。
    “就一下,亲一下我立刻就走。”席靖尧诱哄道。
    宁非当然不答应了,可是不答应的结果还是被狼吻了。
    “你无耻!”
    “乖,我明天再来看你。”席靖尧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动作利索地起身。
    宁非心中暗骂,可是当男人走向阳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下了床。
    当她跑出阳台的时候,男人已经灵活地翻墙而下,消失在夜色中了。
    突然,宁非有些怅然若失,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底乱七八糟的。
    躺在床上,再次陷入失眠。
    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唇瓣,男人舌吻她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了脑海,小脸蓦然羞红,好羞耻啊!那个男人刚才竟然还把手放在……放在了她的柔软上,哎呀,她怎么可以被一个男人欺负那么多次?
    第二天,宁非又在家里呆了一整天没有出去。
    她觉得特别无聊,可是又找不到什么事情来做。
    唐书礼给她打电话,她也有些无精打采的。晚上躺在床上,她下意识地朝阳台瞥去,瞥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动静。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快一点了。
    一天了,那个臭男人既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来找她,当宁非发现那个男人已经占据了她心房一整天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天啊,她这是怎么了?她这是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个男人的电话吗?期待那个男人来找她吗?
    哦,她快要疯了!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和念头呢?
    他明明就是个大流氓,她躲他还来不及了,干嘛还期待他的出现?
    宁非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这几天只有靠酒精才能让自己入眠。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都没有出现,宁非的心突然有些空落落的。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她的心情看上去很糟糕。
    她在心底不停地告诉自己,要远离那个男人!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许她谈感情!最重要的是……他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女人,这一点儿让她很是不自在。
    “小姐,离宁姐给你的期限只有二十来天了,你可要抓紧时间了。”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宁非的琴声戛然而止。
    “我知道,用不着你经常提醒。”宁非烦躁地回道。
    “听佣人说,小姐最近几天情绪有些不太好,不知是因何事困扰,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络腮胡子沉声说道。
    宁非没好气地回了句:“我心情很好,是她们多虑了。”
    “既然小姐自有分寸,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络腮胡子继续说道:“小少爷前几天摔了一跤,不过不碍事,只是擦破了一点儿皮而已。”
    宁非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
    “我要回去。”
    络腮胡子微微拧眉,提醒道:“小姐,只要你完成了这两次任务,你就可以和小少爷永远呆在一起了。”
    宁非两只小手立刻握成了拳头:“我要见宁姐。”
    “宁姐说了,你什么时候完成了任务,她什么时候见你。”络腮胡子回道。
    “可是……”宁非着急地想要寻找理由。
    “小姐,宁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说出去的话一般很少收回。”络腮胡子提醒道。
    宁非突然感觉好累,为什么非得逼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呢?这个任务其实也可以派给别人去完成啊。
    宁姐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姐,半个月之后正好是lom建立30周年,那天是个好机会……”络腮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宁非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络腮胡子离开后,宁非噗通坐在了凳子上,垂眸盯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心中犹豫不决。这本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她当真要让它染上鲜血吗?
    那边的席靖尧之所以没有现身,是因为小安贝出事儿了。
    家里打来电话说是小安贝摔下了楼梯,席靖尧立刻便飞了回去。
    小安贝见到席靖尧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爸爸,抱抱!”
    席靖尧抱起小安贝,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检查了一下。
    “爸爸,这里痛痛。爸爸帮贝贝吹吹……”小安贝指着额头上的伤口,委屈地噘着嘴。
    席靖尧心疼地在女儿的额头上呼了呼。
    “去医院检查过了,只是额头上有点儿擦伤,别的地方没事儿。”席母说道。
    席靖尧阴沉着一张脸:“这件事儿,学校处理了没有?”
    “处理了。”席母回道。
    小安贝是在学校受的伤,是同学将她的眼镜给摘了,她没看清路,直接摔下了楼梯,好在台阶并不是太高。
    “贝贝,咱们在家里上学好不好?爸爸给你请个老师回来。”席靖尧垂眸,朝小安贝问道。
    小安贝立刻摇了摇头:“不要。我要和小朋友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