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傍晚,安夏才醒了过来,心头大事放下后,一个月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部得到释放。
    “安夏,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来,老师都急了。我一天看你好几遍,看着你像熟睡,便让老师再等等,老师等到下午像是快等急了。”
    “师姐,不好意思,我太累了,所以睡得久了点,我先洗个澡,一会儿去找老师。”
    “好,正好一会儿要吃饭。”
    听到吃饭,安夏才觉得腹内空空,拉了好几顿饭啊,好似明白她的想法,肚子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怕你醒来饿肚子,所以买了好几种饼,你先吃两块。”
    刘璐打开桌子上的油纸包,“这是鲜花饼,这两块是绿豆的,这边儿是板栗的,刚出锅的时候闻起来香喷喷的,还有这个我觉得口味特别,咸口的紫菜饼,你快尝尝。”
    看到桌子上的酥饼,安夏立刻走过去拿起一个吃了起来,饼子又香又甜,绿豆馅有一股淡淡的清爽香气,狼吞虎咽吃了四块饼子,速度慢了下来。
    “安夏,你别吃了,马上就吃饭了。”
    “行,那我洗澡去,师姐,这个饼子真好吃。”
    刘璐笑道:“那是因为你饿了。”
    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安夏跟刘璐一身清爽地走出门,去找老师。
    臧天宝见到安夏,一把拽住安夏的胳膊,“你这孩子,一个人往荒郊野外跑,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活?”
    “啊?”
    臧天宝这才发现自己话说错了,咳嗽两声支吾道:“我跟孙教授怎么跟学校交代,我们自己也没法承受这个错误。
    来,让老师给你看看,这都饿瘦了,在外面奔波这些日子,身体有没有亏空。”
    说完臧天宝顺理成章地拉着安夏给她诊脉,这也是他昨就跟孙教授商量好的,上次安夏脉象异常,出去奔波了这么久,这次回来定要好好关心下她的身体。
    只是臧天宝上手号脉,脉象平和,除了有些气虚血虚,没什么问题,更不像孙教授描述的那么古怪,“只是有些气血亏损,底子还行?”
    说完后臧天宝望了眼孙教授,看来老孙也不行了,还中医圣手,这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有点虚,补一补就好了,为了给孙教授留面子,他最后那句底子还行,可是用了疑问句上升的语气,其实就是没什么大问题,上次孙教授怕是老马失蹄了。
    孙教授望着臧天宝,这么快就诊脉结束了,这水平难怪就只能教个中药学,许久不看病,诊脉水平有所倒退啊!
    臧天宝收手后望了眼孙教授,那意思是你要不要看看,结果收到孙教授一个鄙夷的眼睛,给老头气得,这是什么意思,质疑自己医术不行,他心情立刻不爽道:“孙教授,你来看嘛,我是哪里说的不对?”
    安夏觉得奇怪,其实臧老师给自己诊脉就很奇怪,不过臧老师一向关心自己,她就没觉得如何,可现在孙教授也要给自己把脉,莫不是他们之前察觉了什么?
    果然她看到孙教授给自己诊脉的时候眉头越皱越高,低声嘟囔着不是这样之类的话,她估计孙教授怕是察觉到自己以前身体有异常了,到底说不说,不说吧看孙教授纠结的模样,安夏犹豫再三,为了不让孙教授把自己地脉象按着不放,便大致把事情说了一下。
    孙教授大惊,“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自己养蛊,西南蛊虫可以说亦邪亦正,可以治病也可以害人,你怎么都不说一声,你看看现在谁还管得住你。”
    孙教授打定主意,回去后非得跟霍老好好说说安夏的事,这孩子为了治病都魔怔了,虽然这股劲头是好的,可一个有悟性的中医难能可贵,这孩子未来能走得多远他不知道,万不能折在这种事情上,那要是没找到解药,蛊虫对身体的隐患不就留下了嘛。
    臧天宝紧张得把安夏看来看去,直到安夏叫饿,两位老师才匆匆带着安夏去吃饭,上了饭桌又是鸡汤又是排骨,逼着安夏吃得撑到不能动,才作罢。
    翌日休息结束后,安夏去医院探望代金,看到安夏回来,代金又激动又高兴,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就开始给安夏磕头,两个孩子跪在母亲身边儿,一同磕头,代金认为自己能活下来,全靠安夏,不光救治自己,还出钱让自己做手术,否则自己早都死了。
    代金的哥哥姐姐们,深知安夏的厉害,虽感念安夏大恩,却不敢上前,只在一边儿用感激的眼神望着她。
    “等你们回寨子后,用我留下的药方治病,寨子里很多人的皮肤病已经好了大半,得病时间短的孩子们,有几个全都治好了。”
    几个人得知安夏真的把族人的病治好了,抑制不住惊喜和激动,他们这次进城,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异样的眼光,看着别人窃窃私语目光还黏在自己身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说自己的,几个人天天被人当动物似的围观,难受极了。
    “安夏医生,谢谢你,我阿妈还好吗?”
    被代金大哥问到老妇人的情况,安夏沉默良久,“你阿妈去世了,这是她留给你们的信,是我让你们阿妈……”
    安夏说不下去,递上信件。
    几个子女看完信件,得知过去的奇毒,又得知母亲曾因为将毒药给坏人后心底的愧疚,以及交出解药蛊虫后的的解脱,众人心中十分难受,但并不怪安夏,害了人现在抵命,安夏还救了全寨子的人,他们除了跟母亲一样心怀愧疚,没有其他任何不满情绪。
    “安夏姑娘,不怪你,阿妈现在应该能安心了。”
    代金流着泪道:“等我病好了,我就去寨子里给阿妈磕头。”
    几个兄妹默默抹着眼泪,哭了一阵心里舒服些,安夏又给代金和献了肝的代金姐姐开了两幅药方,刚出病房门就被齐副院长请去办公室。
    办公室内,坐着一个五官秀气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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