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英被萧敬生的话问的哑口无言,安家庆两口子愣在一旁,站在安家庆院内的一众村民们也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
    “外婆?姑婆说的是真的吗?我是你当年掉包的孩子?他是我的父亲?”
    杨金英低着头脑袋仿佛不敢看众人,灰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突然她猛地抬头,“你、你是不是去帝都了?我说过让你别去,去了我就不认你。”
    “我是去帝都了,奥林匹克竞赛获奖是有奖金的,这一次我一共得了一万二的奖金,还有楚省和学校的奖励,我需要钱,当初您让我滚出去,我投奔了林家,你知道林家怎么对我吗?一分钱不给我,甚至还让我交伙食费。
    我需要钱上大学,还清这段时间在林家所开销的费用,我要跟林家一笔勾销,而这个竞赛能让我赚钱,我不能因为你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就让我放弃自己未来的人生规划吗?”
    杨金英的脸在安夏的话语中一寸寸灰白下来,眼中慢慢凝聚着愤怒和恨意,“你从来不听我的话,打我抱你回来,你就比别的孩子能哭,因为你的存在,我家姑娘被逼得投了大水库自尽,你就是个丧门星,我对你算仁至义尽了,好吃好喝养你这么大,但你是怎么对我的?
    闹得你大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住在村西头的小破房子,五十来岁的人身边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又是因为你跟我吵架,离家出走住在程家,都是一个村的,你让村里人怎么戳我的脊梁骨,我摔了一跤也是因为你,我算看出来了,你早都不想跟我这个老婆子住了,我让你滚你就滚?分明是你心里早都做好了打算,让我背着恶名,你委屈巴巴地住在程家,管别人叫爷爷。
    我就知道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这些年我们安家对你如何,结果因为你,我的五个儿子,老大日子凄惨,老二跟两个弟弟不来往,老三老四被你教唆的,一个月都不来看我一次,老四种西瓜赚了大钱,都不说帮衬一下自己的哥哥。
    全都是因为你这个丧门星,害的我们家四分五裂,害得我现在寄人篱下,没人照顾,当初谁让你救我的,当初我要是饿死了,还去下面享福了!”
    安夏看着眼前的外婆,虽然这半年她已经习惯了外婆的恶劣和冷漠,但此刻她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到森森恶意,让她通体彻寒,慢慢嘴角凝聚出一抹冰冷笑意。
    “安家国为什么变成这样,全村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我凭什么要给你大孙子换亲,嫁给一个瘸腿快断气的病秧子?为了安家国的名声,你就要毁掉我的清白名誉?当初为了救你我大晚上跑出去,被车撞了都顾不上自己,求别人送你去医院,原来是我救错了。你的儿子们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也赖在我头上,你的儿子是我教育的吗?他们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的品行品德影响了他们。
    我原本还打算,即使你对我不好,我也要努力赚钱等工作后给你养老送终,看来我错了,对于一条毒蛇,我对她再好,她都只想着咬我一口。
    杨金英,从今往后你不是我外婆,我不欠你的,既然你说我是丧门星,那正好当着大伙的面,断了这最后一丝缘分,我就是丧门星,也丧不到你面前。”
    “安夏!”萧敬生被眼前的杨金英气得七窍生烟,看到女儿一张脸雪白雪白,没有一丝血色,心疼地叫了一声,想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终究抬起的手没有落下。
    感受着女儿的痛苦绝望还有一点点凉透的心,他的女儿,凭什么受这份磨难后,还要忍受这个死老太婆对女儿的伤害!
    “你既然承认当年对我女儿做过此事,我萧敬生还从没遇见,像你这般恶毒之人,你等着坐牢吧,别以为你年纪大了做过的事情法律就会放过你,你这种人年轻的时候是恶人,老了一样是恶人!”
    “杨金英,我堂哥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女人,你对安夏做了这些事情,现在居然还理直气壮毫无内疚悔过之心,你、我以后没你这个嫂子。
    萧先生,是我错了我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当年我做的错事我全认,你要打官司我愿意当证人。”
    杨金英颤抖着手指着萧敬生,“你、你凭什么告我?你女儿五岁得病出疹子,我丈夫把家里的所有粮食卖了,带她去城里大医院看病,她好了,家里没粮吃,是我天天在家从早坐到晚,糊纸盒子换来活命的粮食。
    我丈夫还把最好的姻缘给了她,陆家那么有钱有势的人家,我那么多孙女都没捞着,我丈夫死心眼非要让安夏去找陆致远,成为她的孙媳妇,过衣食无忧的城里人日子。
    她九岁的时候跟别人打架,打破了脑袋,还是我把自己娘家唯一留下的银镯子卖了换钱,给她买了草药补身子,要不是我她早都死了,你凭啥告我?”
    萧敬生都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女儿本可以在帝都过着豪门世家一般的生活,就因为你干的缺德事,她要留在这个山沟沟里受苦,还要被你这种不讲理的人欺负着,你的心早都坏透了,你以为这是对我姑娘的恩赐,告诉你我们萧家不稀罕,我姑娘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可以过着比现在好百倍千倍的生活,我会把她当成小公主一样疼爱,我妻子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孩子。
    到现在你都不觉得自己错,那就让法官告诉你,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安夏从此以后,跟我回家,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你就等着坐牢吧。”
    “安夏!”杨金英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我养了你十八年,你要告我?”
    安夏看着眼前状若恶鬼的外婆,以前的事如一层层窗户纸在眼前撕破,原来这才是外婆的真面目,她连自己多吃一口粮食都记在心里,只是以前从不说。
    这样想来她做出的种种也能解释了,因为她养大自己是需要自己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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