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夏摩挲着母亲留下的项链,渐渐熟睡,项链放在枕头下面,一大早,她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走了,实在是不想听林月娇阴阳怪气的话。
    许美凤松了口气,安夏走了家里日子就消停了。
    省招待所,霍怀纲本来定的今天的票要走,突然接到父亲电话,父亲的小徒弟在武市做中医宣传讲座,也会进行义诊,霍老爷子让儿子在武市多留几天,去给小师弟捧捧场。
    霍怀纲联系了小师弟,得知他后天会在武市的省人民医院开一个讲座,随即约好时间,那日也一起到,给小师弟捧场。
    李清见霍怀纲不走了,还要参加义诊,既然义诊给病人看病,那这些日子给自己打电话的领导和同事,他们也是为了求医,于是他把情况跟霍怀纲说了下。
    霍怀纲思考了下,让李清告诉这些人,如果想找自己看病,可以在义诊那天去人民医院。
    ……
    八月份木材厂就开始进行职工体检,十月份许美丽接到通知后,早早来到医院,对于身体她一向非常重视,谁知在体检过程中,查出她左边儿胸部有一个肿块,厂医也无法判断,建议许美丽去大医院进一步做个检查。
    这可把许美丽吓个半死,回到家哭个不停,许美凤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忙去二姐家探望,最后众人商定住院,这也是许美丽丈夫坚决要求的,要去就去大医院,省人民医院就很好,而且他在医院里有熟人,当天下午许美丽就住进了省人民医院,还是单间。
    林月娇回家,听说二姨病了,也是着急地不行,看到女儿这样,许美凤欣慰不已,女儿就是跟自己娘家人亲,也不枉二姐一家这么疼她。
    “妈,后天周五休息,我要去看二姨。”
    “好,后天咱们全家一起去看你二姨,不过妈明天白天要在医院陪你二姨做检查,三餐你就在外面吃吧。”
    ”妈,你说邪不邪门,怎么她一来,咱们家就各种事,现在连二姨都出事了,真该找个先生算算她八字,她就是个丧门星,什么东西!”
    见不到安夏,林月娇气得把安夏叠得整齐的被子枕头扯散,许美凤瞪了姑娘一眼,“拿东西撒什么气,弄散了还不是我收拾,让开。”
    “我就会生气,她来了咱家后,咱家出了多少事,现在连二姨都病倒了,她就是丧门星瘟神,爸爸也被她迷住了,把她当个宝贝似的,什么东西!”
    林月娇话音还未落,床上一抹绿油油地水光闪过,“这是什么?”
    她小手极快地伸到枕头底下,一把捞出安夏遗落的翡翠佛的项链,近乎玻璃种的弥勒佛在阳光下,仿佛一块流动的绿色水波,母女二人一下屏住呼吸,不错目地看着眼前的项链。
    弥勒佛开脸端庄大气,近乎透明的玉质,肚子里飘着一抹浓郁的帝王绿,在阳光下甚至将一面墙都映出了水润的绿色,虽然母女二人琮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玉佛,可这个项链一看就是极品。
    良久后还是林月娇先反应过来,“妈,就是这个项链,你看这个银链子,这条项链好漂亮,她一个乡巴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许美凤点点头,这个项链确实好漂亮,她在大商场都没见过这样的玉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种好东西怎么能在安夏那个小贱人的手上。
    “快,把它装口袋,一会儿你爸加班回来,你千万别说捡到这个项链,一会儿妈把这个东西放在稳妥位置,以后这就是你的了,她不配拥有这么漂亮的项链。”
    “妈,真的,那我现在就收起来。”
    林月娇高兴地跑回卧室,想找个地方放项链,而许美凤则迅速叠好安夏的床铺,随即来到女儿卧室,锁上了卧室的门。
    “娇娇,一定要记住,今天的事情跟谁都不能说,你也知道安夏的脾气,她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不见了,她肯定要大闹一场,咱们两一口咬死,没动过她任何东西,她就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那、那藏哪里啊?妈,这个项链好好看,我绝对不会还给她的。”
    许美凤也发愁,这么好的东西藏哪里,她也不敢拿回娘家,毕竟这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她也怕母亲开口要去给大哥,至于二姐家也不敢放,万一二姐喜欢开了口,以二姐对自家照顾的态度,自己能不给。
    许美凤急得不行,四处打量林月娇的房间,突然她想起来,娇娇的床头木板是有夹层的,想到这她找来一个首饰盒把东西收进去,然后将床头板敲开,将东西塞了进去,又把床头板恢复原状,做完这一切,她长舒了一口气。
    “记着,以后不管安夏怎么问怎么闹,你一定不能说出今天的事,否则不光项链不保,你跟我的名声也要臭了。”
    “妈你放心,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说的。只是,安夏的妈妈不是农村人吗?农村人哪来这么好的东西?”
    许美凤也在思考,安夏怎么有这种好东西,她迅速想到的解释就是陆家,陆老爷子当年是搞地质勘探工作的,也许遇上了漂亮的玉石,做了一个项链送给安珠也说不定。
    “你管她哪来的,反正现在是你的了。”
    “嗯,我知道了,妈你放心,这东西我打死都不会说出来。”
    母女二人做了亏心事,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浑身燥热,过了好久,许美凤才慢慢平息自己的心情。
    ……
    安夏一大早回到山坡村后,发现四舅的大棚已经搭好了,二舅的新房子也开始盖了,现场七八个男人,搬砖的和水泥的,还有筛沙子的。
    李菊花天天跟在现场,这些都是村里请来帮忙的,工钱可以少给些,不过要管别人一日三餐,不光要吃饱,还要吃好,每餐必须有个大荤的菜,晚上还要有瓶酒。
    这样吃饭,李菊花每天买肉都心疼,看到安夏来了,自然没什么好话,“一家兄弟四个,一分钱都不帮衬,这也就罢了,盖房子都没人帮个忙。”
    安夏看了眼李菊花,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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