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川突然有些坐不住了,他可不是为了图安夏什么,他就是吃顿饭,可刚才那个嫂子看他的眼神,他觉得她肯定误会了。
    那目光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干脆迅速吃完剩下的面条,带着些许仓促跟安夏告辞。
    安夏吃了饭洗了碗,去了麻婶家。
    “夏夏,陆先生怎么在你家吃饭?他是不是喜欢你啊?我觉得他不错,挺适合你的,你也十八岁了,有没有考虑找个男朋友?陆先生虽然看着严肃,可对你好,对婶子也好,是个有责任担当的男人。”
    安夏哭笑不得,麻婶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吃个饭就到了谈婚论嫁了。
    “麻婶,他送我回来已经过饭点了,我总不能连饭都不给别人吃,你可别瞎说。”
    “我不瞎说,万一说的陆先生不来咋办?夏夏你也是大姑娘了,你那几个舅妈没一个操心你的,婶子年纪大了,自己身体都不好,婚事只能自己谋划。
    你现在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要是现在不找,好的就被人挑完了,那位陆先生年纪不小了吧,他要是没女朋友,那真是不错的选择,你跟他又这么有缘,他年纪大点会疼人,多好。”
    麻婶说着说着,发现安夏眼神有些慌乱,脸颊也变得粉扑扑的,心里估摸安夏怕是也对陆柏川有意思,只是大姑娘家,谁都害臊,这种事情也没有自己提的道理。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拍拍安夏手背,“夏夏你放心,虽然我不是你亲婶子,但我一直把你当自己姑娘似的看待,你要是真喜欢陆先生,找机会我问问他。”
    “别,婶子别!”
    安夏赶忙阻止,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逐渐清醒,“婶子,我还小,再说我也不知道陆柏川有没有女朋友,现在我先把外婆照顾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麻婶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可好男人就要早早定下,她只当安夏害羞了,心里却打定主意,找机会先套套陆柏川的话,看他有没有女朋友,要是没搞清楚这,自己贸贸然提安夏,也不好。
    姑娘的名声,就像那洁白无瑕的玉,容不得一点瑕疵。
    此事过后,麻婶又把那些嫂子想看中医的事情告诉安夏。
    安夏一听,心道糟了,她仔细看了看麻婶的脸,果然气色这东西比化妆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化妆再白,也是粉的白,缺少一种肌肤的莹润光泽,可麻婶现在的皮肤,虽说不是那么白,可去掉雀斑,比以前最少白了两个度,而且从底子里透出有红似白的水嫩,脸上皱纹也淡了不少,真可以说年轻了十岁。
    安夏思揣片刻,抬起头道:“麻婶,实不相瞒,你的脸其实不是行走江湖的中医治好的,你擦得药和吃的药,全都是我配的。”
    麻婶的眼睛渐渐瞪大,甚至半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夏夏,你……会看病?我咋不知道呢,你跟谁学的中医?这怎么可能,我咋从不知道这事?咱们附近有这么厉害的中医,咋一点没听说呢?”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安夏纠结地笑笑,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无数个谎言去圆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麻婶,我师父已经不在了,我还没学成之前,他本是不允许我行医的,我不小心破了例,已经违反了自己的诺言,你用的冰清玉肌膏也是我师父配置的,那东西药材真贵,配置十分麻烦,所以你千万保密,别告诉任何人,不然都找我要冰清玉肌膏,我也没有,而且再我没有彻底看病的能力前,尽量低调,师父怕我惹上麻烦,他是避难来到咱们这边儿的,本来就隐姓埋名,这其中牵扯复杂,要是我被人知道,可能会有危险。”
    安夏一通忽悠,给麻婶听的一愣一愣,不过当她听安夏说有危险后,心头立刻一紧,神色紧张道:“我没跟她们说实话,我就说是去中医院看的病,夏夏,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现在没事,但是以后谁问你,你都要这样说,麻婶你千万记得。”
    “嗯。”麻婶拼命点头,仿佛越用力,越能表达出她内心的坚定。
    “夏夏,是你治好了我的脸,我好高兴,这辈子从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高兴,自从脸好了后,前半辈子的憋屈全都没了,你让我咱谢你。”
    麻婶一把搂住安夏,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声音也哽咽着,她的脸可以说是她一辈子的心病,丑了几十年,没想到居然能有治好的一天,因为一脸麻子,从没有人夸过她好看,就连自己丈夫,都不肯正眼望她,甚至有时候吵架,还总拿她脸上的麻子说事,总说要不是看着她贤惠自己干嘛找个麻脸女人这样伤人心的话。
    自从脸好了后,麻婶这辈子都没觉得空气如此新鲜,抬头挺胸地走路是如此舒心畅快。
    “麻婶,早就想给你治的,就是一直配不出冰清玉肌膏,那个膏药需要的药太难找了。”
    安夏安抚了麻婶几句,很快麻婶又跑到自己屋里,从大木头衣柜下面翻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叠子五十元大钞,她先从匣子里拿了两张五十,又有些纠结,片刻以后咬咬牙,又拿了两张五十,匣子里的钱瞬间少了一大半。
    “夏夏,这你拿着。”
    安夏低头一看,麻婶塞进她手里的是钱,她立刻推出去。
    “夏夏,婶子家也没多少钱,家里负担太重,但这是婶子的心意,等你外婆出来,这钱给她买点补身子的东西吃。”
    “婶子!”安夏恼了,把钱重重推回麻婶手中。
    “婶子,你家里条件不好,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我一直把你当亲婶子,给你看病是应当应分的,你让我收钱,这不是打我脸吗?我安夏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从小到大,除了外公外婆,婶子你对我最好,拿了你的钱,我就不是人了。”
    见安夏这样说,麻婶只得收了钱,临了送安夏走的时候,好歹给安夏拎了两条咸鱼,让她回去慢慢吃。
    从此以后,再有人问麻婶脸咋治好的,麻婶一概解释,是去中医院看的,牢牢守住心里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安夏早早起来,把给外婆新买的外套和皮鞋都带上,这时候正穿,她要让外婆穿的漂漂亮亮,把以前没享过的福,全都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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