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少,你谢我做什么?你不用那么客气的。你还特地站起来坐什么?赶快坐下啊!”楚娉婷见风少恒朝着自己真心感谢,她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其实你刚才说的对,若是皇上听不进去,那我说的再多也没有用,所以还是要感谢皇上体恤商户。”楚娉婷来了古代才知道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排在末尾,非常的低贱。
    “娉婷,润扬,这是庄子上抓的新鲜的鸭子烧出来的,味道可好吃了,来,你们俩一人一只鸭腿。”风少恒笑着劝说道,还主动让在一旁伺候的婢女用刀子割下红烧鸭子的两只鸭腿,分别盛在小碗里给楚娉婷和张润扬品尝。
    “好的,我和娉婷就不客气了。”张润扬对风少恒说道。
    风少恒则笑容满面,很是好客的说道:“好啊,今晚咱们俩不醉不休。”
    晚膳毕,瞧着天渐渐地黑了,风少恒说不放心他们走,要派一队护院送他们走,张润扬和楚娉婷也没有拒绝风少恒的好意。
    顾秋心在他们临走时,还再三嘱咐楚娉婷安顿下来后记得派人告知一声,她和风少恒好去瞧她们一家子,楚娉婷笑着答应了。
    次日天上飘着零星的小雨,但是雨势不是很大,楚娉婷和张润扬坐上马车去了一趟沈家村。
    沈家人分开住了,沈土根和蓝氏,戴氏,小石头住一处,沈虎郎和夏氏住一处。沈安郎和周氏住一处。
    沈土根咋一瞧见楚娉婷和张润扬从马车上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女儿变得比先前走的时候,皮肤更白皙,人也变得更漂亮了。
    “草民见过朝安郡主,万福金安。”沈土根想起自己这个闺女是皇上有御赐封号的郡主,说道。
    “爹,你快快起来。我这次和相公是私下里来见你的,你不用这么多礼的。”楚娉婷瞧着不下雨,便也不打算进屋去说话,便在外头和他说道。
    “嗯,我听你三哥写回来的家书是说你成亲了,是被皇上赐婚给了咸阳侯。他便是咸阳侯?”沈土根看了一眼丰神俊朗的张润扬后,他的心中颇为满意。
    “是的,爹,他便是我相公,也是皇上封的咸阳侯。爹,多日不见,你的身子好吗?”楚娉婷笑着问道。
    “小婿张润扬见过岳父大人。”张润扬见楚娉婷在帮自己介绍给她父亲知晓,于是他拱手作揖道。
    “我的身子还不错,你瞧,咱们家的屋子也翻了一翻了,是不是和城里的大户人家一样了?听说你被皇上赐姓了,是真的吗?”沈土根扬手指着他身边青砖黛瓦的房子,对楚娉婷说道。
    “赐姓的事儿是真的,爹,你住的这房子造的挺好看的。”楚娉婷顺着沈土根的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红唇轻启说道。
    “相公,是谁来了?”熟悉的声音从房子里传了出来。
    “呀,这不是娉婷丫头吗?可把娘想死了。”蓝氏一看楚娉婷的衣着华丽,心中不由地大叹自己这个女儿真是个厉害的,不仅仅在皇上面前有几分脸面,更是还得了一门好亲事。
    “娘……”楚娉婷淡淡笑道,只是她的心情很复杂。
    张润扬见到蓝氏的第一眼,就不喜欢,蓝氏给他的感觉很是爱慕虚荣,是以,他皱了皱眉,看在楚娉婷的面子上淡淡喊了一声:“岳母。”然后就和闷葫芦一样不再说话了。
    如今沈家的家境比楚娉婷之前走的时候好太多了,现在沈土根在城里开了一个米铺,雇着人看着店铺,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哎……好好好,大姑爷长的正是俊俏。”蓝氏瞧着张润扬很是满意,忽而想起自己的小闺女沈妙婷,往后会许什么样的男人呢?
    也许是因为从前蓝氏和楚娉婷的恩怨,所以此时张润扬实在看不上蓝氏,他接下来沉默着不说话。
    既然是走个过场,楚娉婷是连午膳都不想在沈府用的。
    “大姑爷,快进屋说话吧,这外头风大呢。”蓝氏是想和侯爷女婿处好关系,自然脸上笑容满面,倍加殷勤。
    “爹,我和相公还有事儿,如今就是带点礼物顺道路过来瞧瞧你们,我们等下还有事儿要办呢。”楚娉婷解释道。
    “到底是什么事儿?”沈土根很舍不得楚娉婷,再说许久不见这个女儿了,他是真的惦记她。
    “润扬外放去浒县当县令,几日后还要和那边的汪县令见面,早点做个交接。总之杂七杂八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楚娉婷压根就不想留下来吃饭,找借口道。
    “是的,真抱歉啊,岳父,我回头空了会带娉婷来吃饭的。”张润扬也没有说具体什么时间。
    但是沈土根一听女婿是要去当官啊,虽说是七品芝麻官,但是那也是当地的土皇帝啊。
    沈土根见他们这么说也不多挽留,便点点头送他们走了,蓝氏还在楚娉婷上车前提醒她等她安顿好了,一定得回来吃饭。
    楚娉婷觉得太好笑了,这都分家了,还回去吃饭做什么?再说今天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这不,不远处有好多邻居都瞧见了呢,不过,他们一个个没敢过来仔细询问,是以,楚娉婷和张润扬走的很畅通。
    祖母戴氏大概也听说了楚娉婷带着大孙女婿来了,她也想看呢,她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赶了出来,却不曾见到楚娉婷。
    “娉婷丫头?人呢?”戴氏喘口气问蓝氏。
    “哦,她人走了。”蓝氏看也不看戴氏一眼,便朝着沈土根喊了一句:“我去看看妙婷丫头。”
    “什么态度?这是儿媳妇对婆婆的态度吗?土根,你也不管管?”戴氏被蓝氏的态度气的老脸一沉,愤恨道。
    她这几日身子不错,是以,又有了折腾蓝氏的劲头。
    “娘,蓝氏一天到晚的为这个家操持,真的很不容易的。你体谅体谅她吧。”沈土根觉得戴氏和蓝氏吵架的话,那就是他遭殃,所以他现在能劝就劝,可不能让婆媳俩吵起来,让乡邻们看笑话。
    “我体谅她,那谁体谅我?”戴氏拐杖往地上一敲,横了沈土根一眼,训斥道。“怎么?你没了蓝氏过不下去了吗?就稀罕她这样的?”
    戴氏见沈土根越发的为了蓝氏忤逆自己,心中不由地想起了之前黄花村的蒋媒婆说的话,儿媳妇嘛总要找个自己顺眼的,瞧瞧这个蓝氏老是和自己不对盘!
    如今土根也是米铺的东家了,也算和镇上那些个老爷们一样也该纳妾了。
    “娘,我不会休妻的。你别再说这个话题了,还有啊!蒋媒婆那人不地道,你给我离她远着点儿。”沈土根眼神凌厉,转身对戴氏说道。
    “沈土根,你告诉我娉婷丫头什么时候还会来?”戴氏心想自己的大孙女可是皇上御赐的郡主啊,她得去认亲啊,绝不能再这么远着,否则小石头的前途就耽误了。
    “她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她相公如今任职了浒县的县令,往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会多起来的。”沈土根解释的道。
    “浒县?也不算远,我们村子到浒县不过是三四十里路罢了,等我得空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娉婷丫头和大孙女婿。”戴氏还说的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早忘记了当初她怎么要把娉婷姐妹俩分家分出去的事情了。
    “娘,这都已经分家了,娉婷根本就不想和咱们亲近,你何必去招人嫌?哎,我不说了,我去厨房看看烤的山芋有没有熟了?”沈土根觉得他和戴氏说不下去了,当初还是她非要把她们姐妹俩给赶出去的,如今却变成想要去亲近了,他老娘啊,真是老糊涂了!
    上任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张润扬命人收拾行装准备去上任了。
    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浒县里,汪县令带着衙役过来迎接,因为汪县令本人要高升了,所以脸上也是很高兴的。
    当县令是有供居住的房子的,就在县衙后头,于是张润扬也并没有再买房子,只是嘱咐楚娉婷带人收拾一下住就行了。
    张润扬匆匆交代了几句就跟汪县令去衙门办交接去了,留下楚娉婷在家里收拾屋子安排下人。
    楚娉婷皱了皱眉,县衙的后宅实在比郡主府小多了,才算个三进的院落。
    “桂嬷嬷,你带几个婆子去集市瞧瞧买点新鲜的菜肉回来,这午膳的问题得解决吧,如果瞧着肉好就多买点,凝香,你和叶雀一起去附近的家具店,把我刚才列在单子上的家具都给我买下来,材质不用太好,一般就可以了。咱们老爷走的是低调路线,明白不?”楚娉婷对桂嬷嬷他们嘱咐道。
    “太太,汪县令知道你和老爷的真实身份吗?”桂嬷嬷觉得奇怪,她刚才没有见汪县令给侯爷和郡主见礼呢。
    “老爷想要走低调路线,自然没有声张他和我的身份了,其实他的考虑也是对的,他想博政绩,不就得靠自己奋斗吗?”楚娉婷有感而发道。
    “老爷也不容易,为了实职真是拼上了。”桂嬷嬷觉得浒县比她想象之中还要穷困,她说道。
    “是啊,你们都各自干活去,我刚才都已经分配妥当了,再有不懂的,赶快来问我。”楚娉婷笑道。
    楚娉婷的话音刚落,下人们各自忙了起来。要打扫宅院屋子,还要将家具等物品都拾掇出来,要将他们带来的东西也收拾一下,这些必须今天干完,不然晚上没地方睡了。
    好在带来的下人虽然不多,但各个能干,厨上的事交给了带来的崔娘子和才买的那个妇人一起干,她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已经让楚娉婷命凝香喂了药,如今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妇人很感激楚娉婷,自然干活也很勤快。
    库房上还要清点登记。汪县令原先留下的东西都是这里原来就有的,能用的他们就用上了,不能用的登记好后丢去库房里。
    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也有些凋零了,如今楚娉婷忙的四脚朝天,暂时也没工夫搭理它们。她忙着把自己和张润扬住的屋子收拾出来,晚上好休息。
    忙活了一天才算勉强能住人了,张润扬回来时也是累的满脸疲色,他皱了皱眉道:“今天可真累,这春耕了,却出事情了,真是够烦的!”
    “先不说春耕了,你累了吧,喝口水,要不要吃点夜宵,我去给你做去。”楚娉婷见他一脸疲惫,心疼道。
    “嗯。”张润扬点点头。
    咸阳郊外的一座道观里,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抱着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的女子,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一通,哄道,“你这道观的收益也不咋的,不如我再给你介绍一些富家公子来,你意下如何?”
    “意儿不……意儿的心中只有爷一个……爷不要意儿了吗?”她迎上他的目光,只一秒的功夫,她又低下了头,乌黑的如瀑长发半垂,白皙的脸蛋浮着诱人的胭脂红,半敛的睫毛卷翘浓密,晶莹剔透的泪光更衬托的她双眸迷人,鲜艳欲滴的唇瓣如花朵微绽,妩媚至极。
    “你不过是爷的一个外室,让你听话就听话,如今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居然敢忤逆爷,贱婢!”他看向意儿的眼神带着犀利和冷意,冷飕飕的吓死人。
    “爷,你让意儿传去滨州浒县的消息已经传过去了,那边也已经有所动作了,等事情一发,那人一定会被上头训斥,或许还会被废去了侯爷的头衔呢。爷,你别生气,意儿是你的女人,意儿只想和你在一起。”她不想被那么多男人欺负,不,她要报仇,如果讨好爷能让自己的心愿了了,即使再卑微,她也心甘情愿。
    “嗯,真是爷的好意儿,让爷亲个……”他亲吻着她,接着把意儿抱在了膝盖上。
    这会子,意儿低着头,此时他能清楚地看到意儿白皙的耳垂变成了粉红色,那一截露出的白嫩脖颈也被情绪催动,浮上了淡淡的粉色,那颜色犹如那月季花瓣上那一圈若有似乎的淡粉,妖冶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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