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张润扬看见来人愣了一下,来人正是应该在御书房日理万机批阅奏折的楚秀弦,此时他没有穿龙袍,显然是为了出宫方便,或者说是微服私访?
    白娉婷一听楚秀弦的声音吓了一跳,皇上来了?她和林悠然咋不知晓呢?
    林悠然更是想把门房那边的人给撤换了,怎的皇上来了,也不进来禀报呢?这皇上来,他们竟然不知晓,还让皇上等着,她和张润扬有几个头够砍啊?
    林悠然和白娉婷慌忙起身,提着裙摆匆忙小跑着去院子里给楚秀弦接驾。
    “臣妇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林悠然扑通一声下跪道。
    白娉婷也马上下跪叩首三呼万岁。
    “微臣不知皇上驾临寒舍,还请皇上恕罪。”张润扬也马上飞身下了屋檐,下跪请罪道。
    “一个个都起来吧,不知者不罪,是朕让门房不要告诉你们的,朕就是想看看润扬这厮在做什么?谁料想他坐在屋檐上发呆。”楚秀弦笑着抬手让他们都免礼起来。
    “皇上,你这是想微服私访吗?”白娉婷见楚秀弦头戴束发金冠,白色箭袖锦袍,领口和衣襟都绣着金龙蜀绣,金色的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腰间一块通体翠绿的羊脂玉佩,这件白袍却因为穿在他身上,王者气势一览无疑。站着宛如松柏,更似出水的白莲,皇家出品的相貌真真是生的极好看的,此时她笑着猜测道。
    “也算是吧。”楚秀弦望着白娉婷,笑的光风霁月,明媚灿烂,点点头说道。
    张润扬见楚秀弦不怪罪自己和母亲,他忙去把林悠然搀扶起来。
    张润扬把楚秀弦引去松鹤堂正厅,让他坐在主位上。
    “来人哪,上茶,要洞庭碧螺春。”林悠然忙嘱咐丫鬟水仙去倒茶,松鹤堂这边的丫鬟已经全换了个遍,如今林悠然身边的四个丫鬟名字分别以花为名,水仙和山茶是一等大丫鬟,月季和桃花是二等丫鬟。
    水仙看见皇上长的这么好看,不由得脑补了一下被皇上亲一下会是怎么样的感觉?之前她觉得张将军俊逸绝伦,如今看皇上这个真龙天子,更是双眸荡漾着粉红色的桃心了。
    水仙喜滋滋的去泡茶了。
    白娉婷看水仙脸上的红晕,就晓得又是一个被楚秀弦秒杀的丫鬟。
    “娉婷,你咋的也在这儿?”楚秀弦这次侍卫带的少,身边还带了高公公。
    “皇上,娉婷是来看望伯母的,这不自己搬出去另外住郡主府了。然后又忙着开医馆和做首饰铺子的生意,都没有空来瞧伯母,今个得了空来将军府瞧瞧伯母。”白娉婷笑道。
    “你倒是个孝顺的,如何好几日没有进宫来瞧你干哥哥朕了,还有太后她老人家也惦记你呢。”楚秀弦对白娉婷说道。
    “那真是娉婷的错了,赶明儿我带了好东西进宫去瞧瞧你和太后娘娘,省的叫太后娘娘惦记娉婷。干哥哥,你说好吗?”白娉婷见他这么熟络,她也不好显得生疏了,于是笑着答话道。
    “好。”楚秀弦修长完美的手接过高公公递过来的白玉杯盏,优雅的滑着杯盖,神情愉悦。
    他的身后是两个贴身侍卫,勒冲和弥七,立在那儿侍候着。
    白娉婷坐在他的左手边,手里正在捻着一块乳黄色的三角形的糯米香糕。
    “皇上,你可是有话和犬子说?”林悠然想着是不是要和白娉婷避开?是以,她笑着问道。
    楚秀弦马上明白了林悠然的意思,只是他淡淡一笑,说道,“不是的,朕就是出宫来瞧瞧润扬在做什么?”
    “皇上,微臣是在看剑谱。”张润扬勾了勾唇,扬了扬手中拿着的深蓝色古籍,答道。
    “剑谱?朕怎么瞧着你那剑谱压根就和崭新的没两样呢?”楚秀弦笑着戏谑道。
    “咳咳,微臣让你看笑话了。”张润扬挑了挑眉说道。
    “润扬,你因为跟着朕南征北战,蹉跎了几年,否则早成亲了,如今你还和你娘相依为命,这找媳妇的事儿可想好了?”楚秀弦放心白玉杯盏,视线看向张润扬,问道。
    “皇上?你的意思是?”张润扬不确定楚秀弦的心思,他这是什么意思?皇上难道是想让自己娶谁?如果这样的话,皇上也不会特地跑自己家来说这个事儿了。
    “你如果有喜欢的女孩子,朕可以赐婚的。”楚秀弦笑着开口。
    张润扬闻言看了看白娉婷,瞧着她绝美的脸庞,好似盛开在皎月下的玉兰花,温润而美好。
    “润扬!”
    “皇上,微臣想再等一年。”是的,白娉婷还有一年才及笄。
    白娉婷听到一年两字后,立马抬头看向张润扬,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年?”楚秀弦微微一笑,剑眉星目,犹如神来之笔的线条将他的面部轮廓表现的及尽完美,五官英俊,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如宇宙中间的黑洞,深不可测,深不见底。
    他干妹妹还有一年才及笄,也就是说张润扬这是在和自己说他这是在等白娉婷?
    “是的,皇上,微臣如今要心无旁骛的把骁骑营整顿好。”张润扬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张润扬和自己是生死之交,他断然是不会给他胡乱指婚的。
    白娉婷对于楚秀弦和张润扬说的事情,心中一突,特别是听到一年二字,她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莫不是张润扬真的在等自己及笄?
    白娉婷低头不去想这些。稳住了心神,觉得在将军府呆的差不多了,便想告辞回去了。
    恰好楚秀弦也要回宫,楚秀弦本想说要送白娉婷的,现在看来也不适合开口,皇上这边不好交代,他身份尊贵,你怎么也不送送我?
    如此白娉婷就和楚秀弦一起离开了张润扬的将军府,白娉婷回去的时候,还带上了林悠然送给白娉婷的衣服和咸菜。
    “娉婷,不请朕去郡主府住住吗?”楚秀弦在将军府门口问白娉婷。
    “好啊,那娉婷现在就请皇上去府里吃顿好的,只是府里头没提前准备你喜欢的吃食,所以难免会有不周到之处,还请你谅解一二。”白娉婷心道皇上你自个儿提出来了,她还真的不好拒绝呢。
    “嘿嘿,朕和你开玩笑的,时候不早了,朕要回宫了。你改天认认真真的请朕去你的郡主府吃一顿吧,但是一定要吃地道的农家饭。”楚秀弦看着她嫣然浅笑的面容,眸瞳转深。
    “成。”白娉婷抿唇一笑答应了。
    “如此甚好。”楚秀弦轻轻颔首,然后带着高公公和一干侍卫一起回宫了。
    白娉婷上了马车,想起妹妹和桂嬷嬷想吃的芙蓉楼的芙蓉醉鸭,便让车夫王麻子朝着芙蓉楼的方向驶去,买了醉鸭直接回去了郡主府邸。
    晚膳的时候,桂嬷嬷和白婉婷都说醉鸭美味好吃,白娉婷承诺明个路过再去买。
    翌日晌午,白娉婷瞧着天气这么热,而这街上人还挺多的,心道这朱雀街倒是一如既往的繁华。
    “郡主,今日可要奴婢再去芙蓉楼买醉鸭?”凝香笑眯眯的问道。
    “行啊。王麻子,停车。”白娉婷笑着让王麻子停下马车,好让凝香下车去对面的芙蓉楼再买芙蓉醉鸭。
    凝香笑着跳下了马车,正在这时,白娉婷瞧见一伙送葬的人,她有注意到棺材的底下有鲜血滴下数滴。
    白娉婷微微蹙眉,然后吩咐沉香下去马车把那伙送葬的人给拦住。
    “郡主?”沉香觉得白娉婷的这个举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人家那好好去送葬,郡主咋的乱出主意让自己去上前阻拦人家去送葬呢?
    “怎么?本郡主的话,你听不进去吗?”白娉婷双眸射出锐芒,冷声道。
    “是的,奴婢遵命。”沉香马上点头,利落的下了马车,然后去和对方交涉。
    但是人家死了娘子,还一尸两命着呢,那死者的相公本就伤心的不得了,此时还见沉香去阻拦不让他们去送葬,这还得了,差点儿要拿着扁担去打沉香了。
    “谁敢打本郡主的人?”白娉婷见状,忙飞身下了马车,视线盯着棺材,然后迅速走到死者的亲戚们面前问,“棺中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虽然他们很恼火白娉婷拿出当郡主的架子,但因为自己是升斗小民,自然不敢和白娉婷硬碰硬,于是有软弱怕事儿的亲戚回答道。“是昨天晚上死的。”
    “男人还是女人?”白娉婷急切的催促道。
    “是临产的产妇。”
    “那你们赶快带她回去,也许还可以救活。”白娉婷闻言,心中更焦急了。
    此时此刻,沉香才恍然大悟,原来郡主是想救人性命,心中不由地对白娉婷肃然起敬。
    “咱们郡主懂医术,是第一医馆的郎中。”凝香此时已经买了芙蓉楼的醉鸭过来,此时听说了这事儿,马上说道。
    “对啊,对啊,咱们郡主懂医术的。”沉香点点头附和道。
    死者的相公一听是第一医馆的郎中,他是咸阳人士,也是知道的,最近最有名的医馆是第一医馆,如今遇到了郎中,而且郎中还是郡主,他想着妻子还有一线希望,便冲着白娉婷下跪求救。
    “郡主,求求你救救草民的娘子,草民回头一定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本郡主才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报答呢,你啊先甭急,这事儿既然本郡主遇到了,自然不会不管的,现在本郡主跟着你们一起回去。”白娉婷感觉到事态严重,迫不及待的说道。
    一路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听,毕竟从未听说过死了还有希望救活的事儿,大家都很好奇来着。
    马车车厢里,凝香和沉香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真是担心白娉婷万一救不活那个棺里的妇人,那么第一医馆的声威,也包括朝安郡主的声威,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不必为我担心,这事儿或许是好事呢?”白娉婷怡然自得的笑道。
    “郡主,奴婢们可没有你那坦然的心境。”凝香沉香和白娉婷相处的时间虽说不久,可也知道白娉婷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对她们极好,她们自然不希望白娉婷出事。
    匆匆忙忙的到了死者的家中,白娉婷也跟着下了马车。
    凝香的嘴巴甜,一下就了解了死者家里的情况,死者名叫卫九娘,死者的相公名叫崔大郎,家住雀尾街。
    “快些叫人打开棺材。”白娉婷跟着到了卫氏的家里后,立马催促崔大郎,说道。
    “是的,草民马上让亲戚们一起撬开棺材。”崔大郎也是个急性子,已经喊妹夫,大舅子一起想法子去打开棺材盖子了。
    白娉婷看见棺材盖子掀开了,立即移步走到棺材边,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玉手按了死者卫氏右手的脉后,淡淡道,“可以救活。”
    “真的吗?”崔大郎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喜道。
    “是的,你们快些把卫氏的身体搬回到床上去,脱去殓服。”白娉婷又说道。
    然后崔大郎猛点点头按照白娉婷说的话照做了。
    白娉婷取出随身携带的长针,解开死者卫氏胸前的衣服,当心一针,“哇”然一声,一个婴儿就分娩下来了,卫氏也马上恢复了呼吸。
    围观的人无不佩服白娉婷的神奇医术。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崔大郎已经让妹妹去照顾他娘子了,他跟着白娉婷出了房间,来到正厅,他冲着白娉婷扑通一声下跪道。
    “不用谢,救人乃医者本份。”白娉婷对崔大郎笑着说道。
    其他人听了白娉婷这么说,都说这个郡主是个好人。
    围观群众之中也有人去过第一医馆求诊的,已经有人认出来白娉婷是朝安郡主了。
    “崔大郎,这是咱们咸阳城鼎鼎有名的第一医馆的朝安郡主,她也是郎中呢,我娘的顽疾也是她给治愈的。”
    “是啊。是啊,朝安郡主还给我的儿子治过呢,医术是极好的。”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但是白娉婷知道,这是群众给她的赞誉,她也乐的群众们说,他们口头传来传去的相当于给她的第一医馆做了一次广告呢。
    “对了,郡主,你是怎么知道她还没有死的呢?”围观的群众里有人问道。
    “刚才路上看见棺材底下滴下的血是新鲜血,所以知道人没有死,后来到了家里,我在号脉,方才确定是卫氏腹内的胎儿将卫氏的胞络给绕住了,而胞络与心相近,孕妇是因为心痛而晕厥过去的,所以要用针刺胎儿的手,胎儿会因为手痛而缩动,所以一下子就分娩下来了,胎儿出来后,母亲也就救活了,此法之难在于掌握针刺的分寸。”
    白娉婷的话还没有说完,围观者之中有一少年似乎不太相信白娉婷这样的说辞,甚至还特地伸出手来请白娉婷诊病。
    白娉婷诊视良久,微微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应该赶快回家,今天晚上必定会死。”可惜了。
    “真的假的?”那少年偏偏不相信,“我命长着呢,要死还是四十之后的事情了。”
    周围的人听了白娉婷对那少年的断言,很是吃惊。
    有人便好奇问道,“郡主这样判断的根据是什么?”
    “你们看他完全像一个健康的人,但是我以脉理分析,他体内的肠子已经寸断,哪会有不死的理由,假设他熬过了今晚,明日也是要死的,哎。”白娉婷说完,眉梢闪过一抹遗憾,遗憾一抹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
    即使她能用空间灵泉让他延长几个时辰的寿命,也不过枉然,此人的肠子已经寸断,必死无疑。
    原来这个少年是卫氏家对门店铺子内的伙计,当时看见大家都在称赞白娉婷的神奇医术,心中不服气。他看白娉婷年岁小,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凭什么说她医术好呢?再听到她有郡主的头衔,他更是不相信了。
    当时,他是刚吃罢了午饭从柜台内跳出来,推开众人进来请白娉婷诊脉的,当时他只是想戏弄白娉婷而已。
    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吃饱了饭是不宜跳跃的,饭后跳跃肠易断。
    果不其然,当日晚上该少年果然死了。
    白娉婷闻言叹了口气,在听说该少年家里还有一个瞎眼的娘亲后,便让人把那个瞎眼娘亲给接到了第一医馆,白娉婷还给她治疗,当那妇人复明之后,对白娉婷很是感激。
    白娉婷看她家境贫寒,便让她在第一医馆做了打杂的活计,这妇人大家唤她鲍氏。
    白娉婷仔细和鲍氏一聊,了解到鲍氏年轻的时候是采珠女,鲍氏听说了白娉婷想弄个河蚌养殖的地儿后,她便说道,自己可以尽绵薄之力。
    了解到白娉婷想买个庄子后,张润扬找人了解了各处想转手庄子的情况,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在咸阳城西郊的地儿,有八十多亩地的样子。
    白娉婷觉得够了,就想买了,但是她去和张润扬说的时候,张润扬却和她说,“庄子我已经帮你买好了,房契地契都已经到手,写的是你的名字。”
    “多少银子?”白娉婷不想欠下人情。
    “你我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张润扬的意思是不许她给他银钱。
    “可是——”白娉婷笑着想婉拒。
    “你的第一医馆和淑女首饰铺子才刚起步,如今还要买这么大的一个庄子,你给我了银钱,医馆和铺子万一出什么事儿了咋办?都是需要银钱周转的……”张润扬的意思是不要白娉婷给他银钱,也别和她见外。
    “好的,谢谢你?”白娉婷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意见,心想自己有了这个庄子,不愁大钱生不来小钱。
    “不必客气。”张润扬笑道。
    “好的。”看了张润扬阳光般的笑容,白娉婷顿时没有了其他的心思,好吧,既然他愿意帮忙,那她接受就是了。
    白娉婷觉得自己也不是扭扭捏捏的那种人。
    接下来的日子,白娉婷除了让安达安海帮忙,也还是忙不过来,张润扬也有心帮她,狄青和楚包一起从旁协助,使得西郊那个庄子才设计好了,再让匠人修缮好。
    “真的能产出彩色的珍珠吗?”狄青觉得匪夷所思呢。
    “是真的,相信我吧,一定能办好的。”白娉婷信誓旦旦的说道。
    “行的,咱们都相信朝安郡主你。”楚包笑哈哈的说道。
    白娉婷于是和他们说了自己知道的如何使得让河蚌产出彩色的珍珠来的法子。
    珍珠的颜色有多种,珍珠颜色对质量的影响主要受地域文化及传统所影响。
    一般来说珍珠的颜色由珍珠体色、伴色和晕彩综合而成。珍珠的体色主要受珍珠贝母的种类及养殖环境的影响。
    珍珠的伴色是由一种浮于体色之上的一种或多种颜色混合产生的,似有若无的颜色感觉。
    伴色主要有玫瑰色、绿色、银白色、铜红色等,通常好的伴色往往会增加珍珠的美感。
    晕彩是在不同角度观察珍珠时产生的一种可变化的彩虹色彩,它是珍珠光泽体色与伴色综合作用的感觉……
    其实白娉婷的意思是想在珍珠生长的某个时期进行人工染色。
    但是在池水里加入空间灵泉,那河蚌产出的珍珠肯定是又大又圆的,光泽闪亮。
    “我的意思是挑出来好的珍珠可以做首饰卖,另外剩余的珍珠磨成珍珠粉对外售卖,珍珠粉敷面可以美容养颜……”白娉婷侃侃而谈。
    “这个法子不错,就这么办。”张润扬马上赞成道。心想未来的媳妇聪明会赚银子,他怎么看怎么满意。
    “我也觉得挺好的,郡主可以让我入股吗?”楚包嘻嘻笑道。
    “可以,狄青,你呢?想不想入股?”白娉婷心想可以把珍珠事业做大,这想法也挺好的。
    “好的,只是我的积蓄不多。”狄青笑道。
    “你入股吧,回头你娶媳妇,我给你包个大大大的红包。”白娉婷特意用双手比划了下,笑容明艳动人。
    “好的,那我一准儿入股,对了,我娘在家也没有啥事儿,我让她来你们这儿帮你的忙怎么样?”狄青问白娉婷道。
    “当然可以。”白娉婷觉得自己的珍珠养殖基地能不能成功,还真是需要大家的鼎力支持呢。
    西郊庄子这边除了弄了一个珍珠养殖基地之外,白娉婷见庄子里还有一个温泉,便把随身空间里的硫磺弄出来一大块,让莲仙做法,变成了一个半月形的硫磺温泉。
    就连温泉旁边得弄个竹子搭建的房屋的这个设想都是白娉婷亲自画图设计的,当然温泉和河蚌养殖基地是相距一段很长的距离的。白娉婷用了好几日才完成了计划书。
    计划书基本上已经完成了。那几个工匠,根据白娉婷的要求,再一起去地段勘察,根据实际地理位置设计出白娉婷章程里面所要求,在按照实际情况对之前设计的竹楼做了适量的改动。那些工匠知道了她的要求,经过了这半个来月的磨合,心里都有底,都想在规定期限内交东西出来。一切准备就绪,开始动工。
    建筑这一块交给了楚包负责。膳食、相关配套设施的采买交给了张润扬。狄青啥也不懂,只能硬着头皮过来,按照白娉婷说的话来说这是他应该做的,他不是有入股吗?
    狄青负责采买下人跟培训他们这一职责,虽然他啥也不懂,但是有白娉婷在一旁教。
    白娉婷因为要兼顾管理着第一医馆和淑女首饰铺子,时间不多,但是她也每天过来看看西郊这边,其实她就是负责监督,另外监督竹楼等附加设施的合格率,以有下人培训的进度。
    这么一分任务,进行得有条不训。效果出奇地好。
    白娉婷这个监督员非常严厉。规定要什么料子就用什么料子,不能偷工减料,更不许移花接木。一查到,就按照合约惩罚。
    不管是谁的人,没有任何一点情面都不讲。同时请了懂园林设计的藕素大师去监督工程,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
    白娉婷要求他们把工程的质量确保到最佳,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告诉她就好,也不需要他们出面。对于他们的建筑,只要藕素大师说不行,就得拆了重弄。
    几个匠人师傅被她这么一弄,更是兢兢业业,克忠职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省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而下面的人被她严谨的态度,弄得心下沉重,都很老实按照要求去做。
    白娉婷瞧着几日下来还算成效不错,渐渐地就放手了。回去看买进来的人的培训情况,看着都还不错。点头,果然是有权利好办事,瞧这利索劲。后来白娉婷才晓得,这些人是她的干哥哥楚秀弦送过来的,焉能不老实。
    大家都知道白娉婷想要做硫磺温泉的事儿,便有人和她打听她那边怎的有硫磺,白娉婷则说的君子坦荡荡,我买的地儿吧往下一挖挖到了,是我运气好啊。旁人也不敢议论了。
    承恩公府上的人,最近的日子过的越发的如过街老鼠,就连承恩公夫人林氏也不敢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真的?那不要脸的小蹄子真要弄什么硫磺温泉?”承恩公夫人咋一闻得此事,陡然一惊,不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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