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要去官府告状!
    告的她们蹲大牢去!好,真的好样的!就这样!她白娉婷就会怕了她金氏吗?
    一千两银子,简直太过分了!再说凭什么那小女娃的断指一定是她家破胖猫给咬的啊!
    此时,左邻右舍都赶了过来瞧热闹,平日里白家大门紧闭着,此时那些人都纷纷听说了猫咬断孩子手指的事儿所以都赶来看稀奇事儿了。
    那破胖猫在白娉婷的瞪视下,它立即吐出了断指,白娉婷拿着一条干净的绢帕包住了那半截断指。
    胖猫这会子还可怜兮兮的喵呜喵呜呢,白娉婷自然是明白它的意思的,它说我没有咬,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断指了。
    老黑狗汪汪汪的吠着,意思也在挺破胖猫。
    白娉婷闻言,心中怒道,莫不是金氏在栽赃嫁祸给她家的破胖猫?
    就因为她给了她两条鳜鱼,所以让金氏起了歹心?
    那么小女娃的断指是如何造成的?
    “还不快点给我!一千两!倘若没有,你就把你这宅子抵押给我家吧!”原来金氏早就瞧上了白娉婷姐妹俩的宅子,此刻她厚颜无耻的说道。
    白娉婷满脸嘲讽,眼眸闪了闪,泛着冷意,怒道,“真是可笑,你说我家胖猫咬断了这孩子的手指儿,你有证据吗?”虽然那个小女娃哭的很伤心,可是很明显那个小女娃只知道哭,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可就太奇怪了。
    难道她不会喊疼,不会骂人骂猫吗?
    莫不是?是哑巴?
    白娉婷探究的眼神让金氏的眸光闪了闪。
    “你盯着我家青苔看做什么?”金氏狠狠的剜了一眼白娉婷怒道。
    “我只是很好奇,她既然被我家的胖猫咬断了手指,为何她只是哭泣,怎么一句话也不说的,难道这手指被咬的蹊跷,或者不是我家胖猫咬的,是有人弄断了青苔的手指儿,硬是诬赖我家的胖猫咬断那手指儿的,对不对?或者说是有人眼红我家的家业,是想咬上一口,讹诈我呢?是不是?”白娉婷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胸膛因为气愤而一起一伏,脸上红扑扑的,眼眸瞪的溜圆。
    金氏被白娉婷一连串的质问给问住了!一时间还真没法回答,更是被白娉婷这一身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度给吓着了。
    “要你管!反正我家青苔的手指儿被你家那只死猫给咬断了,你快点赔钱!否则我家和你家没完!”金氏气的要死,她这时候倔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昂着头反驳道。
    “没完?那也要看证据!你给我瞧瞧你家青苔那孩子的手指上的伤口!”白娉婷职业病犯了,她才不相信自家的胖猫会撒谎。
    “都说了是被你家的胖猫给咬断的,这还要看什么?”金氏听了白娉婷的话,此时她不由地一阵心虚,脑袋嗡嗡嗡的响着,就担心白娉婷瞧出点蹊跷来。
    金氏不让白娉婷看,但是架不住白娉婷轻功好,白娉婷一个迅速移动,顿时金氏的小侄女青苔那受伤的小手就被白娉婷握在掌心了。
    “伤口平整。不是我家胖猫咬的!”白娉婷非常笃定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刚才可是瞧见了,是你家的胖猫衔着我家小侄女的手指头呢!这可是铁证吧!街坊邻居可都瞧见了的!”金氏气的满脸通红,我就不信了,那么多街坊邻居都盯着呢,你还能死不认账?
    于是金氏掳起袖子,第一个要扇的就是白娉婷那张明媚娇艳的脸,早就看那张脸不顺眼了,打烂算了!年轻轻的居然住这么好的房子,还养狗养猫,平日里纵容死猫来偷她家的鱼,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着,白娉婷眼瞧着金氏要动手,不由地冷笑道,“这亲侄女都伤成这样了,头一个想的不是去请郎中医治,倒是来找人出气,简直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那样瞎说!我不是已经给我家青苔包扎了吗?这还不是被你给挑开的纱布来着!街坊邻居啊,你们瞧瞧这个贱丫头,她啊经常纵容她家的死猫来我家偷吃的,你说偷吃鱼也就算了,居然伤害了我家的亲侄女啊!你们瞧瞧我这侄女的手,这姑娘家的手指儿伤着了,往后及笄要找个好婆家可就太困难了,我不过是问她讨要点赔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们说对不对,大家给我评评理,是不?”金氏见白娉婷闪的快,自己的手压根无处去打,是以,她眼珠一转,准备采用舆论攻势了。
    “评理?评论个屁!你自己瞧瞧你这小侄女戒备你的眼神真是丰富多彩啊!”白娉婷冷笑道。
    金氏确实也瞧见了青苔的眼神里带着恐惧,更多的还有憎恨。
    “大家知道我是新搬来不久的,也就和大家做了大半年的左邻右舍,那么金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大家的心中都跟明镜似的,无需我去多说了吧!”白娉婷一直不乐意修理金氏,还不就是因为她那泼妇的嘴脸,如今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来诬陷自家胖猫咬断手指儿,这个罪名大了去了。
    已经有街坊邻居在说金氏平素的为人怎么怎么小气,怎么怎么狠心,怎么怎么打骂小侄女青苔。
    最重要的一点,白娉婷听到有人说青苔患了哑疾。
    怪不得青苔到此时除了呜呜哭泣,就怎么也不说话,原来是她压根就无法说话,这么说来,这手指儿的事情被金氏这么死缠着,还真有点儿难办呢。
    忽然金氏的男人花钉也听说了这事儿,所以他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娘子,咱家青苔咋样了?”花钉对青苔是不错的,所以此刻他知道青苔受伤后,自然没有好态度,“还请白姑娘把那只死猫交给我们处置以及赔我们一千两!”
    “你们不要太过分!”人群里已经有人愤愤不平了。
    白娉婷心想只要有人同情自己这一方,那么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那么刚才自己和婉婷隔着院子听到的金氏那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胖猫也咬了金氏?
    不对啊,如果胖猫也咬了金氏,金氏不得气急败坏的要弄死胖猫吗?那为什么只要赔银钱,如此看来,这事儿透着古怪呢。
    “把胖猫交给你们和给你们一千两,我都做不到!”白娉婷怒道。
    金氏一听白娉婷这么说,顿时气的气血翻涌,再次扬手,一个巴掌眼看就要打上白娉婷的小脸上时,大家却听到惊雷般的一声吼!
    一个鹅黄的纤细身影飞一般的冲了过来,只听空中呼呼的两声破空之声,金氏和花钉瞬间惨呼一声。
    “你疯了,死丫头,你居然敢打我们!”金氏怒上心头,一时间也失去了理智,暴跳如雷了。
    “我打的就是你,什么疯了!我看是你们想银钱想疯了,把我这宅子卖了也没有一千两银钱赔给你们的!”白娉婷也是气的狠了,才去抽他们嘴巴子的!她此时小脸气的嫣红一片,眼睛充满了愤怒。
    “那是你们该赔偿的!好好的小丫头的手指儿就这么被你家的死猫给咬断了,往后还怎么干活,怎么有夫家会要手残的女子当媳妇儿?你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也敢这般教训我!臭狗屎啊!”金氏恨恨的吐了口浓痰,拼命的在骂白娉婷。
    白娉婷气的不得了,再加上周围左邻右舍们指指点点的小声说话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维护白娉婷,白娉婷只是觉得事态炎凉。
    林伯在把白婉婷搀扶着弄去堂屋后,心中非常担心白娉婷,毕竟来了这么久,也晓得隔壁花家的女主人金氏那一张嘴巴毒的要死,还没有谁能从她的嘴巴下讨得一点儿好处,所以他给安顿好了白婉婷,立马急匆匆的小跑着奔了出来。
    “花家大妹子啊,这一点点小事何必弄的这么难堪呢?真要赔银钱,也请你好好说个数啊!一千两是不是太夸张了?”林伯对金氏说道。
    “和你这个老不死的没有关系!你给我闪开!”很显然,金氏怒极了,这会子讨不到银钱,还反被白娉婷欺负,顿时恼羞成怒了,挥手就想去揍白娉婷。
    白娉婷呵呵冷笑两声,手里抢过墙角扔着的一团草绳子一抖呼的一下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了金氏的身上。这一下她可是用足了内力在打,所以金氏此时感觉非常的疼。
    金氏看到草绳子抽打自己,她自然要躲,还躲到她的相公花钉的身后去,但是花钉也闪躲不及,很快被草绳子给打到了。
    “讹我银钱的狗夫妻,你们才是一堆臭狗屎!”白娉婷的嘴里一边骂着,手上的活也没停下,草绳子如有神助左右开弓的舞动着,甭管对面是谁,抽着谁算你倒霉,尤其是金氏自然要多照顾一下了!
    瞧热闹的那些左邻右舍害怕的都闪开了,就怕自己遭受那什么池鱼之殃。
    一个个逃的比兔子还快!他们不曾想过这邻居小姑娘竟然如此彪悍,打起来让人瞧着退避三舍,更像来自地狱的女修罗!
    “啊!痛啊!你这个臭丫头,竟敢打我,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等着!你们是死人呐!快给我评评理啊!你这个下贱的死丫头,你才是臭不要脸的小娼妇!”金氏气的破口大骂,身上更是被抽中好几下,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泪直掉。
    “好了,不能再打了!出了人命对你没有好处,你还要不要考郎中文书了!”林伯担心白娉婷把事情给闹大,赶紧上前去劝说白娉婷,就担心白娉婷一个气不过,然后别给打死金氏,酿成惨剧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才在最后用郎中文书四个字去制止住了白娉婷的暴怒。
    “林伯,谢谢你。”白娉婷好容易深呼吸了一下,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真的把金氏他们给弄死了,否则自己真要去蹲大牢了。
    金氏和花钉此刻瞧着一脸阴沉的白娉婷,他们多半是害怕的,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起了私心,想要讹一笔银钱罢了。
    “你们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家胖猫到底咬了没有!那手指别是你自己给剁掉了吧!”白娉婷冷笑道。
    “我没有……我做什么去做伤害亲人的事情啊,这青苔可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你不要在这儿挑拨离间!”金氏马上摇头说没有。
    “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了吗?青苔的伤口证明是刀子伤,不是猫的牙齿咬伤的,如果去衙门里头,肯定是判定我赢的!”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刀子伤?”花钉闻言,脸色不悦的盯着金氏瞧着。
    金氏瞧着有点儿害怕,但是她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就是你家的死猫咬的!不信你问青苔!”金氏上前去抓住青苔的手臂,青苔被金氏的手一捏,立即疼的再次落泪,呜呜几声,听的花钉心疼不已。
    青苔是花钉的弟弟家的孩子,他弟弟和弟妹得了肺痨相继死掉了,留下青苔在花钉家抚养,但是青苔在金氏手里讨生活非常的艰难。
    “她是哑巴,怎么回答?”花钉愤怒道,自己为此挨着揍,这口气简直很难消!
    “我懂点医术,兴许我能治疗她的哑疾!”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是真的吗?”花钉对于弟弟花铁留下的唯一骨血,自然是关心的,之前为了花青苔的哑疾,他也是请了不少郎中,为此也花了不少银钱呢。
    “不用你治疗!万一你是什么庸医来骗人呢!再说咱家也没有那个闲钱来求你医治,你还是快点赔钱吧!”金氏那个猪脑子啊已经被白娉婷这么打了,居然还不怕死的狮子大开口呢!
    白娉婷不搭理金氏,而是和花钉说话。
    “我没有骗你!况且这断指也许能接续上也不一定!”白娉婷振振有词的说道,“而且等你的侄女那哑疾好了,我想她一定会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是谁咬掉了她的手指儿!”白娉婷特地重音念了谁咬掉了四个大字。
    “相公!不要相信这个黄毛丫头!”金氏阻止道。
    “青苔的手指儿断成这样了,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白姑娘,倘若你真能治好我家青苔的断指和哑疾,那断指的事情我会劝说娘子不和你们追究的。”花钉比起金氏果然是真心疼爱他侄女青苔的。
    青苔闻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站着,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晕厥了。
    “青苔——”花钉吓死了,之前他还厌恶白娉婷拿着草绳抽打自己,这会子他反而要哀求白娉婷救治青苔了。
    “求求你,白姑娘,请你救救青苔吧。”花钉紧张兮兮的哀求着。
    金氏见花钉这么紧张,更是气愤了,这个青苔只是你那弟弟家的孩子,一个孤女罢了,他有什么好着急的,莫不是这个青苔是花钉的私生女?
    不会啊,花钉对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吧,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瞎想了。
    “你先让她回去吧。”白娉婷冷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金氏,催促花钉赶紧去办。
    花钉点点头答应了。
    在花钉凶神恶煞的眼神下,金氏不甘不愿的回去了。
    忽然胖猫哧溜一声追着金氏出去了。
    老黑狗也汪汪汪的跟着追出去了。
    白娉婷是担心胖猫去咬人啊,所以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白娉婷非常后悔跟着出来了。
    因为白娉婷瞧见了路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金氏瞧着,原来胖猫这次真的惹祸了,它把金氏的腰带也给扯了下来,还露出了一抹胸口的一点点火红的肚兜。
    春光乍泄让路人,特别是路上的男人饱了眼福,可别说,金氏虽然四十,可却风韵犹存。
    “啊——”原来金氏发现了,她此刻是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家的。
    白娉婷冲着胖猫招招手,训斥道,“你这么猥琐的主意儿是从哪里学来的?”
    忽然胖猫似听懂了她的话,低头,两只前爪磨蹭着白娉婷的小手手腕,眼神可怜兮兮的瞧着白娉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破胖猫,你是不是春宫戏看多了?”白娉婷猜测着附近开了一家书铺,里头卖书的,有一次她去买书,还真的瞧见有人去书铺买春宫图啦,闺房秘辛之类的书籍。
    因为自家和那个书铺很近,白娉婷猜测破胖猫可能去书铺里镀金了。
    可是喵呜喵呜的不停后,白娉婷彻底无语了。
    原来胖猫学的是隔壁花钉和金氏圈圈叉叉的时候扯落腰带的行为。
    这一刻,白娉婷后悔自己有懂兽语这个能力。
    “白姑娘,白姑娘,求求你快点救救我家青苔吧!”花钉已经在院子里喊她了。
    白娉婷适才抱着胖猫走了进去,一到院子里,白娉婷把胖猫放老黑狗身上,示意老黑狗好好训斥胖猫,别再给她惹事了!
    还是老黑狗给力,它汪汪汪的一痛训斥,胖猫立即不卖萌,也不耷拉着耳朵了,此刻是乖的像龟孙子似的。
    “你放心!我说能治肯定能治好青苔的,也会帮她把断了的手指儿给接续上的。”白娉婷淡定自若的说道。
    “如此多谢白姑娘了。”花钉闻言脸色好看了些,也不如刚才那样急的吊人中了。
    白娉婷先让林伯去拿了薄荷兑了水缸里的空间灵泉给白婉婷吃,白婉婷喝了几口后,明显脸色好多了,只是她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接着再弄一碗薄荷水喂给了花青苔吃,然后花青苔幽幽醒转了。
    “姐姐,姐姐,刚才……刚才……那手指儿是……是咋回事?”白婉婷担心的问起。
    “我会想办法帮着那小女娃接续上的,你不要担心。”白娉婷淡笑着安抚道,也许是白娉婷的微笑感染了白婉婷,白婉婷此刻觉得心中充满了一股力量,让她去相信姐姐一定可以。
    “咱家的胖猫是不是闯祸了?”白婉婷想起胖猫衔着半截手指儿,她此刻想起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咱家的胖猫还不至于坏到那个地步。”白娉婷轻笑着摇摇头。
    “姐姐,那你现在去拿药箱做什么?可是给她医治断指?”白婉婷闻言,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心,挨近白娉婷轻声问道。
    “我想先治好青苔的哑疾,然后我才会帮她医治断指,此刻我先用点金疮药帮她抹上,再用纱布给包扎起来。”白娉婷毫不慌张的说道。
    “姐姐,可需要我帮什么忙?”白婉婷问道。
    “不用了,你还是去给咱家的胖猫洗洗澡吧,你瞧胖猫毛皮上都沾了点血了。”白娉婷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白婉婷弯腰去把胖猫抱在怀里转身去帮胖猫洗澡了。
    老黑狗汪汪汪的跟在白婉婷的身后。
    “白姑娘,你真的有把握治的好我家侄女的哑疾吗?”花钉心想那么多郎中都没有法子治好花钉的哑疾,她一个黄毛丫头真的能治好青苔吗?
    主要是花青苔的哑疾是天生的,也就是说那是一生下来就是个哑巴。
    白娉婷说道:“请相信我,三日之后一定让青苔说话。只是这三日你家青苔一定要住我这儿才行,否则我想治好她也是没有法子的。”
    “这个可以,那我先回去了。”花钉点点头,他还惦记着去和自家娘子解释呢,没准儿还得下功夫去劝说金氏呢。
    “好的,林伯,且帮我送送他吧!”白娉婷颔首说道。
    “青苔,好好的在白姑娘家里呆着。”花钉嘱咐他的侄女青苔。
    忽而他又问道,“那我家青苔留在你们这儿,她一日三餐可怎么办?”
    “自然是吃住在我家了,这些你不必担心。”白娉婷笑道。她想自己这么做权当做善事了。
    林伯把花钉给送到了门口。再回来后,忙问白娉婷有几层把握医治的好青苔的哑疾?
    “八成把握。”白娉婷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林伯,你今个也累了,先回去吧。”白娉婷看林伯一脸疲惫的样子,忙体贴的说道。
    “好的。”林伯笑着点点头。
    白婉婷瞧见花青苔要住自己家,忍不住对白娉婷说道,“姐姐,你为什么要留她住咱们家?”
    “哑疾治好,咱们就能晓得她的手指到底怎么断的了!”白娉婷笃定道。
    “这么神奇?”白婉婷一脸期待的笑道。
    “那是当然。婉婷,你放心吧,我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白娉婷笑道。“还有给她端点饭菜过来,我听见她的肚子在咕咕叫呢。”
    白娉婷打量了一下花青苔,见她怯生生的样子,头发枯黄,身上也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可刚才白娉婷瞧着金氏那手腕上还带着金镯子呢,可见花青苔在花家的待遇一定不好。
    花青苔听见白娉婷对白婉婷的嘱咐,顿时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一点子小事,不用这样的。”白娉婷见花青苔七岁的样子,心中晓得她是懂事的。
    不是有句话叫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
    等花青苔用没有受伤的手拿着筷子吃掉了一碗饭后,白娉婷松了口气。
    花青苔吃完用感激的眼神瞅着她,白娉婷笑着拿帕子轻柔的帮她把嘴角的油渍给擦干净。
    “正好有间客房,平日里也算打扫的干净,就给你住个三日吧。”白娉婷让白婉婷去拿来了被褥和枕头,然后白娉婷带着花青苔去了那个干净的客房。
    等花青苔睡下后,白娉婷转身出去瞧了瞧白婉婷已经关门睡觉了,于是她又返回来花青苔睡的房间,她点了花青苔的昏睡穴,然后自己溜入了随身空间,采了几种必须的药材,准备出来后给花青苔接续断指。
    白娉婷进入随身空间后,看见莲仙已经拿了一面镜子在等她了。
    “莲仙,你这是在等我?”白娉婷一脸诧异的问道。
    “是的,我还就是在等你呢!”莲仙笑道。
    “莲仙,我马上要给一个小女娃接续断指,因为她的断指是小拇指,所以有点困难,而且我需要全神贯注,所以请你帮我把她的拇指保护起来,不要被虫子叮咬了。”白娉婷把纱布包着的断指递给了莲仙。
    “主人,我知道她伤的是小拇指,所以我已经帮你找出了镜子,等下我帮你拿好了镜子,你帮她接续断指,对了,你如果要把她的断指缝到她原来的手指上去后,一定要用我给你的那根神针,那么缝起来的疤痕一定很细小。”莲仙胸有成竹的说道。
    “谢谢你莲仙,你为我考虑的真的很周到。断的手指要接上动脉、静脉、神经,还要接续骨头和肌腱,并缝合皮肤,周围不能有细菌感染,所以拜托你把现在被我点了穴道的花青苔送来这儿,也就是我在寻荷小筑的房间!”白娉婷说道。
    “这个可以。你可以先去寻荷小筑的房间等我。”莲仙笑着说道。
    “好的。”白娉婷见莲仙这么说,不由地勇气大增,这还是第一次在随身空间里做接续断指的手术。
    白娉婷取出了准备好手术的精巧的工具。
    等莲仙把花青苔带来后,白娉婷瞧着莲仙为她准备的小镜子,顿时大感神奇,这个小镜子相当于现代的高倍显微镜。
    “主人,你安心帮她做手术,我帮你拿着这个镜子。”莲仙笑着说道。
    “莲仙,你这儿的好东西可不少呢!”白娉婷心道这可真是个宝贝。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白娉婷说要安静且全神贯注的给花青苔做接手指的手术。
    缝线用的是灵蚕丝,很长也很结实。
    透过如高倍显微镜的镜子,特殊的手术灵蚕丝缝合着那些细如发丝的血管和神经组织,一双灵巧的手正在拯救另一只手。大约一个时辰后,奇迹出现了:花青苔那一个离断的手指渐渐红润起来。
    “主人好厉害!”莲仙震惊的说道。
    “别急,还要每隔着半个时辰检查一次才行。”白娉婷满头大汗的说道,然后她让莲仙拿着帕子在她额头上擦汗。
    做完手术后,每隔半个时辰要对花青苔观察一次,检查断指的颜色、温度和毛细血管的反应。
    假如万一出现血管堵塞,半个时辰内还有抢救的希望,否则就算有再好的水平,也回天无力了。
    白娉婷心中担心,即使手术完成了,她很累很疲倦也不肯离开半步。
    “主人,你先去泡温泉歇一会儿,我在这儿看着就行,如果她有什么不良反应,我一准儿去喊你。”莲仙说道。
    白娉婷本想拒绝,可是一想自己确实太累了,今个又是去庄子上,又是拿着草绳打人,她大晚上还给花青苔做接续断指的手术,确实蛮辛苦的,于是她点点头答应了。
    白娉婷想起外科的那些师兄们是怎么去被要求练习接续断指的。
    实习时,导师要求学生们反复在小白鼠尾巴上做试验。他们把小白鼠四脚朝天固定在木板上,然后剖开它的尾巴横切成两段,把切断的血管和神经完全缝合。
    缝好之后,隔几厘米再把尾巴切成两段,就这样反复进行断尾缝合试验。
    每只小白鼠的尾巴都要做18次这样的试验。“连续做了两个月的试验后,我们才有资格上手术台。”这是白娉婷的一位师兄说的话。
    白娉婷一边泡着温泉一边回忆往昔。
    练好了基本功还不够,一般的断指再植外科手术,医生要透过18倍的显微镜工作几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以上,没有顽强的毅力和持久的耐力是难以完成的。因此,手足外科医生在平时都非常注意加强身体锻炼,只有这样,才能在手术台前具有“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沉着与冷静。
    白娉婷心中唏嘘,好在自己有随身空间,如果自己直接那么给花青苔做接续手术,肯定是有风险的,细菌感染不说,还说不定接错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那是极为细致的手术。
    白娉婷泡好了温泉,起身上了岸,飞身去附近的苹果树上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拿去灵泉那边洗了洗,才把红苹果放在自己嘴巴里咬了起来,苹果又香又甜,汁水多蜜,白娉婷吃了之后,倍感精神舒爽。
    白娉婷催动内力,使用轻功飞去了寻荷小筑,见莲仙认真守着花青苔,白娉婷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她挥挥手让莲仙回去池塘歇息。
    “主人,我精神气儿好着呢,倒是你,应该好好去休息,你明日不是要去上学吗?”莲仙笑着提醒道。
    “是的,我是要去上学的。”白娉婷点点头,“我等花青苔的手指的情况好转了,我才能带她离开随身空间。”
    “主人,这个镜子,我再帮你放好,好吗?”莲仙问道。
    “肯定要放好,回头我说不准做别的手术就需要这面镜子的。多谢莲仙,你想的很周到。哦,对了,四月十五有赛宝会,你帮我想想我应该用什么东西去参加赛宝会,我才能赢得彩头?”白娉婷想起赛宝会的事情,于是去问莲仙。
    “这个简单,咱们随身空间里拿出去任何一样可都是宝贝!”莲仙笑道。
    “罢了,我自己再想想吧,到底拿哪一种去参加赛宝会。”白娉婷点点头说道。
    到了黎明时分,白娉婷瞧着花青苔的手指接续的不错,心中放心了不少,然后嘱咐莲仙帮忙把花青苔给弄出随身空间,重新让花青苔睡那客房。
    白娉婷在给花青苔仔细包扎手指后,瞧着没有什么不妥后才离开了客房,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
    清晨醒来的时候,白娉婷梳洗了一番后,再去客房瞅了瞅花青苔,她嘱咐白婉婷今儿甭去夏老夫子那儿,在家帮着看青苔。
    “姐姐,那我等下让林伯帮我去夏老夫子那里说一声。”白婉婷点点头答应了。“我再回头去补课吧。肯定又要被夏老夫子说我贪玩了。”
    “没事儿,改明儿,我亲自登门去感谢。”白娉婷闻言笑道。
    白娉婷吃了早饭,女扮男装骑马去了白鹿书院上学。
    白娉婷晌午的时候把自己画的几幅田园风光拿去给林夫子看。
    林悠然看了之后,指出了几处不妥当之处。
    “你这儿的树枝,应该这么表现,古人有‘树分四枝’之说。四枝亦称四歧,即画树枝时要从左、右、前、后四面出枝,才能表现出一株树的立体感和空间感。”
    “由于树木的种类不同,各种树枝的生长规律和形态也多种多样,古人通过长期的观察、提炼,把它概括为两种基本形态,即鹿角法与蟹爪法。
    鹿角法的枝条上挺如鹿角状,两枝交接处的内角多为锐角,也有成钝角的;但不宜取直角,直角太呆板。
    蟹爪法的枝条下屈,如蟹爪(也称雀爪、鹰爪),枣、柿、盘槐大体属于这一类。当然,在自然界中,各种树木的枝条,无论是上挺的还是下屈的,其中又有千差万别。
    我们要多画枯树,研究各种枝的特征,以丰富画树枝的方法……”林悠然笑容浅浅的说着,气质淡雅从容,恍若芍药盛开,端庄大气。
    “谢谢林夫子指点。”白娉婷闻言觉得茅塞顿开,豁朗开朗,她瞬间笑容绽开,好似雪昙花开,美艳中带着清灵透澈的美,让人恍花了眼。
    林悠然讶然,心道白娉婷这才多大的年纪啊,这张小脸已经出落的如此海棠标韵,娇艳动人了。
    “林夫子,你在想什么?竟是这么出神?”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没想什么,谢谢你送我的香煎茄盒,我瞧着挺有食欲的。”林悠然笑道。
    白娉婷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本来昨晚就弄好了,但是味道太好,家里来了客人全吃掉了。”白娉婷这话说的不假,她不是让白婉婷给花青苔盛了饭菜吗?
    “你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林悠然感激道。
    “还有这些新鲜的蔬果,你都不要推辞,收下吧。”白娉婷笑道。
    “娉婷啊,自从你把我的顽疾治疗好之后,我现在吃什么都香!对了,今儿我得了润扬让人捎来的口信,他说过几日要回来瞧我。”林悠然笑着说道。
    “真是太好了,他是你儿子,总是惦记你的。”白娉婷心道张润扬要回来看林夫子,那么她给他说的海事图,他有没有去找?
    “等他来了,你来这儿一起吃顿便饭,你喜欢吃什么菜,现在和我说,我好提前准备。”林悠然客气的笑道。
    “不用特意准备的,有啥吃啥,我不挑食的。”白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说吧,我这儿难得有客人的。”林悠然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于是她笑着催促道。
    “我喜欢吃肉。”白娉婷说道,“猪肉,鸡肉,鸭肉,鹅肉,羊肉,孢子肉,鱼肉等等,我都喜欢吃的。”
    “马上要上课了,你快去医堂吧。”林悠然点点头笑道。
    “好的,我确实要快点赶回去,否则夫子一定得罚我的。”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出了林夫子的院子后,走上青石铺就的小路。
    “白公子,白公子……”白娉婷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喊叫声。
    白娉婷本不想理会,但是她的肩膀被人给拽住。
    白娉婷扭头一看,见是胖千金墨流苏。
    “墨小姐,你好啊。”白娉婷抬头看她,热络打着招呼。
    “白公子,我拜托你的事儿你办了吗?”墨流苏羞涩的抬头看了白娉婷一眼,忙说道。
    “这……这……我记得我交给宫公子了,但是宫公子心中怎么个想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白娉婷解释道。
    “那个我们医堂快要开始上课了,麻烦墨小姐让让哈。”白娉婷看见墨流苏满脸不悦的表情后,皱了皱眉说道。
    “不许走,我爹是太守,我要的男人没有得不到的!”墨流苏的脸上厚厚的肉抖了抖,双手叉腰怒道,“一定是你办事不得力,饺子给我上去揍他!”
    “揍我?凭什么揍我?”白娉婷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她帮忙帮她传书信,她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敢揍她,哎呦呦,她是不是活腻歪了。
    倘若不是要紧着上课去,她一定奉陪到底,打就打,谁怕谁?
    只是墨流苏的贴身婢女饺子似乎会点拳脚功夫呢!
    当饺子的那一脚踹过来的时候,白娉婷一个白鹤亮翅,伸手拽住了饺子的脚,让饺子动弹不得。
    饺子愤怒的眼神盯着白娉婷瞧。
    此刻白娉婷身着男装,在墨流苏的眼底,更是一个极品美少年。
    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美丽而优雅,薄薄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群星的夜空,那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阳光轻盈的跳跃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细微的光芒,让他的眼睛上有一种瑰丽的色彩!
    “白公子,你……你好好看!我喜欢你!”出乎白娉婷意外的是,墨流苏那媚眼如丝的眼神盯着白娉婷瞧着,瞧的白娉婷小脸一黑,倏然,她只觉得自个儿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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