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竟然是晶莹剔透的薄纱般的紫色!
    在那紫色的表面,还能隐隐约约的见到里面流动着的液体,简直有如水晶般透明光亮!
    “这果子长的像人参,却又不像人参!瞧着像水果吧,却又不是水果!”那胡商接过果子仔细观察了很久,一炷香的功夫都过去了,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白娉婷看胡商那土包子样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是随身空间里的产品啊!
    “奔某愿赌服输。”胡商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奔老爷,你的意思是愿意低价卖给我那船布料了?”白娉婷微笑着问道。
    “是的,沈公子说你姓白,那我叫喊你白姑娘吧。”他说道。
    “好的。”白娉婷点点头,反正古代叫姑娘什么的很平常的。
    “白姑娘,奔某真的很想知道你这手里的果子叫什么名字?”奔老爷好奇的眼神盯着那枚灵气紫瓜。
    “还有,不知道姑娘愿意不愿意割爱,奔某家里有个儿子痴痴呆呆的,最是喜欢吃漂亮果子了。”
    “这叫灵气紫瓜,据说能治疗傻病的,我也只得了一个而已,当然能不能治疗傻病,也只是传说,对了,若要长途跋涉带回去的话,可能还要把灵气紫瓜放置在置满冰块的盒子里头。”白娉婷对胡商说道。
    “真的吗?那你愿意不愿意割爱,只要价钱适合,我都愿意买的。”胡商就那么一个儿子,此刻带着期盼,兴奋的问道。
    “你的意向价是多少?”白娉婷皱眉说道。
    “这样吧,我用一船布料和你换这灵气紫瓜,你再给我一些我回去的盘缠,总计五百两银子吧,你看这样行吗?”他说道。
    “好的,希望你儿子喜欢。”白娉婷心想自己可不吃亏,罢了,答应了算了。
    双方在立了契约后,白娉婷得了奔老爷给的一船布料。
    风少恒得到白娉婷轻轻松松捞了一船雪纺布料,就说希望白娉婷转手把雪纺布料卖给他。
    白娉婷打的就是中间差的利润问题,就答应了。
    只是在去查看雪纺布料的时候,发现雪纺布料下面是一箱子西域产的雪盈香。
    白娉婷把雪盈香留了下来,雪纺布料给那风少恒。她想把自己赚到的银钱正好存起来,她担心楚秀弦将来复位的话,这乱世肯定要物价上涨的,自己才要拼命的赚钱啊。不然在乱世里,自己怎么过好日子啊。
    一晃,到了沈春生成亲的当日早晨。
    白娉婷和白婉婷也被叫去大伯父沈金根家帮忙了。
    “姐姐,为什么我俩也要去帮忙?我一点也不想去!”白婉婷不乐意的说道。
    “因为这是整个沈家村的流水席,虽然吃的简陋,你看还不是家家户户都要去大伯家帮忙吗?”白娉婷和白婉婷解释道。
    “好吧,去就去。”白婉婷点点头。
    于是白娉婷和白婉婷换了一身便于干活的衣服,往沈金根家里走去。
    去的时候,沈土根老夫妻俩,周氏夫妻俩都在,就是沈虎郎,沈平郎,戴氏没有来沈金根家。
    一般村里人办红白喜事,这整条村子上的人可都要去帮忙的。
    这会子,虽说白娉婷和白婉婷来的早,可也已经有不少邻居在相帮了。
    杀鸡,拔毛,剖鸡肚子去内脏,挑捡菜肴,掐断放水盆里清洗。
    这天气很冷,可相帮干活的妇女们忙的头也不抬,额头上都或多或少挂着细密的汗珠。
    白娉婷瞄见了大伯母姚氏穿的没有打补丁的水红色的衣服,发鬓上插着一圈红头绳,显得喜气洋洋的。
    就连她大伯父也是精神奕奕的样子,见谁来都嘻嘻哈哈的。
    “哎呦呦,真是好福气啊!”已经有邻居在夸奖大伯母的儿子沈春生的婚姻了。“谁不知道陆家姑娘非常会干农活,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姻缘啊!”
    “对啊,对啊,你们家春生这次真是赚到了。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苗氏笑的合不拢嘴,虽然儿媳妇长的丑,但是丑点没有关系,只要心思正,人长的丑点没有关系,是个勤快的,就不会把日子给过的差了。
    “谢谢你们,都去那边的棚子里吃酒吧!”沈金根笑着招呼道。
    因为天空之中还在飘着雪花,所以沈金根才找了邻居在自家场面上搭建了一座连着一座的大凉棚。
    白娉婷和白婉婷因为年纪还小,真要帮忙的话,也是一些轻松的活计,比如帮忙摘菜洗菜啦。
    因为周氏是个孕妇,苗氏想叫她帮忙也不好意思,于是就让周氏去屋子里坐坐,说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谁料周氏哪也没去,还就是坐在白娉婷姐妹俩边上了。
    “二嫂——”白娉婷姐妹俩见周氏挨着自己坐下,她们也不好不搭理她,虽说两人都不待见周氏,可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上,再说那么多邻居看着呢,白娉婷白婉婷打了一声招呼后就继续忙自己手中的活计。
    “对了,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们难道真的不搬回住了吗?一直要呆在别的地方吗?”周氏见白娉婷姐妹俩沉默不表示任何意见,她不由得来了兴致,问道。
    “二嫂,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白问吗?”白娉婷不乐意的说道。
    “我是明知故问,但是也是因为你们之前的房间,昨儿我听你们二哥说你们俩住过的屋子,娘有意想粉刷一遍,好好的等你们三哥成亲派上用场。比如可以当婴儿房了。”周氏把自己听的婆婆的话,此刻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白娉婷姐妹俩。
    “我们姐妹俩已经从沈家分出去单过了。二嫂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告诉我的!”白娉婷知道周氏不安好心的,所以她婉转说道。
    “不说就不说,我还得巴望着和你们说嘛?哼!”周氏一生气就直接说道,压根忘记自己相公沈安郎提及的话了。
    “姐姐,你把二嫂给气走了。”白婉婷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随便她吧!”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不知道的是,周氏又去和沈安郎说刚才她被白娉婷气着的话儿,沈安郎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
    “你给我少去招惹我两个妹妹,她们在外头发展的好好的,回来住什么?”沈安郎瞪了周氏一眼说道。
    “啊,不好了,秋生娘的手指被剪子给刺了一个口子了,这血流不止呢。”
    “谁去帮忙找郎中,绝对不能是绿草村的出身!”沈金根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他更是着急了,因为怕影响今天中午的婚嫁事宜,而且这种时候,人来了根本就走不开的。
    好好的大喜的日子,怎么出了这种事情?
    “还找什么郎中啊?你家侄女不是会点医术吗?不如让她给瞧瞧。”有人知道白娉婷和沈金根的关系,于是对沈金根说道。
    沈金根觉得对,就答应了。
    当沈金根亲自来喊白娉婷去帮忙治秋生娘的剪子伤后,她摞下手里的活儿,就跟着沈金根去了秋生娘那边。
    此刻秋生娘疼的哼哼唧唧的还在抹泪呢。
    “那么大一口子,也不知道那血能否止的住?”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
    “是啊,是啊,那么大一口子看着就害怕的。”
    “也不小心一点,明明是喜事,偏偏让人家家里现血光,真真是吓死人了。”
    “……”
    接下来的话越来越难听,白娉婷都自动过滤掉了,她伸手去给秋生娘把脉,再低头仔细瞧了瞧秋生那手所受之伤的伤处。
    真是好大一个口子,必须止血吧。
    秋生娘疼的有气无力的,她嘴里喃喃道,“我咋知道这剪子居然那般不听我的使唤,一下就给剪上了,呜呜呜……我咋那么倒霉,这马上要过年了,家里还有好多伙计要做呢,呜呜呜!”
    其实旁边有和秋生娘关系不错的人在窃窃私语,说秋生娘肯定是喜欢和人聊天,光聊天了,然后没有注意手下的动作。瞧瞧一下就把自己的手给剪到了。
    幸好手指还在。
    白娉婷帮秋生娘包扎止血了。
    沈金根一看这个侄女的医术这么厉害,心道是个有前途的。心中不由得的对白娉婷满意了几分。
    秋生娘止血止住了,对白娉婷很是感激,说要给诊金,沈金根听了说道,“哪能让你付诊金,你这是在帮我家忙的时候受的伤,自然我家来付的。”
    秋生娘点点头,她本来说这话就是客气的,哪里是真的想付款啊?
    白娉婷收下了沈金根给的三十个铜板,对她来说,大伯父一家子也是个吝啬的,凭什么自己不收诊金呢?
    “娉婷丫头,你咋能真的收呢?”没人的时候,苗氏忍不住和白娉婷说道。
    “大伯母,那是我应得的诊费,再说了,当时秋生娘主动要把诊金给我,是大伯父坚持不让我收秋生娘给的银钱的。”白娉婷解释道。
    “大伯父给了我诊金,那么多人面前,我怎么好不收呢!大伯母,你如果想收回三十个铜板的话,那咱们就去人前还,我也不想白担了收到诊费的意思。”白娉婷见苗氏这般斤斤计较,本来她是无所谓的,可自己就是看不惯,那干脆当众让她们家难堪。
    “娉婷丫头!你有没有良心啊!这是在咱们春生的喜宴上,你咋能说出这句话的,倘若真按照你说的去做,我还不被人戳脊梁骨啊!你啊你和你娘一样卑鄙,哼!”苗氏被白娉婷这话噎的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恼怒着骂道。
    “大伯母说的对,我还真是卑鄙,但是不卑鄙的结果就是马善被人骑!”白娉婷冷冷一笑说道,你苗氏这种极品亲戚我还不想要呢。
    “你——”苗氏很生气,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骂白娉婷才能让自己顺口气。
    恰好沈金根过来了,他是了解苗氏的性格的,所以他四处寻找,终于在这僻静处瞧见了苗氏和白娉婷。
    “你们俩咋回事?咋在这种地方说话,也不嫌这儿冷吗?”沈金根瞪了一眼苗氏。
    见苗氏黑着一张脸,沈金根大抵能猜到苗氏找白娉婷所谓何事了?
    “大伯父,大伯母让我在这儿还给她三十个铜板,她说那诊金我不该拿。”白娉婷把事实和沈金根说了一遍。
    “什么?你这个无知妇人,怎么能说这些事情呢!你是蠢货吗?这么多亲戚朋友若是瞧见了,你让咱们春生的面子往哪儿搁?”沈金根被苗氏的做法气得暴跳如雷,把苗氏好一顿臭骂。
    “骂什么骂?咱们春生结门亲事容易吗?我这是为了省银钱啊!你瞧瞧你那好侄女儿,我又没有骂她,她就这么编排我!这往后啊,肯定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哼!”苗氏在沈金根那里受了气,鼻孔朝天冷声骂白娉婷。
    “大伯母,我嫁出去和你无关吧?再说也不连累你家的姑娘,你真是胡思乱想的厉害,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开方子了!”白娉婷暗讽苗氏她脑子有病。
    苗氏见白娉婷一张嘴巴着实厉害,她自己压根就不是白娉婷的对手,想上前去揍白娉婷,又怕今儿来参加喜宴的人太多,反而让自己落了个悍妇的名声,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苗氏唯有忍着。
    沈金根真担心自己娘子和侄女起冲突,于是嘱咐白娉婷赶快去场面那边帮忙。
    “娉婷丫头,你帮忙去摘菜吧,我来的时候你妹在寻你呢!”这算是支开白娉婷了。
    白娉婷点点头就去了。
    苗氏见白娉婷被沈金根给支开了,她见了心中非常不爽。
    “相公,你为什么反对我在这儿训斥那个死丫头?”苗氏心中愤怒,说道。
    “你也不看看,这儿虽然僻静,可是这儿离咱们家的茅房很近啊,万一被人解个手听见你对娉婷丫头说的话,你往后让我如何在人前做人!不就三十个铜板吗,咱们再挣就有了,你别太担心了。”沈金根小声说道,他还真担心这事情让别人给晓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死了!”苗氏心中愤怒,此刻听到她相公的话,她不耐烦道。
    苗氏气得想伸出拳头揍沈金根。
    恰好蓝氏要去上茅房,这会子瞧见苗氏两口子在那边嘀嘀咕咕的,于是忍不住凑近见苗氏的脸色不好。于是蓝氏讪笑道,“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吵架?”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情在商量罢了。”苗氏只得压下心口的怒气,冲着蓝氏说道。
    蓝氏心中冷笑,不会是办春生的亲事给欠下银钱了吧?
    “弟妹,你这是去上茅房吗?”苗氏扫了蓝氏那身旧衣服,心中冷笑,有个儿子念书好了不起吗?还不是照样穿旧衣服?
    “嗯,是的。”蓝氏被苗氏这么一提醒,匆匆忙忙的往茅房的方向跑去。
    “相公,你瞧弟妹那个样子的,能生出什么好笋!”苗氏瞪了一眼蓝氏的背影,嗤笑道。
    “行了,行了,你也别气了,马上春生要去娶亲了!家里需要人好好操持。”沈金根对苗氏说道。
    苗氏点点头答应了。
    白娉婷这会子忙的不得了,在和邻居大婶们搓糯米丸子。
    娶亲搓红米丸象征喜庆、吉祥和团圆。
    用糯米搭配一定比例的粳米,舂磨过筛成为细粉,然后,掺入花瓣浸出来的红色液体,搓成丸子。加入橘皮、白糖煮熟,食之珠圆玉润香甜可口。
    新娘入门前夕,即由亲堂相帮搓成红白相间的米丸,煮熟以后,分赠左邻右舍及亲友,俗称喜丸,也即报喜的含义在。条件好点的还要发点喜糖。
    像沈金根家这样的普通人家也只能弄个米丸罢了。
    男女双方均要在祖厅八仙桌的四角摆上四粒大如乒乓球的大红米丸,俗称“桌角丸”,男方另外盛三碗红丸以及两盆小松树,在松树上置放花生果用线绑着,一一摆在堂屋里孝敬祖先。
    除了弄大红米丸,还有搓小圆子,等新郎把新娘子娶到家里后。会烧小圆子鸡头米甜汤给大家吃,寓意小两口甜甜蜜蜜,和和美美,团团圆圆,早生贵子。
    清水泼地,冰雪被融化,用扫帚打扫得一尘不染。
    门前悬挂红灯笼,院子里,房檐下挂满了亲友们送来的喜幛、衣料、鸳鸯红被面,处处呈现出一片热烈欢乐的景象。迎娶时鸣放鞭炮,锣鼓喧天。有条件的还请仪仗队、唢呐伴奏。
    但是沈金根家境一般,自然请不起。
    到了女家门前,女家故意事先将男方人“拒之门外”,待男方将“过门礼”从门缝塞进去方才开门迎接。然后引至客房招待吃茶点。
    新娘出嫁前开脸,即用线将脸上的汗毛绞去。梳妆后与亲人拜别,然后用红头巾盖头蒙面,红巾四角缝上枣子、花生、铜钱(即早生贵子之吉利),胸前挂一镜子,用以辟邪。
    新娘娶回时,要绕村串庄,不准许走原路,谓之不走回头路。一路上爆竹声声,好不热闹。
    沈家村离绿草村近的,但是因为苗氏好排场,还是租了轿子去娶亲的。
    新娘由伴娘搀扶出轿。新娘扯彩进门之后,先从火盆上跨过。象征婚后日子“红红火火”。
    然后踏红毡进入中堂拜堂成亲。这时由事先请来的德高望得的人作傧相(司仪),主持婚礼仪式。
    白娉婷觉得古代的婚礼和现代的婚礼相差不远,在把事情忙完后,白娉婷带着妹妹白婉婷去瞧热闹了。
    这过年娶媳妇,又不是农忙的时间,所以亲朋好友都来了,自然也有小孩子呢。
    去了沈春生和新娘陆氏的新房看看,却看见沈土根和蓝氏正在帮忙铺床。
    未入洞房前,必请一位生了男孩子的妇女到新房中为新郎新娘安放被褥。并将一把五色粮撒到褥下,赶个五谷丰登的吉利。床头下放几颗红枣,意思是早(枣)生贵子。枕下放几粒花生,意思是男孩女孩“花”插着“生”。
    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还放着一杆秤,据说是让新郎挑起新娘子的红盖头的。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来吃把花生。”沈土根见是自家闺女把多出来的花生递给了白娉婷姐妹俩。
    “爹,我们还是别要了,让大伯母瞧见了不好的。”白婉婷笑着拒绝道。
    “说的是,我咋忘记了,今儿人多呢。”沈土根一瞧又有不少人往新房这边来。
    门口忽然有人在叫,小孩子玩爆竹伤了眼睛。
    “姐姐,有人在喊你白小郎中,咱们快过去瞧瞧,莫不是谁又剪伤了手?”白婉婷猜测道。
    “这很难说的!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白娉婷皱了皱眉,赶紧拉着白婉婷的小手走到大门口。
    忽然见马氏哭的惊天动地的,她抱着的孙子杨小剪更是哭闹的厉害了。
    “娘,我让你带小剪往远点儿的地方去看人家放鞭炮,你就不听我的,你瞧瞧,咱们小剪被鞭炮伤着了,你等着咱们小剪以后当瞎子吧!”王氏心疼的直掉泪,此刻也不管旁边的相邻那么多,她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敢训斥自家婆婆。
    “我家小剪咋那么倒霉,那么一点点小的孩子还什么都不会说呢!”马氏被儿媳这么骂,心中有怨气,可也知道此刻是自己不对,没有看顾好孙子,她也后悔呢。
    白娉婷走到马氏身边,从她怀里接过杨小剪,伸手去掰开杨小剪的眼皮,心道,还好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小婴儿被下着了,所以才嚎啕大哭的,弄的大家虚惊一场。
    “没事儿,只是鞭炮的声音过大,把小孩子吓着了,你哄哄小剪,给他喂奶就好了。我看他嘴巴一张一张的,肯定饿了。或者就是他拉耙耙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一听白娉婷这么说,马氏婆媳俩立即松了一口气,对白娉婷感激道,“谢谢你,白小郎中,刚我以为咱们小剪的眼睛是被鞭炮的灰尘烧着了眼睛了呢。”
    “不碍事的,别担心了!”白娉婷安抚道。
    “娘,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王氏一见白娉婷这么说,松口气之后就是马上在人前给婆婆马氏道歉,生怕马氏到时候借机蹉跎她这个当儿媳妇的。
    “好了,没事儿就好,我还以为小剪出事了呢,听着这消息儿,我着心肝儿颤了好几颤呢!”苗氏见杨小剪没事,脸色好了许多,生怕这种事情多来几次,自家又该肉疼银钱了。
    进行了拜堂的环节后,白娉婷姐妹俩,包括沈金根家的那些亲戚朋友都开始入席吃喜宴。
    “姐姐。咱们出多少份子钱?”白婉婷问道。
    “一人十个铜板就够了,反正以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来往!”这种极品亲戚如果能断断干净就好了,自然这句话,这么多人面前,白娉婷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说而已。
    入席吃席面的时候,戴氏,沈虎郎,沈平郎也都来了,自然也随了份子钱。
    白娉婷并没有去问戴氏他们出给大伯父家多少礼金?
    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席面,白娉婷随意扒拉了几口饭菜,觉得还没有自己做的饭菜好吃,所以好多饭菜都没怎么动。
    他们坐的席面靠近围墙这边,所以即使他们这边把菜整盘整盘倒入蒸食袋里,也是没有人瞧见的。
    白娉婷瞧着蓝氏,戴氏做这倒菜的功夫炉火纯青,不由得唇角抽了好几抽。
    “姐姐,我们要不要装点回去喂老黑和小花?”白婉婷自然是为两只小伙伴考虑。
    “不必了,咱家老黑和小花肯定吃不习惯的。”白娉婷摇摇头。
    “姐姐说的是,我咋给忘记了呢?”白婉婷闻言连连点头。
    沈土根,沈虎郎等人很显然对于家人把食物倒入蒸食袋的举动,只是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阻止。
    等沈春生帮新娘挑了红盖头之后,新娘在洞房里休息,沈春生出来敬酒,等敬到白娉婷他们那一桌的时候,沈春生傻眼了,怎么其他桌的鸡鸭蔬菜什么的都吃的还剩下不少,怎么自家叔叔这一家怎么吃的这么干净,这吃鸡肉吧,席面上连根骨头都瞧不见的。
    沈金根和苗氏也自然瞧见了,只觉得自己这门亲戚让自己特别丢脸。
    幸好还有一条鱼的半个身子还有肉,周围还有一些炒青菜,炒笋块做陪衬。
    周围的邻居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白娉婷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丢脸丢的这么惨兮兮过,该死的,你们要把菜打包回去,可以等新郎敬酒之后随便你怎么倒啊,此时可真是让别人给看笑话呢。
    周氏也觉得面上无光。
    最淡定的要属戴氏了,“这么多菜浪费了可惜的,快点儿吃吧,春生啊,你娶亲了,你往后可要多多护着新娘子,对你父母孝顺些哈……”
    作为长辈,戴氏说了一拨话。
    白娉婷心道,戴氏倒是个能说会道的,倘若活在二十一世纪,没准儿是居委会的杰出大妈呢。
    沈春生笑着点点头,一一和在场的亲朋好友碰了杯,适才喝的醉醺醺的回去和新娘子陆氏圆房了。
    傍晚,大家吃的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白娉婷和白婉婷回去后,煮了之前抽空包的饺子,一人一碗十只,方才肚子饱了。
    两人今儿累的啥活都不想干了。
    白婉婷连澡都没有洗直接回她卧室睡觉了。
    白娉婷进入自己的卧室后,关紧房门,迅速溜入了随身空间。
    在随身空间里泡了温泉澡,全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
    “恭喜主人,这次池塘里的河蚌增加了不少,主人可以取出珍珠,磨出珍珠粉,美容养颜呢。”莲仙说道。
    “我知道的,珍珠粉还能吃呢!”白娉婷点点头,她记得自己曾经去江南旅行的时候,有在珍珠馆听到解说员说珍珠粉可以食用,她当时一下子买了十包珍珠粉呢,不过,当时大部分都被自己做了面膜了。
    白娉婷巡点了一遍随身空间里头的东西,再去看了看仓库,再采了几只苹果带出了随身空间准备明天吃,方才在床榻上睡觉。
    只是一大早,姐妹俩还没有起床呢。
    苗氏就来敲门了。
    白娉婷不情不愿的去帮苗氏开门,忽然见苗氏一进门就冲白娉婷说道。
    “我后悔死了。”
    “大伯母?到底啥事啊?你这大早上的敲门声这般响,让不让人睡觉啊?”白娉婷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本来她不想搭理的,可一想自己反正在沈家村住的时间也不长,何必结仇呢!罢了,开门让她进来,且听听她是来干啥的?
    “你是不知道啊,我那三儿子春生自小有尿床的毛病,后来遇到了你师傅屠郎中,一贴药喝下去,他好了,我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该圆满了,谁知——可谁知——”苗氏泣不成声的说道。
    “大伯母,莫不是昨儿晚上春生哥又尿床了?”白娉婷好奇道。
    “你猜对了一半。”苗氏抹泪没好气的说道。
    “那另外一半是啥?你说啊?你不说,我咋晓得,我又不是大伯母你肚子里的蛔虫!”白娉婷打了哈欠,说道,很明显白娉婷正在睡美容觉呢。
    “娉婷丫头,是……是那个新娘子陆氏也是个尿床的,两个人都有尿床的毛病,我……我这才大清早找你去给他小两口瞧病去。”苗氏说的她一张老脸都害臊的红了。
    白娉婷闻言睁大了眼睛,哎呦呦,新郎新娘子的奇怪毛病啊,居然一道尿床!说出去真是天方夜谈。
    “我去是可以去的,不过,你先回去吧,我等吃了早饭再过来吧。”白娉婷说道。
    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毛病!
    “好的,好的,娉婷丫头,谢谢你了,那我先回去了,这是昨天办喜宴多下来的一只红烧肘子,给你和婉婷一只,你晌午吃的时候重新在锅里热一下就好吃了。”苗氏从她挎的篮子里取出一只红烧肘子。
    白娉婷倒是没有想到苗氏突然对自己大方起来。
    “大伯母请放心,这新郎新娘的怪毛病,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白娉婷仔细一想苗氏的用意,当即保证道。
    “如此多谢娉婷姑娘!”苗氏心想还是相公聪明,是他让自己带一只红烧肘子来堵了白娉婷的嘴巴。
    “那成,昨儿喜宴可忙死了。现在家里头可还有一堆活儿等着我去做呢,你吃了早饭就快点过来。”苗氏叮嘱道。
    “我省的,你快回去吧。”白娉婷接下了红烧肘子,虽然她和白婉婷都不喜欢吃,可是她想安苗氏一家的心,只得接了下来。
    等苗氏一走,白娉婷梳洗好了,白婉婷也起床了,姐妹俩一个淘米,一个生火。
    “姐姐,大伯母来家里做什么?”白婉婷隐隐约约听到尿床什么的词语,这不,她好奇的问道。
    “你猜?”白娉婷有意卖关子,说道。
    “难道是大伯父昨晚高兴的尿床了?”白婉婷猜测道。
    “哈哈哈……婉婷好有创意!”白娉婷闻言笑的合不拢嘴。
    “姐姐,你甭笑我了,到底咋回事啊?”白婉婷焦躁的催促道。
    “我与你说了,你可不许说出去。”白娉婷对白婉婷说道。
    “姐姐,我肯定不说出去的。”白婉婷点点头。
    “是这样的……”白娉婷把刚才苗氏和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婉婷。
    白婉婷惊讶极了。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怎么会尿床的?”
    “所以才要大清早的喊我去给春生哥小两口瞧病呢。”白娉婷已经淘米淘好了,刷了锅子,把米倒进去,放上水缸里的空间灵泉。
    半个时辰后,白娉婷姐妹俩吃好了早饭,白娉婷让白婉婷留在家里做绣活,白娉婷给白婉婷画了很多鲜花的图案,这些日子白婉婷一有空,就把绣绷儿拿在手里绣的起劲。
    白娉婷挎着药箱走去了沈金根家,路上遇到了熟悉的村民们,笑着打招呼,有些好奇的问她挎药箱去哪?她说就是去大伯家玩玩,也没有说是去给新郎新娘瞧奇怪毛病去。
    沈春生和陆氏在新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两人的脸上都红红的,不过接下来,两人的视线都看向那床榻上。
    床榻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被褥,不过两人也担心今儿晚上再次尿床,方才答应了苗氏让堂妹白娉婷帮忙瞧病。
    “相公,我……我好难为情。”陆氏的脸长的不好看,但是性子温顺,低头绞着帕子对沈春生说道。
    “我还难为情呢。”沈春生没好气的说道,昨儿晚上两人是**帐暖了,可谁会想到自己的尿床毛病居然又回来了,连带这个看起来农活干的好的媳妇儿也是有尿床的毛病的。
    “那你当初别娶我啊!”陆氏在自己家就是长姐的派头,哪里被人这么对付过,而且沈春生的说话口气也不好,于是她忍不住嘲讽沈春生道。
    “你以为我很想娶你?”沈春生恼声道。
    “你也别瞧不起我!你自己也有这尿床的毛病,居然还笑话我,真真是笑死人!”陆氏觉得自己还嫁亏了呢,别的小姐妹除了收到彩礼外,还能收到婆家打给自己的金项链,金手镯呢,可自己呢除了一对银手镯,全身就没有旁的首饰了,这会子陆氏想起这个,心中可不痛快呢。
    “娉婷丫头,你可来了,先喝杯茶吧!”苗氏热情的说道。
    “大伯母,我不喝茶了,春生哥和嫂子人呢?”白娉婷笑着摇摇头,心道,你们家的茶水我可不想喝,苦涩的要命。
    于是苗氏赶紧把白娉婷引到了沈春生和陆氏的新房那边去。
    陆氏一看白娉婷的年纪小,出嫁前就听说沈家村有个白小郎中,此刻便猜测出她是白娉婷了。
    “娘,她就是白小郎中?”陆氏起身说道。
    “是的,她就是我那会医术的堂妹。”沈春生好似与有荣焉的说道。
    “我给你们俩挨个儿把脉,才好对症下药,你们俩谁先来?”白娉婷点点头,然后淡淡一笑问道。
    “我先来吧。”沈春生见自己娘子陆氏扭扭捏捏的,于是他先伸出了手腕给白娉婷把脉。
    一般成人尿床这种成人尿床呢是精神上的因素,是肾脏、膀胱的障碍。
    像沈春生和陆氏这种状况,像遗尿,遗尿是指睡眠时无意识地排尿于床上。一般情况下,孩子在3—4岁开始控制排尿,如果5—6岁以后还经常性尿床,如每周二次以上并持续达6个月,医学上称为“遗尿症”。
    虽然尿床会随着孩子身体机能逐渐成熟而改善,但其自然痊愈率每年仅有百分之十左右。
    遗尿主要是因为神经系统损害,或膀胱等相关器官有占位性病变而导致的。
    “你们二人都有夜尿症,回头让大伯母给你们做些偏方的药膳,也是能把这毛病给吃好的。”白娉婷依次给二人把脉后,得出结论说道。
    “什么偏方?可要我现在就去准备?”苗氏也是心烦啊,这又是冬天,这尿湿的被褥一时半会儿也晒不干啊!
    “那我说了,你用心记下来吧。”白娉婷说道。
    “好的。”苗氏点点头。
    炒银杏是夜尿症的特效药,炒过的银杏可以抑止排尿,是古来治疗夜尿症的特效药。但是,银杏如果生吃或吃太多会引起痉挛等等中毒现象。所以一定要在炒锅中炒熟食用,每天不能吃超过5粒。
    “如果一个月之内好不了,再来找我开药方给你们吃吧。”白娉婷笑道。
    “为什么不是现在开药方?”陆氏有点不乐意了,她疑惑道。
    “你想让村里人知道你俩才结婚就有什么怪毛病不成?”苗氏瞪了陆氏一眼,恼声呵斥道,用偏方好啊,最大的目的就是省钱,还能让人不知道自家两活宝有这等奇怪的毛病。
    “哦。”陆氏不情愿的点点头。
    “娉婷,这是三十个铜板,对了,还有两个米丸子,你拿回去吃吧,里头是包了猪肉的!谢谢你特地跑一趟。”苗氏转身去拿了一只小篮子装了两个大米丸子给白娉婷,表示谢意,这回她是真心实意的想感谢白娉婷。
    白娉婷愣了一下,不过都收下了,心道对于这种极品亲戚只能这么办,最好偏方一吃,万事大吉。
    沈金根听说白娉婷来给沈春生小两口瞧病来了,他等白娉婷出了新房后,就追到大门口去和白娉婷说,一定要保密这事情。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白娉婷点点头准备离开沈金根家。
    这种事情自己还不想说呢,没准儿还连累自己和妹妹将来的亲事呢,万一传言啥的说那就是尿床小两口的堂妹吧,没准儿她们也尿床呢!如此的话,她和妹妹的亲事可不就黄了,在古代,名声啥的最最重要了。
    “娉婷丫头,你咋不去瞧瞧,你爹家出大事了!”对面走来一人,神色慌张的冲白娉婷急吼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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