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芹根本就不相信纪秀梅那些夸张事实的故事。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搞成这付模样!”舒芹揄揶着着笑。
    “还不是因为吴理光那个老不死的,又找了一个小的,把老娘给一脚蹬了。老娘要是能回到深圳去,一定会找到那个臭不要脸的婆娘算账。”纪秀梅咬牙切齿地骂道。
    舒芹听到纪秀梅嘴里蹦出“吴理光”三个字时,突然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可不是么?前世故事里,就有这么一个人物啊!
    在蔡国,“男宠”专业培训基地里的老板,名字就叫吴理光。
    纪云、韩虎就是被吴理光看中了,将他们囚禁在培训基地里,喂了抑制雄性生长的药物,训练他们成为了非常优秀的“男宠”。
    当时,纪云的母亲还嫁给了吴理光来着。
    后来,吴理光被韩虎给杀了,他的培训基地也被韩虎付之一炬。
    “我是小三,她还是小五呢!臭不要脸的!吴理光也不是个好东西,老牛吃嫩草。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找二十岁不到的女人……”纪秀梅在那里喋喋不休、歇斯底里地叫骂着。
    舒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纪秀梅,听着她恶毒叫骂的话语,舒芹又了一些新的感悟。
    “不是冤家不聚头”,在吴理光和纪秀梅身上,又一次体现了这句话是多么的经典。
    前世的故事里,吴理光看上纪秀梅的美貌,娶回去当小。却对她并不好,老是折磨她。还给她喂慢性du药,使之成瘾,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纪秀梅。在前世是纪云的母亲。在这一世,又成了纪云的转世——明小雅的母亲。
    从前世的母子关系,变为今生的母女关系。
    这一世。纪秀梅又一次认识了这个名叫吴理光的男人,并成为他的小妾。
    或许。纪秀梅在吴理光那里,确实是有过过几年好日子。
    但是,肯定没有纪秀梅说的那么好,那么夸张。
    而且,色鬼永远都是色鬼,吴理光六、七十岁了,依然改不了色鬼的本性。自然,年老色衰的纪秀梅。只有被更年轻美貌的女子给顶替了。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当年纪秀梅安安心心跟明小雅的父亲过日子,明小雅的父亲也不会犯事,也不会去坐牢。
    他们的家也不会破,明小雅也不会被送到孤儿院了。
    又或者,纪秀梅当年自知悔改,没有将明小雅抛弃,重新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纪秀梅得到如今这般惨淡凄凉的下场,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
    不值得同情。
    纪秀梅干活挺慢的,舒芹不想帮忙。只是在一旁出声指导她该怎么做。
    就这样,舒芹在纪秀梅那儿呆了大半天时间。
    从来不干活的纪秀梅,做完一切家务活后。累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舒芹正要离开这里,回陈容家去。
    灰暗的天空,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几个响雷,下起了大暴雨。
    看着倾盆而下的暴雨,舒芹返回屋中。
    早上,她和陈容一起的出门,天气好得很,没有带雨伞。
    明小雅这里也没有伞,只好等雨小一点才能回去了。
    纪秀梅躺在床上。本来已经睡着了的,突然翻了一个身。不安分地哼出声来,“哼哼哼。痛痛痛。”
    舒芹走过去看她,发现她全身颤抖,满脸惨白,冒着虚汗,表情状似非常痛苦。
    “阿姨,醒醒啊!你怎么啦?”舒芹伸手推了推纪秀梅的身体。
    纪秀梅非常瘦,就像是只剩下一身硌人的骨头一般。
    舒芹不敢用力推,怕力量使大一点,把纪秀梅给推散了架。
    “我不舒服,很痛,全身都痛……”纪秀梅缓缓睁开布满鲜美血丝的双眼,虚弱地喘气。
    舒芹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紧张惊呼:“好烫哦!发烧了。”
    纪秀梅这病发得快而猛,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幸好有舒芹在她身边,不然的话,纪秀梅生病根本没人知道,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
    舒芹没有伺侯病人的经历,被她这个样子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
    外面惊雷阵阵,打得舒芹心惊肉跳。
    “冷静,冷静。”舒芹赶紧让自己保持镇定状态。
    家里没药,又不知道纪秀梅到底生了什么病。
    “没办法了。阿姨,我送你去医院吧!”舒芹想了一会儿,只好扶起纪秀梅往医院赶。
    “哼哼哼,痛死我了。”纪秀梅点头答应着。似乎病得浑身无力,下楼的时候差点摔倒。
    舒芹没有办法,忍住刚医治好,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的脚伤,背着身材高大的纪秀梅下楼。
    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天上的雨,依旧下得很大。舒芹和纪秀梅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了一些。
    门口的保安,老远看到舒芹背着纪秀梅下楼来,起了好心,在小区门口帮舒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不要送医院,我不要去医院。”纪秀梅挣扎着,死活不肯上出租车。
    “为什么?不去医院的话,你会死的呀!”舒芹吓唬她道。
    “死就死吧!反正我不去大医院。”纪秀梅非常固执。
    舒芹以为纪秀梅跟她一样,不喜欢大医院里的苏打水味道。
    舒芹想了想,对她说:“那就去小诊所吧。我认识一家医术不错的中医馆。”
    “嗯。”纪秀梅这才上了车。
    坐在车上还不停地哼哼。
    于是,舒芹把她带到了袁秋泽的中医馆。
    中医馆的门外还是挂着“暂停看诊”的牌子。
    袁秋泽的车已经修好了,刚离开成都,去了乡下。
    医馆内就只剩下素兰一个人。
    由此纪秀梅坚持不肯去其他地方医治,还没有取得医生资格证的素兰,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素兰以前在医院是个护士。多少懂点医术。一边给袁秋泽打电话,一边给纪秀梅治疗。
    其实,纪秀梅的病根本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严重。就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外加有点发烧而已。
    要说这个纪秀梅还真是太会折腾人了。
    又是呕吐。又是头痛,一会儿烧退了,一会儿又开始烧起来。
    病就病了吧,还不像个小孩似的,一直不肯好好配合治疗。
    这么一折腾,时间一晃就到了深夜。
    纪秀梅这个时候终于消停了下来,身体也像是好了些,安静地睡去。
    舒芹和素兰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围着纪秀梅打转了。
    “对不起啊!素兰,给你添麻烦了。”舒芹满脸歉意地对素兰说。
    “没事。舒芹,你不用跟我那么客气的。”素兰安慰道,然后又看着舒芹说:“不知怎么回事,跟你在一起时,我觉得跟你认识好久的感觉。”
    舒芹自然知道,因为前世的时候,她们就在一起生活过,曾经有过“家人”般的感情。笑着对素兰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我们前世就认识了。”
    “哈哈!或许吧!可是。谁能记得前世的事呢?”素兰只当舒芹在开玩笑。
    听出素兰不相信有前世,舒芹只能低头腼腆地笑。
    前世的故事,她也不能跟素兰说了。
    “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找点东西来吃。咱俩的肚子都饿了。”素兰拍拍舒芹的肩。
    舒芹看着素兰的背影,心里虽有千般复杂的情绪,却也不能对其倾诉的感觉,很是郁闷。
    这个时候才想起了唯一能倾诉的对象,黄旭。
    她想跟黄旭聊聊天啊!
    突然,一道闪电劈在不远处的建筑物上,惊雷“轰隆隆”地响起。
    舒芹看着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突然想起了陈容。
    豁然惊觉,自己没有回陈容家。一整天也没有联系过陈容。
    赶紧拿出手机来。想通知陈容告诉他自己现在的状况。
    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舒芹愣住了,心想:陈容回家时。没有看到她,会不会担心呢?
    又想。即使她不联系陈容,陈容也应该打电话联系过她吧?
    恨不得现在飞到陈容面前,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想她,担心她。
    素兰拿着食品回来时,便看到舒芹眉头紧锁,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在房里打转转。
    “舒芹,你怎么啦?”素兰问道。给舒芹递了一块蛋糕过来。
    “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怕陈容联系不到我,会担心。”舒芹没有细想,冲口而出。
    “这大晚上的,外面还在打雷、刮大风、下暴雨。大家都窝在家里睡觉。陈容找你做什么呀?”素兰有些疑惑。
    舒芹听她这么一说,懊恼地猛掐自己的大腿。陈容和她在一起住的事情,素兰不知道嘛。
    但是,舒芹不便细说。她还不想告诉素兰,她就住在陈容家里。
    “这里有没有充电器?或是,你的手机里有没有陈容的号?”舒芹又问道。
    舒芹没有过目不忘的好记性,没能记住陈容的号码。
    “充电器我倒是带了一个,跟你的配不上啊。我的是移动的,你的是电信。我今天才跟陈容见第一次面,没有他的手机号。很着急吗?要不要我跟袁医生打个电话,问问看他那里有没有陈容的电话?”素兰越发觉得奇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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