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仪一句拖长的声音:“送——入——洞——房——。”大家都欢呼起来,簇拥着两位新人离开大厅。
    在大家的掌声和祝福声中,婚礼终于结束了。
    书琴被“扶”入林子成的房间。林子成则被宾客们拖住,非要跟他们喝完酒才准回房。
    书琴被推入新房后……
    确实是新房,真是神速啊,这才一个婚礼的时间,林子成的房间里已经焕然一新。换上了新红龙凤喜被,点上红红的双喜蜡烛,桌子上还摆着点心和酒……那酒是新郎和新娘喝交杯酒时用的吧?
    书琴的穴道已经被解开,当她被推入新房,脱离控制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头上的大红盖头狠狠地掀了下来。
    当她转身想冲出房间时,房门已经被锁上了。
    “开门啊!我不要嫁给他,我不喜欢他呀!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书琴哭喊着拍打着门。
    当然,房门已经被锁上,外面的人即使听到她的哭喊声,也权当作没听见。
    书琴喊了半天,骂了半天,都没人来回应一声。
    大概是知道现在的处境,再哭再骂,也是无济于事的,书琴决定省省力气,停止无畏的动作。
    “咕……”饥饿的肚子适时地响了一声。
    本来昨晚书琴心情不好,吃的饭就不多,加之,从早上到中午,一直被他们强行穿喜服、拜堂,更是早就弄得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胃里开始反酸水了。
    书琴皱着眉,抚摸着饥饿的肚子,四处打量一番,看到桌上摆着点心,决心先填饱肚子再作打算。
    桌上的东西很甜,却有点干。书琴吃东西本来就不是细嚼慢咽的淑女,吃得急了些,便被点心给噎住了。
    “咳咳……咳咳……噎死了……水,水……”书琴透不过气来,猛烈拍打着自己胸口,小脸憋得通红,艰难地到处找水喝。
    nnd,这不是害人么?新房里既然准备着点心,怎么没给她准备水呀?
    实在是被卡得难受,看到桌上摆着的那壶酒,书琴便也不去考虑自己是“沾酒醉”的体质,抓起酒壶对着壶嘴便喝了一大口进去。
    我滴个娘啊!这酒真难喝,辣得死人!
    不过为了保命,书琴还是没有把喝到喉咙的酒吐出来,反而艰难地咽了下去。
    “呵……”书琴轻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活过来了。”
    书琴被点心噎了一下,才学会了细嚼慢咽。好不容易才将肚子填饱了,除了那壶酒没喝完,桌上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她解决完了。
    书琴吧唧着嘴,打着饱嗝,摸了一把脸上的点心碎屑,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这样做林子成的老婆?我去——,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如了他的愿。我心里最喜欢的人可是师傅呢。”
    现在要紧的事情是怎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清白。
    书琴知道即使连着两晚上,跟林子成同睡一张床,林子成也没有把她那个,她的身子还是完整的。
    但是,今天都已经被他们弄得拜了堂,成了亲了。
    林子成可是个正常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是跟他拜堂成了亲的女人,他不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在最后关头保持理智吧。
    有了正当的理由,难保林子成今晚不再碰她。
    这也正是书琴最担心的事。
    书琴在新房里四处搜寻着有价值的东西,比如:剪刀、匕首、尖锥之类的工具,准备防身用。
    “咦?房子怎么在晃啊?脚怎么是飘的?”书琴疑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双眼很无力,嘀咕着说:“好晕哦!”
    “小姐呀,你刚才不是喝了酒的吗?肯定是酒劲上来了。”舒芹在书琴的身体里,也已经快晕得不行了,听到书琴的疑惑声,忍不住开口提醒着,“真是的,不会喝就别喝嘛,弄成这样。”
    当然书琴听不到她的声音啦,说了也白说。
    “找东西,找东西,不能就这样被他那啥了。”书琴甩了甩头,努力稳住身形。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在新房翻箱倒柜找了一番。
    可惜,啥工具都没找到。
    想来也是啊,新房里怎么可能放利器呢?为了图个吉利,利器是不可能出现在新房里的。书琴要找的那类工具,早就被侍女们给收藏好了。
    就在书琴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也想要放弃找寻东西的时候,她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去抓离自己最近的屏风。
    屏风被她“扑通”一声推倒。
    “哎呦……”书琴的手肘和腰被屏风给搁痛了。
    “咦!这是什么呢?呵呵……这不是我的东西吗?”书琴开心地笑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包裹,正放在屏风的后面小凳子上呢,“月血玲珑”短剑和小弓弩就放在包裹里。
    那个包裹还是林子成放在那儿的,侍女们大概没注意到,才没有收走的吧。
    “嗝——总算是找到有用的东西了,唉哟,头太晕了,先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书琴把短剑紧紧地抓在手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床上摸去。
    “嗵——”趴在被子上,没有力气了。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书琴还起了心眼,记得把短剑藏到了枕头底下,才闭上眼睛。
    喜被上有许多的硬硬东西,比如:枣子、花生、桂圆、瓜子。她也没感觉到搁着人,直接沉沉地睡着了去。
    书琴倒是睡了过去,舒芹却是没有睡着,只是感觉有些晕。毕竟身体不是她的,她只是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但不是全部。
    不知趴在床上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因为书琴是闭着眼睛的,舒芹便没能看到外面的天色。
    突然听到外面侍女说:“公子,您回来了?”
    “嗯——”林子成的声音。
    “公子小心!”侍女又说。
    “我没醉,没……醉。给我开……开门,我还有话要跟琴说呢。”林子成的舌头在打结。
    “是。”侍女答应一声,给他打开了门锁,推开门。
    “不用你……你扶我,我还能……能走。”林子成醉醺醺,摇晃晃地走进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