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人把话传我耳边儿了……”江鸿远道,“别担心,我已经管杜修竹借了人手去查了。”
    他在京城还没啥势力,还得现培养。
    不过人手什么的杜修竹多啊,杜修竹奸,瞒着洪均有着不少人手呢。
    “你用杜修竹的人手?”林晚秋十分诧异。
    怎么会有人用情敌的人手用得如此心安理得?
    情敌不该是天生敌对的么?
    “能者多劳!”江鸿远对上林晚秋诧异的眼神,理直气壮地道,实际上他跟杜修竹是有交易的,从杜修竹手中借人手,他也没让杜修竹吃亏。
    做大事,自然要有大格局!
    当然了,跟杜修竹放下心里芥蒂来合作也是因为林晚秋给了他信心。
    小媳妇从未给过杜修竹任何希望,对于她不喜欢人,她从来都是态度鲜明。
    江鸿远相信林晚秋,所以他能放下芥蒂,这样一来,林晚秋心里也好会好受些,不用为了顾及着他的感受而刻意去躲避杜修竹。
    汉子觉得没必要。
    他想媳妇肆意地活着,不必因为他而太小心谨慎,所以,他思考再三还是选择跟杜修竹借人手而不是跟乔庆借人手。
    林晚秋:……
    她信了他的邪了!
    “再说了,咱们不是在帮他找娘么?”江鸿远把林晚秋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粗声粗气地道。
    媳妇这呆愣样子……好想从后面要。
    “你别太欺负杜修竹了,我心里没有他,而且跟他说清楚了,也离他远远儿的。”林晚秋叹了口气道,她管天管地可管不了人家心里有谁,只能管住自己,尽量保持距离。
    “谁欺负他了?”江鸿远不高兴了,酸意在心里蔓延。“老子只欺负你!”
    说完就松开小媳妇,把她翻过身来压在桌子上:“小哥儿,咱们来玩儿玩儿……”
    林晚秋一听就怒了:“江鸿远你个畜生!”她急得拿后脚根儿踢江鸿远的小腿,汉子的小腿跟铁柱子似的,随便她怎么踢都不带挪位置的。
    她挣脱不过啊……到底是让汉子得了手。
    汉子在她耳旁低低地喘道:“可你就稀罕畜生不是么?小哥儿!”
    林晚秋不想理他,很快就变成了没办法理他。
    完事儿林晚秋就去洗澡,洗完澡回来晚膳已经在桌上摆好了,全是她喜欢吃的菜色。
    “媳妇……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别等我。”江鸿远讨好地给林晚秋盛汤,又给她布菜,殷勤地不得了,就差一根尾巴了,若是有尾巴的话这狗子这会儿必定是摇欢实了的。
    林晚秋瞪了他一眼没吭声,默默地吃菜喝汤。
    汉子一直在赔笑,在跟她说话逗趣儿,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最后,林晚秋放下筷子道:“顺道查一查南蛮公主端木微。”
    “好嘞,媳妇你等着听老子的信儿吧!”林晚秋愿意搭理他了,江鸿远高兴地把胸脯拍地咚咚响。
    “我这也算是露面了,也不知有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要知道,林家的管家看到我之后神色就变了,想来我跟林健荣或者是林健荣的亡妻有相似的地方。”林晚秋又道。
    江鸿远点头:“嗯,这事儿我让人打听着呢。”
    不管是太子一脉还是成王一脉其实都知道她才是镇国公府的亲闺女,其实搞不好皇帝也是知道的,但是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一致保持沉默,眼睁睁的瞧着林健荣认个冒牌货。
    还有当时田家派去村里的人……林晚秋就想不通了,田家人能蠢到那个地步么?
    明明自己在老林家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老林家还能把玉佩留给她?
    根本不可能啊!
    晚膳用完了之后,两人先是洗漱歇着,等夜深了之后,江鸿远就起身了,他亲了亲林晚秋的脸颊,又帮她掖好被角,这才换上夜行衣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江鸿远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他也没回房,而是在厢房洗漱,换了朝服之后又出去了。
    今儿他得上朝。
    作为第一次上朝的江鸿远自然是什么规矩都不懂的,不过没关系,皇帝早就指派了个太监在宫门口等着他,在领着他上太极殿的时候讲了一路的规矩。
    太监把他领到太极殿,不仅给他指出了他该站的位置,还跟他讲了皇帝来了他该走到什么位置下跪磕头……
    皇帝来了,一套礼仪下来躲在角落的太监见江鸿远虽然有些生疏但并没有出错就松了口气,他的任务也是算是完成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刘月尖细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江鸿远。
    “臣有本奏。”一名御史走了出来,他躬身垂首,双手拱在身前捧着笏板。
    “骁勇伯江鸿远纵仆从行凶,在闹市打砸茶馆儿,行凶伤人,所伤人数达二十三人之多,且这二十三人全是重伤!”
    “臣亦有本奏,骁勇伯江鸿远不将王法看在眼中,肆意行凶,百姓民怨,还请皇上严惩骁勇伯。”
    “皇上,骁勇伯自持功高,完全不将王法放在眼中……这么下去都有样学样……还请皇上严惩!”
    江鸿远冷眼瞧着,一会儿工夫中间空出来的地儿就呼啦啦地站出来了十几个大臣,全是弹劾他的。
    见没人出来了,皇帝就点了江鸿远的名:“江鸿远,他们说的可属实?”
    江鸿远站了出来:“回禀陛下,属实,微臣昨日是带人去砸了茶馆儿揍了人!”
    皇帝:……
    完全没有想到江鸿远会这么干脆就承认了,连辩解的意思都没有。
    满朝文武:……
    这骁勇伯就是个乡下来的棒槌!
    他这么一说,这帮弹劾他的臣子们就来劲儿了。
    “皇上……还请皇上严惩骁勇伯!”
    “请皇上严惩骁勇伯!”
    一个个的全跪下请旨,留江鸿远腰背笔挺地站在朝堂中央。
    一点儿慌乱的意思都没有。
    皇帝不禁又对江鸿远多了几分欣赏,不愧是敢虎穴去抓白渠父子的人。
    “骁勇伯,你为何要去打砸伤人?”皇帝问,他把你‘有何说法’直接换成了你为什么要打砸,实在是怕这耿直的汉子甩一句‘打就打了,没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