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林掌柜派人送了个匣子来。”
    杜修竹早上起来饭都没吃就一头扎进了练功房,十个陪练被他揍得不轻,他自己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了。
    “送我房间去,备水,我要沐浴。”
    “是!”汤圆儿退下,杜修竹用帕子擦了一把汗就出了练功房。
    “十一哥。”寒星窜了出来。
    原本他是派寒星去崖州的,只是西桐总兵这边儿忽然出了点儿茬子,他就紧急将寒星给招了回来。
    “义父那边儿有消息来,皇上要给林家平反。”
    杜修竹目光一缩,他顿了顿,转瞬便神色如常地继续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我知道了。”时间……太紧迫了。
    “崖州派人盯好了,必须拿到玉佩!”杜修竹道。
    “嗯,过两天我就启程去崖州。”寒星道,这里的事儿还有一点儿,因着鞑子那边儿接头的人只认他,杜修竹拿他的信物去都不成,所以他只能回来一趟。
    “你还不走?”杜修竹进屋前转头看寒星。
    寒星笑了笑:“想看看林掌柜送了什么给十一哥。”
    杜修竹:“滚。”
    寒星失望地道:“小气……”
    等寒星走了,杜修竹才进屋。
    他先去沐浴更衣,这才去桌上拿起盒子摩挲了半天。
    到底还是打开了。
    里面是一本画册,不大,也就正常书籍大小。
    打开,熟悉的画法,笔画简单,线条流畅,颜色明艳。
    不管是圆圆胖胖的自己,还是高大帅气的自己,亦或者是作女装美艳不可方物的自己,脑袋上都顶着一对白生生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屁股上黏着九根蓬松的白尾巴。
    几乎一半的画像他都拿着扇子,表情……骚包。
    有一张跨页的是他醉卧花丛中的样子,似锦的繁花都比不过他的盛世美颜,华丽的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衣领微敞,露出半截锁骨和胸膛。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酒壶往嘴里灌酒,酒液从嘴角滑落,滚向脖颈。
    香艳极了。
    杜修竹低低地笑了。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般迷人啊……”
    “可你……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啊?”
    “哪怕就是贪慕这皮囊也成啊……”
    在这副跨页彩图的右边儿写着几行小字:“你这么美,你这么媚,你是美酒千杯,世人怎能不醉……
    你是寒冬里的花蕾,你是西施搅乱了春水……
    姐妹儿,前面有更好的男人配你!”
    “所以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用手抚着这几行小字,声音落寞。
    “这辈子真跟你当姐妹儿了……”
    再翻页,最后一张的画让他愣住了,这他的头像,真的……太像了。
    每一根发丝、睫毛,甚至眼里的光……都是那么清晰而真实。
    看着这幅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照镜子。
    “能记住我就好……”杜修竹低喃。
    林晚秋……你太能给人惊喜了。
    她懂得的画技和使用的颜料都是自己闻所未闻过的,特别是最后那一张头像……
    就是工笔大师也画不出她笔下的真实感。
    跟真的一样。
    半响,他才将画册小心翼翼地收进匣子里,跟那副老叟垂钓图藏在一处。
    做完这些事儿,杜修竹就把自己关书房里去写话本了。
    他要去办西桐总兵的事儿,这事儿还不知道会耽搁多久,他得在这两天把话本赶出来。
    她等着要呢。
    杜修竹不吃饭最多只喝点儿水把自己关在书房两天,汤圆儿急得不行,但却啥办法都没有。
    两天后,杜修竹让汤圆儿把话本给林晚秋和书斋的大掌柜送去。
    而他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就一头栽进枕头里呼呼地睡了个天昏地暗。
    寒星办完事儿回来才将他叫醒。
    五天五夜就吃了一顿饭的杜修竹胡子拉碴,眼窝漆黑,脸颊也陷了下去。
    “十一哥,你怎么把自己糟践成这样了?”寒星见他这样子十分无语。
    “我被你拒绝了,不该伤心欲绝么?”他起床穿衣,淡然地道。
    “可不是我……”寒星嘀咕。
    “就是你!”杜修竹道。
    寒星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你这样……她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杜修竹:“滚!”
    林晚秋忙了整整三天,初选出十个画师。
    她拜托孙科帮她探探这十个人的底细,孙科速度来得快,只花了一天时间就让穆氏把十个人的人品家底什么的给她送过来了。
    “晚秋啊……你那天说的话我回去琢磨了下……还挺管用的。”穆氏压低了声音跟她说,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染着红晕。
    “管用就好。”林晚秋笑道。
    “还是你行!我说男人为啥愿意睡丫头睡妾室……原来除了她们鲜嫩之外……这些蹄子们能任由男人摆布,也不会端着身份这样也不成那样也不成。”
    想着她不再端着,孙科在扭着她一起换的花样……她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林晚秋:……
    所以,她一个没圆房的黄花闺女跟一个儿女都能议亲了的妇人成功传授了x经验?
    她那天说啥了?
    喔……当得了正妻,也能做得了通房和妾!
    好像是这意思。
    她也就这么一说啊……
    看了眼脸色越来越红的穆氏,她没接话,只闷头喝水。
    咋接话啊……
    “你真是姐姐的福星啊……真的,我家那后院儿,就你一句话……清静了!”
    “我的嫂子,亲嫂子,这话您可不能在外头说,这让人听了还以为我一个外人插手你们家后院儿了!”林晚秋闻言差点儿没被茶水呛死,她咳嗽几声之后就忙道。
    穆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哪能在外头乱说!知县夫人也是为着这事儿感谢你。
    我得了消息,说沈县令搞不好会再待一届。
    原本是够格升迁的,那知后院儿着火,闹了那么一出,听说沈县令花了老本来打点才把这脑袋上的乌纱帽给保住……”
    穆氏也没呆多久,跟林晚秋唠了几句闲话就走了。
    林晚秋知道穆氏特地跟她说这些话的意思,沈县令还在潮县呆三年的话,那她就得乘机跟县令夫人搞好关系。
    毕竟在县里有生意,朝廷有门路生意也能做得顺畅些。
    想了想,林晚秋就打发人给县令妇人送了一对做成玫瑰花样的抱枕过去。
    料理完这些,她才坐下来看着十个画师的资料。《饿郎缠身:买个娘子生娃子》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