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花这么一吼,赵二婶儿才反应过来,他们到了茅屋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林晚秋躺在血泊中。
    “坏了!”赵二婶儿一拍大腿,起身就往外跑:“老大媳妇,跟我去江家一趟。
    老二,你跟我们去江家。
    老大,他爹,你们守着这死丫头!”
    赵二婶儿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去了老林家,赵红花还在哭,但却没再嚷嚷林晚秋害她的话了。
    因为她知道,她娘不是善茬的,必定会闹得林晚秋招架不住的。
    再加上,她简直太清楚她爹和大哥是啥脾性了,就是两个闷墩子,没脑子,只听她娘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只是……
    下身疼地厉害,还是被周二能那样的男人。
    赵红花恨死了,明明应该是林晚秋被糟蹋才对,为啥被糟蹋的人变成了她?
    明明喝了有药的水的人是林晚秋啊!
    她想起林晚秋喝完水之后就提醒她是不是口渴了,然后她就喝了桌子上的水……
    是林晚秋害她还是林翠害她?
    不会是林翠,因为林翠那个时候根本就没在桌边儿。
    她知道了,一定是周二能怕张氏不靠谱,为了稳妥起见,所有还另外找人了。
    她喝的那碗水就在林晚秋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也就是说,那碗水是给林晚秋准备的。
    所以,她是代林晚秋受过。
    归根结底,还是林晚秋害的她!
    真是难为赵红花的猪脑子了。
    能把事情分析到这一步还真不容易。
    她喝的水的确是给林晚秋准备的,不过却是她自己给林晚秋准备的。
    如果她没在那碗水里下药,如果她没引着林晚秋去茅屋,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被糟蹋地没了清白。
    害人这活儿真的是个技术活儿,各方面儿素质都不高的人还是踏踏实实的活着稳妥些,别成天想着坑人害人,没准儿就自己个儿把自己个儿给害了。
    何必呢?
    何苦呢?
    这边儿失去清白的赵红花后悔去掺和这事儿,不过晚了。
    清白没了……
    这对一个姑娘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往后她想嫁个好人家是不能了。
    这一切,都是林晚秋害的。
    赵红花对林晚秋的恨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蚂蚁恨大象,伸出腿儿来能把大象绊倒么?
    江家。
    赵二婶儿带着儿媳妇到的时候王家人都等在花厅呢。
    江宝在一边儿守着。
    “晚秋咋样了?”赵二婶儿开口问江宝。
    张氏以为自家老婆婆会开口就骂,没想到她婆婆竟然担忧林晚秋。
    这是咋回事儿?
    嘿,你家闺女还躺在床上哭,她说是被林晚秋害了的呀!
    啧啧……她婆婆这还真是为了钱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林晚秋是婆婆的金主,为了日后能从金主这里挣钱……这是连闺女都不管了。
    不过这关她屁事儿。
    定好婆婆多赚些前,这样家里日子好过些,她也占便宜不是,等往后她生了儿子……长子嫡孙分家产的时候也能多分些。
    “我爹和我娘送太太去县城医馆了,太太离开的时候还昏着,我娘简单的帮太太摸了些伤药,包扎了一下。
    太太到底咋样……我也不知晓。”
    听江宝这么一说,张氏就有些心慌了,妈耶……当时她瞧着林晚秋满头的血……她不会就这么就死了吧?
    要是林晚秋死了……
    江家老大不会放过他们家的。
    哎呦,这可咋整啊?
    妈的,家里那个丧门星真会惹事儿!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刘氏在江家就是为了等赵二婶儿,因为她问了江宝,当时赵二婶儿也跟着在。
    所以,她把赵二婶儿拉到一边儿问。
    “江宝只说他发现晚秋受伤的时候你们家几个人也在场,别的就再不肯说了。
    我问你,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
    不过……若是晚秋有啥好歹,你我两家也不用再来往了。”刘氏没赵氏那么咋呼,她想事情会多想一些,江宝明显在隐瞒着些东西。
    如果她没猜错,这事儿应该跟赵家脱不了干系。
    赵二婶儿这会儿也是麻爪的。
    “你说我……你说我咋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她慌乱地抓了刘氏的手,企图从刘氏身上获取些力量,事实上在听完江宝的话时她就两脚发软。
    “到底咋的了?”刘氏皱眉问道。
    赵二婶儿把她拉到二门外的沿廊上,扯着她坐台阶上,这才边抹泪边把事儿说了。
    这事儿……不能往外说,但她知晓不能瞒着王家。
    实在是,她现在也需要刘氏帮她出主意,再者,江家老大责怪下来的时候,也能有人帮她说说话。
    刘氏惊呆了。
    “周二能的姘头是你丫头?”哎呦……哎呦……她头晕。
    “他们还打伤了晚秋!”
    “你生这丫头咋就这么能耐呢?”
    “再有……你知不知道村里人现在都咋说?说周二能的姘头应该是晚秋,因为大家都去看热闹,小媳妇里就晚秋没去!”
    “都猜测她就是那个跟周二能通女干又跑了的女人是晚秋!”
    “你……赵红花真是作大孽了!”
    “啥……”
    “外头传的是晚秋?”赵二婶儿这时也忘了哭了,瞪大个眼珠子盯着刘氏看。
    刘氏烦躁道:“我哄你作甚?这事儿还能瞎说?”
    “呃……呃……呃……”赵二婶儿闻言就打起了嗝儿,然后白眼一翻就倒地上了。
    刘氏忙去掐她人中:“你这会儿可晕不得喔,赶紧想想办法该咋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