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林发才目露厌恶地呵斥许氏。“再不闭嘴老子真休了你!
    儿子都没给老子生一个,老子早就该把你休了的。”
    没儿子的女人没底气,许氏还真不敢哭出声儿来了。
    “爹,你咋这么说娘呢,你都带人回来了,还不准娘哭两声啊。
    再说了,咱们家可养不起三张闲嘴!”林夏至心里还肉疼得不行呢,她的老本儿都被林琴那贱人给偷了个底朝天。
    “你知道啥,听老子说完!”林发才有些烦躁地道。“张氏是府城大户人家的妾,大妇派人把她送远远儿地嫁人。
    谁愿意收了他就给一百两银子,另外,送她的那个人还说,张氏手里还攒着不少银子,他们家主母大方,让她把自己个儿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听到有一百两银子,林夏至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那里还去管许氏。
    “爹,这不是天上掉馅儿饼吗?”林夏至欢喜道。
    林发才道:“那人说了,要咱们把人看紧了,后头每年还给咱们一年一百两银子。”说完,他看了许氏一眼,就道:“你别给老子惹事儿,一年一百两的好事儿上哪儿找去,那边儿的太太可是要老子跟张氏做真夫妻!
    人家明说了,就是要让她家老爷想着张氏跟了别人就不再惦记她!”
    “爹,这样的好事儿咋让您给遇上了?”林夏至听说还能拿两年银子,高兴地不行。
    戏文里咋唱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无绝人之路!
    林发才说:“送人出来那人正好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他们家后来过不下去,自卖自身去府城的大户人家里给人当奴才。
    那人以前欠我个人情,这次就惦记着我,专门给我送来,这不,半路上就遇到了。”
    “爹,你运气真好!”林夏至夸赞道,这会子她那里还记得她娘。
    许氏这会儿更不敢吭声了,她能咋的,家里都吃不上细粮了,老头子带了个女人回来就弄回一百两银子,她要是把这事儿给弄黄了,老头子能弄死她。
    心里再不得劲儿也得忍着。
    林发才从袖兜里掏了几块碎银子给林夏至:“你现在手里没银子,先拿着些备着,这一百两我寻思着开了年就去买几亩地赁出去,家里也能多点儿进项。
    你们平日对张氏恭敬着些,她答应每月拿出二两银子来做家里的嚼用。”
    “爹,您放心,我把二娘当亲娘供着!”对林夏至来说,有奶就是娘,在银子面前,许氏这个亲娘就得靠边站了。
    一个月二两银子呐,他们又能过上吃细粮吃肉的日子了。
    见林夏至的态度好,林发才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对林夏至道:“这二两银子我让她给你,你来安排。”
    林夏至闻言更高兴了,连连保证会尊敬张氏的:“我这就让画儿腾地方,把她那屋子腾出来给二娘住,让她跟二娘带来的两个丫头住。
    屋子我也马上去收拾。”
    林发才满意的点头,他叮嘱林夏至和许氏:“她到底是外人,那事儿你们可得捂紧了,一点儿风都不能透。
    对了,对外就说她是我在外养着的外室,最近家里没啥银子了,才将县里的房子卖了,把人接回来的。
    可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那边太太的意思……顶好能不让他们家老爷知道人的去处,若是让他们家老爷知道了人的去处……咱们以后也拿不到银子了。”
    “哎……爹你放心,我们又不傻是吧娘!”林夏至狂点头应下的同时还去问许氏,许氏垂着头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张氏在门外偷听到这里,就悄悄地退了回去,她刚退回屋,堂屋的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卉娘……”林发才在堂屋喊。
    张氏闻声就带着两个姑娘去了堂屋……
    她带来的闺女重新取名叫林翠,小丫头叫连枝。
    认了人,除了许氏一脸泪幽怨地坐在一边儿,别人都停开心的,这张氏进门就是银子进门啊,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了。
    这天晚上,林发才就住进了张氏的屋里。
    许氏捂在被子里哭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一双眼睛肿地跟核桃似的。
    腊月二十四扫尘,林晚秋一大早就起来了,家里要大扫除,光靠几个下人也不成。
    鸿博鸿远自己的屋子林晚秋也要求他们自己要参与打扫,平常就不说了,腊月二十四扫尘,这是习俗,还是要认真对待的。
    况且她自己住的屋子不太习惯让人碰,江鸿远乐得在小媳妇面前暂时他强健的身躯,自然揽下来打扫高处的活儿,还专门只穿了一件薄衫,每个动作牵扯,都能很好地展现他韧性十足的肌肉线条。
    贼拉有男人味,荷尔蒙十足。
    “晚秋!晚秋你快出来,出大事儿了!”赵二婶儿的大嗓门儿隔着影壁都传过来了,穿透力挺强的。
    瞧见小媳妇放下手中的帕子出去了,汉子的脸就沉了下来,本就有些凶的脸写满了老子不高兴!
    “啥大事儿啊?”林晚秋出去的时候,赵二婶儿都已经进院儿了。
    她一把拉住了林晚秋的手,眼睛里八卦的火光熊熊燃烧着:“老林头昨儿擦黑带回来一个女人张氏,说是平妻。
    今儿有人去打听了,听老林头说,这张氏是他以前就养在外头的,有个闺女跟你一般大,叫林翠……”
    赵二婶儿把事儿添油加醋地掰活了一遍,囧了林晚秋一脸。
    江鸿远在屋里频频往外瞧,见这人还没完了,很不高兴地走了出来,黑着一张脸问:“二婶儿家里可打扫了?”
    赵二婶儿也没看他,只笑着朝摆手,丝毫不耽误她跟林晚秋唠嗑儿:“用不着我,水生他们干活儿呢!晚秋啊,我跟你说,你爹那个老不正经的……对那叫林翠的可好了,还买了丫头伺候她,啧啧,都是闺女,外头跟野女人生的竟把正头老婆生的给比下去了……”
    江鸿远听到这里就沉了眼眸厉声打断:“二婶!”
    见汉子的火气都能把院儿给烧了,林晚秋忙跟赵二婶儿说:“二婶儿啊,你去帮我仔细打听打听那女人的底细。“
    赵二婶儿闻言猛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你等着!“说完,风似的跑了。
    汉子立刻就拽住了林晚秋的手,拉着她进屋,然后关门再将她咚在门上垂头吻了上去……一气呵成。
    “媳妇……你有我就够了……“
    汉子以为她听到这事儿心里会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