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轩辕瑞微微侧开身子,露出一方通道。
茉莉正要爬过去,冷不防手下一滑,顿时摔倒在轩辕瑞的身上。
触手之际是那种优柔清甜的女儿香,闻之令人心醉。轩辕瑞微微一怔,然后下意识地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手感真好,细滑柔软,透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情。
茉莉趴在轩辕瑞胸口上,距离咫尺,两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淡淡的悸动。
茉莉心口一跳,呆怔一瞬,才慌忙爬起来,讪讪地笑道:“陛下!我,我刚才是不小心,现在你可以让开了么?”
轩辕瑞故意沉下脸来:“你已经是朕的妃子了,怎么能忤逆朕的心意呢?”
茉莉直勾勾地盯着皇帝,就见他凤眸中暗藏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不禁挽唇一笑,回道:“好吧!下次有机会,绝对不会忤逆你。都听你的。”
轩辕瑞松开手臂,轻轻将茉莉扶了起来:“你真是冒失,就这样去见太后,委实不妥,还是朕陪你去吧?”
茉莉要的就是这句话,单独对付太后,免不了被太后用手中的权力打压。
若是皇帝在,太后多多少少会顾忌一点。
茉莉洗漱完毕,白梅将一套簇新的宫装送了过来。茉莉换上宫装,因为品级未定,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宫装,鲜绿色,衣领和裙裾上用银色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迎春花,乍一看,还是有些华丽的。
白梅在一旁给茉莉上妆,茉莉本想跟她打个招呼,却见白梅敛气屏息,一副伺候主子的模样。茉莉暗道,她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
白梅的手很是灵巧,给茉莉涂上御贡的上等胭脂,然后用朱笔在她眉心间画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这叫梅花妆,艳而不俗,浓而不烈。很适合你。”
茉莉照了照镜子,原本这个阿彩小宫女只有五分姿色,经过一番打扮,瞬间提升到七八分,看起来倒是一个清秀美丽的佳人了。
茉莉站起身来,拖着略长的裙裾,试探地走了几步。
她以前就做过古代宫廷世界的任务,对这种宫妃的礼仪很是熟悉,所以白梅在她身上几乎挑不出半点毛病。
“完美!”白梅暗暗赞叹,不要说茉莉现在还未被太后封赐妃位了,就算她现在去当一个贵妃都是绰绰有余的。
茉莉在殿中等了片刻,等到皇帝下朝回来,皇帝换上一袭明黄色常服,这才牵着茉莉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坐着御辇来到太后所在的慈宁宫。
太后端坐上位,一旁大宫女手中端着金丝燕窝,正在轻手轻脚地喂给太后。
太后时不时地拿起绣帕擦拭一下唇角,她脂粉淡扫,容颜华美,气度高贵,当真是不负当年的盛名。
听到小太监的禀告声,太后微微颔首:“让他们进来!”
皇帝牵着茉莉的小手走了进来,先后行了礼。太后扫了一眼,就见皇帝紧紧抓着茉莉的小手,而茉莉也是一副仰赖他的模样。
太后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冷嘲,她嫁给先皇二十多年,一直没有诞下自己的子嗣,大概是坏事做多了,她倒是不怕鬼,要不然也不会将姬无霜的魂魄拘在自己手中。
凡是胆敢挡路的,她遇神杀神,遇鬼弑鬼!
看着轩辕瑞英俊不凡的样子,太后脑海中隐约浮现出先皇的音容笑貌,先皇那般风采出众,但凡是个女儿家,都会为他痴迷。
而姬无霜仗着赫赫军功,霸占着皇后的位置,她姬云裳身为前朝第一美人,又是在父母手掌心里宠爱长大的,她自然不服气。
别人或许不知道,姬云裳对姬无霜的底细却是早有了解。当年姬无霜从皇宫中叛逃追随轩辕烈去了北境练兵打仗,姬发便特地住嘱咐过她,姬无霜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宫女诞下的私生女,身份卑微,根本比不上她这个姬家嫡女。
一直以来她也是这么想的,凭什么姬无霜能获得轩辕烈的荣宠?她偏要破坏这份感情,在两人心间扎下一根刺,甚至是颠覆姬无霜的地位,取而代之!
要说她对先皇的感情,很复杂,刚开始也许有那么一点痴迷,后来随着先皇暴露出越来越多的野心和欲望,她的感情便渐渐冷淡下来。
先皇的后宫不乏美人,她要的却是手握大权,唯我独尊!
不知何时,太后蓦地眼神一缩,仿佛从轩辕瑞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其实先皇下令诛杀姬无霜之后,每年都会在姬无霜的生辰日喝得酩酊大醉。
曾经有过浓烈的感情,即便后来变了质,也是难忘的吧!
太后却是不以为意,若不是先皇轩辕烈自己贪图更多的权力,想要从姬无霜手中收回北境军权,他岂会因为区区一封告密信下令将姬无霜诛杀?
所以说,世上的爱情都是笑话!
太后别有深意地盯了茉莉一眼,招来两个粗使婆子,低声吩咐了两句。
那两个婆子立即朝茉莉走过来,先是朝皇帝拘了一礼,然后拉住茉莉的手,强势地拖到一旁的侧殿中。
皇帝本想阻拦,却见太后和软地笑道:“皇上,这是例行惯例,每个想要当上妃子的女人都要经历的,你莫要替她担心。”
皇帝迅速冷静下来,杵着不动,笑道:“那朕就在这儿等着。”
“哀家听说江南水患已经解决了,恭喜皇上,又巩固了民心。”
轩辕瑞淡淡地回道:“并非朕一人的功劳。”
“哦?可哀家听说,你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好不容易才压下江南庶民的暴乱,你有这份功绩,想必先皇也是地下有知,能在九泉之下安心了。”
看着太后虚伪的嘴脸,轩辕瑞冷淡地笑道:“父皇自然是明君,要不然也不会打下大棠国的基业交给朕来守着。”
太后抿了抿鲜艳欲滴的唇角,挥开宫女的手势,独自站了起来。
此时,茉莉就站在侧殿中,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粗使婆子使劲扯开她的衣带,强迫她将衣物脱光,露出少女白皙柔美的胴体。
茉莉本想拒绝,可是那婆子恶狠狠地威胁道:“这是太后的命令,你敢抗旨?”
那粗使婆子的手指有点干瘪,摸在茉莉身上,滑来滑去,透着一种特别的粗粝,感觉很不好受。
两个婆子示意茉莉将身体打开,然后仔细检查。
幸好茉莉早有准备,虽然被两个老家伙摸了个遍,但到底是女人,她倒是没有吃什么亏,再说她要对付太后,不可能一帆风顺,总得吃点苦头。
检查完毕,两个婆子相视一笑,这时候太后走了进来,态度轻慢,那双美丽的凤眸中凝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讥诮:“怎么样?”
“回禀太后,她已经不是处子。只是身上很干净,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所以此事还是有点玄机。”婆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太后走到茉莉跟前,仔细扫了一眼:“你跟皇上欢好的时候,并未……”
茉莉蓦地俏脸羞红,羞答答地回道:“陛下非常矜持!”
太后顿时冷笑一声,伸手抬起茉莉尖细的下巴:“成了后宫妃子,你就是哀家的手下,哀家让你生,你就生,哀家要你死,你恐怕也不能拒绝。”
茉莉适时地流露出一丝畏惧和彷徨:“是,奴婢明白了。”
太后勾了勾唇角,示意一旁的大宫女取来分封诏书:“既然你今天画着梅花妆,哀家便封你为梅妃,以后要好生伺候皇上,早日为皇室诞下龙子龙孙。”
茉莉急忙接过诏书,郑重地行了一礼。
回到正殿中,茉莉微微低着头,一副含羞骄矜的模样。皇帝眼神一闪,主动走上前来牵住茉莉的小手笑道:“他们没为难你吧?”
太后耳尖地听到了,便打趣道:“皇上,你这么疼惜梅妃,可要努力耕耘,早些让哀家抱孙子啊!”
“是,儿子听母后的。”皇帝很是纵容地笑了笑。
慈宁宫中其乐融融,一派祥和。
茉莉悄悄盯着太后的手腕,就见她不经意地滑下衣袖,露出那串看似普通无奇的锁魂珠,周围没人注意到那串暗灰色珠子,唯独茉莉眼中蓦地闪过一丝精光。
皇帝带着茉莉在慈宁宫中呆了片刻,便告辞离开了。
茉莉坐在华贵的御辇上,神思不属地看着外面,轩辕瑞轻轻捉住她的小手笑道:“梅妃?”
茉莉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才发现皇帝脸上促狭的笑容。
“好吧,你叫我梅妃,那我叫你什么?要不要称呼你夫君大人?”茉莉调皮地眨眨眼,用手指在轩辕瑞掌心中挠了挠。
轩辕瑞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夫君自然是好的,只是怕你不习惯。”
“哼!你可是九五之尊,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
“总有属于你一人的时候,比如现在呢?”轩辕瑞笑着揽住她的纤腰。
“得了,陛下还是安分点,免得臣妾被人当成是狐媚惑主的,到时候不光是太后,恐怕那些卫道士也会跳出来指责臣妾呢!”茉莉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脸上带着一抹明艳的笑靥,眼底深处却是波澜不惊。
“瞧你说的,朕要是护不住你,还有什么资格称为明君?”
“明君?跟臣妾有什么关系?”
“先家事后国事,若是朕摆不平后宫之事,还有什么能耐掌控前朝?”
茉莉顿时噤声了,看着轩辕瑞难得露出一丝放松的心情,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到了夜里,茉莉已经不用去御书房伺候皇帝,太后派了人来,说是正在命人收拾梅妃的宫殿,只是修缮整理还需要一个月功夫。这一月里,梅妃便暂住泰安殿。
茉莉收到消息之后,心安理得地搬到了泰安殿后面一栋雅致整洁的房间里,这里距离皇帝的寝宫很近,正好方便两人交流。
茉莉用过晚膳,白梅走了进来,恭敬地笑道:“梅妃,以后奴婢就是你的人了,这是陛下安排的。说是奴婢对你比较熟悉,也适合照顾你。”
轩辕瑞对她确实是比较关心了,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功夫来替她寻找合适的宫女,倒也是不负她对他的信任。
“白梅,你我情同姐妹,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这样吧,以后私底下就叫我主子,别叫我梅妃,我听着不太习惯。”茉莉笑盈盈地拉住白梅的手。
白梅神色一整,然后回道:“这是宫里的规矩,可不能随意更改。”
“那好吧,你随意!”茉莉对这种问题并不斤斤计较,白梅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她可不是那种固执的脾气。
茉莉靠在舒适的宽榻上,手中执着一卷书册,这是白梅替她找来解闷的。
茉莉翻了几页,大概了解到一些大棠国的风土人情,然后困意袭来,便慢慢地阖上眼睛,不知何时,白梅走进来,替茉莉掖了掖衾被的被角,又将一枚香囊挂在帐子的金质挂钩上。
那香囊中装满了安神定心的名贵香料。如今茉莉摇身一变成为梅妃,待遇自然是不同于以往,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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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正要爬过去,冷不防手下一滑,顿时摔倒在轩辕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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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的手很是灵巧,给茉莉涂上御贡的上等胭脂,然后用朱笔在她眉心间画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这叫梅花妆,艳而不俗,浓而不烈。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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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适时地流露出一丝畏惧和彷徨:“是,奴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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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靠在舒适的宽榻上,手中执着一卷书册,这是白梅替她找来解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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