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蛊毒,顷洛并不陌生,甚至算的上熟悉!
    前世,不少黑暗组织想要控制她。卑鄙地给她下蛊毒,企图将她变成他们的傀儡。
    而她为了解蛊毒,亲自去了南疆这样盛产蛊毒的地方,学习解蛊毒之法。
    她以自己为实验体,不停地给自己施蛊,解蛊。也因此,她差点让自己变成了蛊人。也正是因为那段痛不欲生的悲惨经历,让顷洛对蛊毒可谓是熟悉无比,心中却是痛恨不已。
    而这失心蛊嘛……
    顷洛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不正是她最擅长的么!她可正是用这蛊毒控制了那些曾经企图控制她的人,在利用完他们后,将他们全部杀害了。
    “刀!”陷入过往回忆,顷洛不自觉地摆出前世救人时的架子。
    不多时,一把锐利的短刃被递到顷洛的手上。顷洛并没有抬头,只以为是风小白或者刚刚苏醒的陆宝宝递给她的。
    而玄苍亦是不出声,不提醒,静静退到一旁。
    “哧!“利刃快而准地划过月落的手腕,带出鲜红血液。
    顷洛赶紧铺开大大小小的针具,将银针按照各个穴位插好。然后,她将月落背转过来,双手抵在月落背上。她将灵力汇聚到双掌之上,刹那间,紫色的光晕覆盖住月落的整个后背。
    不多时,月落的背上凸起一个大胞。这个大胞似是有着自己的意识,它不停地扭动着,好像受到了蛊惑一般,开始慢慢往月落的胳膊处游去。
    她一手继续抵在月落的后背,一手收起针具。紧接着,她快速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眼疾手快,紧紧用瓶口接在月落那手腕伤口处。
    那大脓包终于游走到伤口处,一个泛着淡淡黑气的小虫慢慢露出头来,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它努力煽动着那双黑色翅膀,身体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拼命地钻回月落的身体里去。
    顷洛那抵在越落后背上的手,再度用力,那紫色光晕更加凝实,一股强大的阻力抵挡住蛊虫的退回,那黑色蛊虫终究是完全被逼退了出来。
    “哧哧哧哧!“
    伴随着血液的流动,黑色蛊虫掉落到瓶底,它的身体挣扎着,不停地撞击着瓶壁。
    顷洛心中松懈,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暗叹:好在及时将这蛊虫取出来了!
    她欲用衣袖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液,一张洁白的手帕被及时地送到她的面前。
    “谢……”
    顷洛把手帕拿到手中,擦拭着额头,抬头,准备道谢。可待她看到那半截银色面具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那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陆宝宝,再看了看身旁静默不动的风小白和大榕树,嘴巴瘪了下去。
    黑炭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玄苍已经苏醒了?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没有她的允许之下,玄苍是如何从她的魂戒空间里出来的?
    “你……你……你是怎么出来的?”顷洛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眯着眼的男人,不用猜都知道,这厮定是在笑。笑她的无知,笑她的单纯!
    “就是这么出来的!”他顿了顿,身体靠近,“怎么了,很好奇?”玄苍倒是来了兴趣,他可是从未看到过顷洛这么“可爱”的一面。
    “咳……咳……”顷洛面上骤红,甚是尴尬,“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一直都是醒的!”
    “哄!”仿若五雷轰顶,顷洛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说他一直都醒着,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将他放进魂戒空间后,她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不,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她的空间秘密恐怕早已被对方知晓。
    “放心,我对你的空间戒指不感兴趣!”似是看出顷洛的担忧,玄苍再度靠近,直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这个蠢女人,简直太乱来了,竟然以身犯险。如果黑炭没有将丹药及时炼制出来,恐怕他也不能恢复部分实力,强行走出她的空间。
    “哦,那我就放心了!想必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是看不上我的戒指的。”顷洛拍了拍胸口,嘴上打着哈哈。
    其实她的心中却是这么想的:若不是老娘我打不过你,早将你杀了!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而从头到尾,顷洛却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靠在玄苍的怀中。
    “嗯!以后万事不要冲在前头,躲在我身后,我会护着你。”
    ……
    “躲在我身后,我会护着你!”
    他的语气是那般的温柔,这话说的又是如此禅意绵绵。顷洛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阵阵暖流四散而开,温暖了她整个心房。
    ……
    前世的顷洛,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无坚不摧。她的内心是多愁善感的,曾经的她又是多么渴望会有人能够跟她说出这句话。
    即便那时候的她已经很强大,强大到可以不惧危险,不依靠任何人。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无数个孤独的夜晚,她一个人紧紧抱着自己,彻夜难免。
    所有人都以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肩膀,不需要任何安慰的话语。唯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她不需要,而是她找不到这样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一个可以容纳她软弱的胸怀。
    她抬眼,看向玄苍那露在空气中的上半张脸。从那双深邃的瞳孔中,她看到了“柔情!”
    ……
    “咳咳!”顷洛似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松开玄苍。指着旁边已经被大榕树捆住的三个黑衣人道:“那个……我先处理一下那边的人!”
    不等玄苍的回答,她赶紧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红晕,手忙脚乱地奔离了开来。而玄苍嘴角上扬,那原本透着微笑的双眼闪现出耀眼的光芒。
    这个蠢女人竟然也会知道什么叫做害羞?还真是可爱!
    ……
    “主人,这些人我已经绑紧了,绝不会轻易地让他们逃了去!”大榕树的笑容很是尴尬。
    在看到那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之后,即便是他这个老头子,都觉得害羞了。虽然他那干巴巴的棕色树皮根本显现不出任何害羞该有的颜色。
    “好!”顷洛一摆之前的小女人姿态,脸色严肃,声音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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