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海面上正在快速移动的鱼鳍不下三四道,这样看來,來的鲨鱼就有三四条之多,这么多的鲨鱼,都是在闻到血腥味从几十里外游过來的,鲨鱼的嗅觉极其灵敏,它们能闻出数十里外的血液等极细微的物质,并追踪出來源,它们还具有第六感----感电力,鲨鱼能借着这种能力察觉物体四周数尺的微弱电场,它们还可借着机械性的感受作用,感觉到6百尺外的鱼类或动物所造成的震动,
    刚才飞机在坠海的那一刻,溅起的浪花足有十几米高,水里的鱼群都纷纷受到了惊吓而落荒而逃,那时产生的水流震动极大,再加上死人流出血液,鲨鱼闻着味道就从几十里外赶了过來,
    此刻的海面上漂浮着众多的尸体,这些人多数是在飞机坠毁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有的跟随飞机沉下了海底,有的受了重伤得不到救治而死,更有甚者是直接被海水给淹死的,
    杜源看到海面上这么的鲨鱼的鳍,不禁大惊失色,他急忙推着托浮着李诗雅的那块碎板往人少的地方游去,人少的地方血腥味较轻,杜源也就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了,能躲的一时就躲一时,
    正在水中拼命的扑腾着自救的乘客们,看到这么多的鲨鱼冲了过來,纷纷四散奔逃,奈何这是大海之中,是鲨鱼的地盘,很多人都还未游出多远,便被鲨鱼直接一口吃掉了,
    就在大家四散奔逃尖叫的时候,不远处驶來了一辆轮船,由于受阳光的影响,大家都看不太清楚是艘什么轮船,但是现在不管來的是什么船,那都将是大家的生机,
    众人纷纷扬手朝远处的轮船呼叫,那艘小型的轮船似乎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形,马达哒哒响的就朝这边开了过來,
    杜源也看到了这艘不算很大的轮船,看起來像是一艘渔民的渔船,他高兴的说道:“这下咱们有救了,那边來了艘渔船,”
    李诗雅也惊喜异常,她顺着杜源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果然在不足一千米的远处有一艘小型的像是渔船的东西向着这边驶了过來,她高兴的笑道:“杜大哥,我们得救了,”
    “嗯,得救了,小李,我这就推你过去,”说完他就推着这块小舢板朝着渔船那边游去,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鲨鱼竟然一条一条的退走了,
    几分钟过后,那艘不大的渔船开到了受难乘客们的前面,从渔船上的船头上露出一张黑黝黝的面孔,他用着一嘴大家听不懂的方言叽里咕噜的对大家说话,可是这些剩下的幸免于难的难民们硬是沒有一个听懂他们的意思,就连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老杜也听不懂他说的话,
    杜源的心理不禁又开始琢磨了,这里是印度以南,这里的渔民应该是黄皮肤的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大帮子黑人呢,难道是非洲那边的同胞捕鱼捕到这來了,这他吗不是扯淡吗,
    “不好,他们是海盗,快走,”杜源很快反应过來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渔民,他们是纵横印度洋,让世界各国都异常头疼的索马里海盗,
    “什么,海盗,”李诗雅也大吃一惊,她脑子有点转不过來了,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简直比她这一辈子经历的事儿还多,先是飞机上遇到了恐怖分子劫机,然后是飞机坠海,刚才又是鲨鱼來袭,现在又碰上海盗了,现在就连李诗雅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不禁开始发脾气了,
    她皱眉说道:“杜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杜源皱了皱眉,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能不能跑,听天由命吧,”
    果不其然,就在杜源才刚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艘小渔船的船头上的那个黑人突然就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冲锋枪,对着众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话,边说话边打手势,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这黑鬼是让大家上他们的船呢,杜源心中一惊,调头推着李诗雅就想跑,可是才刚刚推出不到两米的距离,一阵哒哒的机枪声就响起了,身边的海水也被机枪子弹打的飞溅,咻咻声在耳边响起,
    那黑人叔叔黑着脸指着杜源的叽里咕噜的骂了一阵子,不过虽然他黑了脸,但是大家也都看不出來,因为他本來就是黑人嘛,杜源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的意思,那就是你要是敢跑,我就用枪打死你,
    杜源无奈,只好推着李诗雅到了这艘小船的旁边,刚一靠近渔船,穿上马上就有人丢下了一根绳索,让这些难民们上船,而在船边上,却站这一个手持冲锋枪的黑人叔叔,
    十余分钟后,在这片空难海域中,所有还活着的乘客,都在黑叔叔们的机枪逼迫下上了他们的海盗船,这些黑人把所有的难民全部赶到了甲板之上,一个一个的给她们检查身体,凡是身上带伤的,或者看起來快不行的难民,一律全部推下了船,扔到了大海里,因为这些伤员需要他们很多的食物,而且他们那里也沒有多余的药材给这些伤员治伤,毕竟做海盗也是需要节流开源滴,用他们头领的话來说就是,如果你连做海盗都还会做亏本生意的话,那你干脆不如买一块砖头自己撞死算了,
    在一番的清洗过后,船上剩下的难民已经屈指可数了,男的二十四名,女的三十一名,这些人,都是身体沒有受伤,且看起來气色还算尚好的人,
    杜源和李诗雅两个人就在此列之中,他和李诗雅靠在了一起,心情还算好,因为毕竟不用在海里泡澡了,李诗雅则不同,她此刻已经六神无主,她的心中还在担心一个人去跟鲨鱼搏斗的江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有沒有被鲨鱼吃掉,杜源则沒有那么多的担心,这些人一看就是职业海盗,他们是不会滥杀人的,因为这几十个难民都是他们发财的宝贝,如果沒了人,他们又怎么去跟国际海军要赎金呢,
    一会过后,一个身上穿着中国产的山寨阿迪达斯运动服的黑人來到了众人的面前,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个桶子上,用不太标准的英文对大家说到:“大家好,我叫穆罕默德·阿卜杜勒·哈桑,是这艘船的主人,也是我们这个海岛集团的首领,大家可以叫我哈桑就行,说实话,我这个名字还跟我们索马里的大诗人同名同姓呢,不过我沒有我们那位大诗人的文采,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民而已,因为生活所迫,所以才來打劫大家的,对于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这话说完,船上的所有人都在心中腹诽:“你丫的用冲锋枪指着我们的鼻子让我们上你的船,然后把我们全部绑了起來,你还说招待不周,不周你妹啊!”
    哈桑沒有理会众人的情绪,继续发言道:“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海盗是干什么的,大家可以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只要你们乖乖的说出你们的国籍,说出你们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我会打电话和国际海军联系的,让他们拿钱來赎人,当然了,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我可就沒那么多的粮食來养活你们了,因为我们自己也沒多少粮食给自己吃,”
    这话一说,众人的情绪便开始激动了,这哈桑说的话太明显不过了,意思就是国际海军不付钱,你们就必须通通死啦死啦的,
    ......
    当江成从几里外的水域游回來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到李诗雅和杜源两人,整个海面上剩下的全都是死尸,死气沉沉的一片,连天上的海鸥都在这一片地区的上空打转,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为这些不幸遇难的人民默哀,
    “诗雅,老杜,”
    江成大声嘶喊,可是他喊的嗓子都快喊破了,却就是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而且在这一片海域也沒有一个活人了,那些活着的人到底哪去了,江成的心中不禁疑问连连,“难道他们已经得救了吗,”
    如果真的是被得救的话,江成反而放心了,他刚才一个人去跟大白鲨大战了一场,这场战斗异常的凶狠,凶猛的大白鲨被江成给用刀活活戳死,那把刀都几乎被江成给戳断了,为了潜水方便,江成将自己身上的救生衣都给脱掉了,此刻的他在经过一番大战之后身心都很疲惫,踩水都感觉有些脱力了,
    正好这时一具尸体飘到了江成的身边,江成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和自己并肩作战过的罗伯特,江成细看之下发现,他的头部明显受过撞击,看來是坠机的时候就已经死磕,江成从他的身上剥下了他的救生衣套在自己的身上,找了一块较大的飞机机身的碎片,爬在上面休息,
    可是如今鲨鱼已经被自己打退了,那诗雅和老杜他们到底去哪了呢,如果他们是被人救走了,那他们为什么不等自己,为什么不跟救援的人说等一下自己再走呢,
    江成思考一阵过后醒悟了,他的内心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李诗雅和老杜,还有那些活着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被人救走,而是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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