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在南北派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明明早已经退出了鉴古圈,却没有人可以忽略傅家曾经做出的贡献。
    更无法忽视他们的存在。
    一个傅怀音,一个傅劲松,足以让他们仰视。
    现在,还出了一个许清如。
    而这个傅天泽,更是让梅兴中头疼。这个傅家公子,看起来所有人都礼貌有加,和和气气的,实则他谁都不放在眼里,做事一向我行我素,谁要是惹他不开心了,那就有好受的了,南北派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梅兴中眼皮跳了跳,冷笑道:“傅少爷的客人?这可是奇怪了,傅家和青木家势同水火,傅少爷莫不是忘了,当年傅家的子弟,是因为谁,死的死,伤的伤。”
    傅天泽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傅家的事情,就不劳外人提醒了,不过还是多谢梅先生的关心。”
    他说完,回首看了一眼藤井伊织,笑:“不过这傅家和青木家族的恩怨,跟这藤井小姐有什么关系?她姓藤井,又不姓青木,您说是吧?”
    “你!”梅兴中被傅天泽堵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强词夺理!藤井伊织虽然不姓青木,但她是青木哲也的曾外孙女,这点谁不知道?”
    “哦?您也说了,她是青木哲也的曾外孙女,不是青木哲也。您今天是把青木哲也做的事情,全部都怪在藤井伊织身上?那您这做法,真是深得赵家赵文诚的真传了。”
    傅天泽继续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怼人本事,梅兴中果然气得咳了几声,道:“你不要把我和赵家那群败类相提并论!”
    赵家和“六蠹门”相互勾结,这件事情南北派的人无不知晓,傅天泽故意这么说,在梅兴中看来,简直是在羞辱他。
    傅天泽挑眉道:“梅先生莫要生气,是我用词不当。不过我可以闭嘴,其他人想怎么说,那可就说不准了。没准会说梅老先生您和‘六蠹门’也有什么勾当,又或者是说,北派的人都同流合污了,您看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要是北派传出这种不好的传言,那我傅家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梅兴中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的,傅天泽的言中之意,他听得很明白。
    “非常时期”,便是选举联合掌门人的关口,要是现在北派传出不好的传言,到头来,只会让那个许清如占了便宜。
    梅兴中知道自己说不过傅天泽,可依旧垂死挣扎:“傅少爷说得真是有道理,只不过傅少爷把藤井伊织视为客人,就不怕南派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
    傅天泽笑:“梅老先生忘了吗?傅家早就不是南北派的人了,现今我家夫人参与掌门人的竞选,但她不姓傅,她姓许啊。我请藤井小姐来,不过就是想处理一些私事,跟南北派没什么关系,您老可不要以讹传讹。”
    傅天泽这下,把关系摘得清清楚楚,梅兴中料想今天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又装模作样地放了几句狠话,带着人气冲冲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