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许清如坐在别墅飘窗的软垫上,抱着膝盖,看窗外的月亮发呆。
    北京秋日的天空多是清朗,清朗的夜空,便有明亮的月。
    明亮的月,照耀她心里纷扰与纠结。
    傅天泽走过来,在她身后坐下,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怎么了?一晚上都心事重重的?”
    傅天泽贴近她,温热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
    许清如悠悠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他笑:“事情都过去了,怎么还是不痛快?”
    “我在想另一件事。”
    “想什么?说出来听听,让为夫给你分忧解难。”傅天泽说着,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软绵绵的身体牢牢困在怀里。
    许清如极其乖巧地靠过去,靠在他的温暖里,缓缓说道:“滇西博物馆的馆长,为什么要冤枉我偷玉扳指?姚先生怎么突然就找不到了……”
    原来还是这件事情。
    傅天泽沉声说:“姚先生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至于滇西博物馆的馆长,他也失踪了。所以警方那边也在怀疑,这次举报的真实性。”
    “至于汪芷枫……”傅天泽顿了顿说,“筠之会去料理她的。”
    “顾筠之”这个名字跃入耳中,许清如眼皮跳了跳。
    已经几天没有收到关于顾筠之的任何消息了。“绯闻”爆出的时候,她在拘留所里,等得知消息时,已经投入到傅天泽的怀抱里了。
    之后也不见任何顾家关于这件事的回应,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傅天泽见她又开始神游了,皱眉:“小如,你在担心筠之?”
    她点头:“我好几天没他的消息了,你呢?”
    “有,我昨天刚跟他通过话。”
    傅天泽老实交代。
    许清如不解地开着他,那申请就像是在问:你怎么不跟我说?
    他轻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说:“避嫌。”
    避嫌?
    许清如细细一想,明白了。
    她有些黯然地靠近傅天泽怀里,说:“这到底还是有隔阂了。”
    “没有隔阂是不可能的。筠之那个人,一向心思重,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
    许清如听着这话,怎么好像是说,顾筠之自己钻牛角尖?
    她笑:“那你呢?傅董事长,你老婆和别人闹绯闻,你不介意吗?”
    傅天泽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那也要看是和谁闹绯闻。”
    “什么意思?”
    “顾少这种全方位高品质人才,竟然能和我老婆闹绯闻,这不是我老婆的荣幸吗?”
    许清如转了几个弯,才明白他拐着弯说自己笨,气上心头,装模作样挣扎了几下,想从他怀里出来。可屁用没有,依旧被他抱得严严实实。
    闹完了,许清如静下来,想想说:“我今天认真思考了一下,为什么他们要陷害我‘偷取’玉扳指。”
    “哦?那么聪明伶俐的许清如同学,思考出了什么结果呢?”
    傅董事长的求生欲挺强的啊。
    许清如眨了眨眼:“如果我被调查,那么我是不是要把身上有关的物件上交?甚至出具搜查令,去家里搜查我的私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