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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威城到江城,如果直接去坐高铁,只需要三个小时路程。可她等不及,所以让哥哥替她想办法,弄了张最快的机票。
    她赶回江城后就直奔医院而去。
    季羽哲马上迎上来,满脸憔悴,“你来了?”
    乔楚心急地问:“情况怎么样?”
    “虽然已经确认雪宁没有生命危险,但人还在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季羽哲顿了一下,神色复杂地说:“林向雅还在抢救。”
    乔楚只觉得眼前一黑,云穆连忙扶住她,关切地说:“别着急。人还在抢救,就代表还有救。”
    “谢大哥呢?”乔楚觉得嗓子在冒烟,眼睛四处搜寻,可是并没有发现谢安阳的身影。
    “我的人还在联系关键人物。”云穆连忙说:“不要急,谢安阳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怎么会不急,不能等了。”乔楚最怕的是,林向雅如果真的出事,可是谢安阳却来不及出来见她最后一面,那将是多残忍的事情。
    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咬了咬牙,打给司屹川。
    此时司屹川正在吃晚饭,一家老小,齐齐整整的。小贝也一直在说些好玩有趣的事,想逗爸爸开心,可是司屹川却食不知味,脸上神色平平,小贝讲的笑话根本触不到他的笑点。
    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司屹川的脸色一变。
    乔楚?
    是错觉吗?她竟然打电话给他?
    司小贝好奇地问:“爸爸?是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老爷子也奇怪地看着孙儿。
    司屹川放下手中筷子,死死地盯住手机,好像要透过手机望见乔楚打电话时的模样。
    铃声停了。
    司屹川脸色再变,还来不及后悔,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他不敢再等,拿起手机就接听。
    电话接通,司屹川却端起架子问:“什么事?”
    此时乔楚心急火燎,也顾不得去分析司少的态度,急切地说:“司少,林向雅出事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谢安阳弄出来?”
    竟然是为了替别的男人求情,才给他打来的电话?司屹川脸色一沉,冷道:“谢安阳犯了事,你开口就想把他弄出来,哪有这么轻易的事。”
    “司少,你知道肯定有办法的。”乔楚低声下气,可怜楚楚,“拜托你了。”
    这一声软软的求助,司屹川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发不起来,缓了神色问:“你现在哪里?”
    乔楚说了医院的地址。
    “等着。”司屹川说:“我马上带谢安阳过去。”
    司屹川让肖原对老爷子他人交待几句,饭也不吃了,直接赶向公安局。
    不过一个小时,司屹川就带着谢安阳赶到医院。
    林向雅仍然在抢救,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谢安阳一把抓住乔楚的肩膀,急得眼睛都是血红的,“向雅呢?她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乔楚红着眼睛说:“你先别急,等医生出来……”
    谢安阳突然疯狂地扯自己的头发,“都是我不好。向雅肯定是因为我的事才会心神不宁,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出车祸……”
    “你不要这样。”乔楚心里难受,但还是尽力地安慰他:“你要镇定一些。林向雅出来之后,还需要你的照顾。”
    谢安阳听了乔楚的话, 慢慢安静下来,突然看向季羽哲,问道:“雪宁怎么样?”
    季羽哲又把刚刚对乔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过之后,谢安阳喃喃地自语,“她怎么会在向雅的车上?”
    这也是乔楚觉得奇怪的地方。
    林向雅这个人最没有容人之量了,明知道周雪宁是情敌,怎么可能还让她上车?
    种种疑惑在众人的心头盘旋,但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清醒,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也不愿胡乱猜测。
    司屹川由进来到现在,乔楚都没有朝他看过一眼。虽然知道情况特殊,可被无视得这么彻底,心里还是十分憋闷。尤其是看到云穆也在场,他心口一股气更加四处乱窜,几乎一点就燃。
    云穆见司屹川打量自己,很客气地点点头说:“我忙活了大半天,最后却什么忙也没有帮上,真是惭愧。还是司少的面子广,什么事都难不倒你。”
    这话表面上是恭维话,可是落在司屹川的耳朵里,却异常刺耳。
    乔楚最初求助的人是他云穆,到最后没办法了,才转而向他求助的。云穆这话分明是想表示,现在,司少可是排在他后面的。
    “你确实不如我。”司屹川冷淡地应,“以后有什么事还是第一个找我吧。这次幸好赶得及,否则被耽误了时间,只怕乔楚会怪你。”
    云穆脸色发黑,可还是要保持风度,微笑着应:“司少说的有理。”
    乔楚和谢安阳全副心思都在担心周雪宁和林向雅,哪里有空理会他们在暗暗斗气。
    只有季羽哲冷眼旁观,暗嗤了一声,现在有人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他们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斗气?
    真是幼稚又无情。
    等待很煎熬,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开始发暗,夜晚降临。
    又等了近三个小时,手术室灯灭。
    医生终于出来。
    谢安阳几个箭步冲过去,激动得差点揪住医生的衣领,他嘴角都在发抖,“医生,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算不上好看。他凝声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她的男朋友。”
    医生叹口气,缓缓摇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节哀。”
    尤如五雷轰顶,谢安阳觉得脑袋一阵发晕。他抓住医生的手臂,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医生见识得太多了,他遗憾地说:“病人的头骨受到严重撞击,身上也有多处被玻璃刺伤的伤口。她送到医院里已经没有了呼吸,我们刚刚进行过各种抢救手段,但最终还是没能把人救活……”
    简单的几句话,已经道明当时车祸有多惨烈。
    谢安阳脸上血色尽褪,高大的男人突然双脚发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