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似乎有些不自在,赵墨寒立时体贴地将人抱住,轻轻揽进怀里。
    “放心,我会名正言顺的将你娶回家,不会如此随意对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在乔思容背后拍了拍,似是安慰,又似是道歉。
    乔思容听得心里一松,又为自己刚才的担忧而感到好笑。她能想到的事,赵墨寒未必想不到,甚至可能比她想得更深更远。
    两人如此相拥着坐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乔思容将脑袋轻轻靠在赵墨寒怀里,只觉得此刻无比安心,也无比平静。
    与此同时,隔着几条街的恭亲王府里,正举动着一场盛大的成亲仪式。
    面色静淡的新郞牵着手里的红绸与新娘子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就被众人闹哄哄地送入了洞房。
    谁也没看见,陆紫菀藏在喜服中的手,几乎掐进掌心里。
    从今日早上穿上这身喜服起,她就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虽说凌昭已经告诉她,成亲的那一天不要反抗,坐着花轿进入恭亲王府后,他便会来找她。
    可是现在呢,就快要进洞房了,凌昭却停旧没有出现。
    陆紫菀又急又生气,几乎想当众掀了盖头,告诉所有人,她不愿意成这个亲,不愿意嫁给赵墨寒。
    可是每每抬起手的时候,她又忍耐下来,告诉自己再等一等,或许凌昭就在这些人中,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带着她离开。
    但直到洞房的门在她面前打开,她被喜娘殷勤地笑着牵进去,坐到烧着红烛的喜床上后,她才忍不住有些绝望了。
    连洞房都进了,凌昭却还是没有来,看来她这辈子是注定爱错了人。
    想着,一滴眼泪便自她眼眶中慢慢流出来,连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关上,都不曾察觉。
    过不一会儿,一阵衣料的摩擦声突然从陆紫菀耳边传来,让她整个人一愣,连脊背都绷直了。
    事情真的就这样了么?她再也见不到凌昭,将今天的事情问个明白么?
    陆紫菀一边想一边紧紧攥起拳头,心慌意乱之中,想到今日早上喜娘给她戴到头上的那支金簪。
    是的,如果用那支金簪插进喉咙里的话,她就可以一了百了,从此在这世上解脱了。
    这么一想,她便立时定了定心神,只等外面那人掀起她的盖头,她就立刻抬手举下头上的金簪。
    但意外的是,站在床前的人似乎并不急着过来,而是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慢朝她走过来。
    看对方迟疑的动作,陆紫菀心里不禁浮出一丝希望。
    对了,容姐姐说过,恭亲王府的长子其实也不愿与自己成亲,他喜欢的人是容姐姐,肯定不可能会屈服家族的势力,与她这个不喜欢的人洞房的。
    如此一想,她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等赵墨寒将自己的盖头揭开,两人好好商量一下。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站在床前的人久不见动静,陆紫菀也由开始的平静转为紧张,最后下意识地咬了咬唇。
    这个赵公子是怎么了?就算不想与她成亲,好歹也掀开盖头让她透透气吧,她可是在里面憋了许久呢。
    正想着,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的人终于走了过来。
    陆紫菀不由有些紧张,直到看到对方拿起放在一旁的秤杆,轻轻掀起盖头的一角时,才微微睁了睁眼睛。
    随着眼前的视线变得明亮,陆紫菀也渐渐看清站在床前那个人,大红的喜服衬得他的体格格外修长,背着光的脸也十分俊朗……
    陆紫菀慢慢抬眸,直到彻底看清那人的模样时,才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凌、凌昭——”
    听到她惊呼的声音,站在床前的凌昭立时笑了笑,平时向来静淡的面容,也泛着一层几不可见的薄红,好在有红烛的掩盖,才不会轻易被人察觉出来。
    陆紫菀看到他,先是吃惊得不敢相信,后来被堆积在心里负面情绪一冲击,顿时哭了起来,一把扑进凌昭怀中,抱着他又是哭又是笑。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为什么事先不同我说一声,害我还以为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听到她絮絮叨叨的话,凌昭忙抬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温言安慰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陆紫菀扑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人也慢慢平静下来,不由从他怀里拱起身子,偷偷抬眼看向他。
    凌昭站在床前,看她终于平静下来,便也矮身坐在床沿上,抬手替她擦了擦腮边的眼泪。
    “别哭,若是被外面的人听见,只怕要过来问了。”
    陆紫菀吓得一愣,虽然心里的委屈还是止不住,但哭声却渐渐停下来,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凌昭从旁看着,见她满脸委屈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复又抬起手,将她揽进怀中。
    这一次,陆紫菀是真的欢喜,脸上泛起薄红,心里的委屈也没有,眨着眼睛扑在他怀里,偷偷笑弯了眉。
    凌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了一会儿,直到发现她真的不哭了,这才将人松开。
    陆紫菀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很快又意识到她和凌昭此时在是洞房之中,不由有些羞涩,抬眸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凌昭也一直在看着她。
    之前虽然翻墙进侯府与陆紫菀偷偷见过两次面,但每次相聚的时间都非常短暂,也未将陆紫菀所有的表情看个够。
    眼下看着坐在眼前的人儿,时不时睁大眼睛像小鹿似的偷瞄自己一眼,继而又羞涩地低下头,不知所措的坐在原地,他心里顿时又甜又软,并暗自庆幸之前作了这样的决定。
    因得大梁习俗,女子出阁那天是整日都不能吃饭的,直到与丈夫入洞房后为止。
    凌昭似乎是想起了这点,便朝她凑近了些,问道:“你是否肚子饿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陆紫菀先前一直为即将嫁给别人的事而担心着,又在担心又是紧张是挣扎了一天,现在听他这样一问,才发现自己果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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