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乔思容无事,在坐的各位也都放了心,沈敬修商举起杯盏向赵墨寒邀道。
    那边凌昭却有些犹豫,看了赵墨寒一眼道:“他身上有伤,还是算了吧!”
    贺松鸣听了却不以为意,嗤道:“诶,一点小伤而已,怕什么?他这破身子伤病无数,也不是一日两日,何须在意多喝这一杯酒?”
    若放在往日,赵墨寒确实是不在乎的,甚至不用贺松鸣他们相邀,自己便主动端起了酒杯。
    但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乔思容醒来从他身上闻到酒味,他要如何解释?
    上次替他缝合伤口时,那丫头明明那么生气,还一再嘱咐他不可饮酒。他若是当面答应了人家,背后却言行不一,她未必会高兴吧?
    想到这,赵墨寒还是摇摇头,道:“我还是免了,你们尽兴即可。”
    听到这话,贺松鸣立时挑了挑眉,沈敬修也端着杯子笑起来。只有凌昭似乎是明白了赵墨寒在想什么,也未说什么,只装作不知的样子,继续喝自己的酒。
    一番争论休止,室内安静下来。
    除了乔思容,贺松鸣便是离赵墨寒坐得最近的人,斜眼一看,发现他胸前衣襟上几处可疑的湿点,便忍不住又咧开嘴,指着他问:“墨寒,那是什么?”
    此话引得众人皆把目光转到赵墨寒身上,他自己也低头朝自己衣裳上看了看,然后面不改色道:“无事,不过方才沾了些水渍而已。”
    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贺松鸣却起了玩笑的心思,继续笑着追问:“水?什么水?可是泪水?”
    方才乔思容的哭声大家可是都听了的,如今赵墨寒去而复返,身上还带着点点水痕,不是那丫头的眼泪是什么?
    赵墨寒被他问得默了一会儿,最后装作口渴的样子,一边端起茶杯一边道:“不是,你想多了。”
    他这否认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虽然其他几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看他一心维护乔思容的样子,再加上有外人在场,便也都适可而止,随意起了个话头将话题扯开,开始谈论别的了。
    乔思容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才醒,眼开眼睛的时候,外头日头正盛,有梅花的清冷香气从屋外飘进来,混着房间内的炭火味,让人一时有些恍惚。
    她眨了眨眼睛,依稀记得自己来到解语楼后便同赵墨寒他们到了后园喝酒,结果……她是何时睡着了的呢?
    乔思容一边迷糊地想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床边时,发现一件眼熟的披风正叠得好好的放在床头上,显然是有人特意为她准备的。
    她笑了笑,将那披风拿起来往身上一披,除了太长之外,其它还是满合适的,颜色也很衫她今天这身衣裳。
    乔思容先坐在屋里暖了暖,直到觉得人完全清醒,也适应了温度后,这才推开门朝外走去。
    刺眼的阳光从天空撒下来,落在院中的一株梅树上,方才闻到的梅花香气就是从那棵树上传来的。
    隔壁的屋子里有爽朗的笑声,一听便知道是贺松鸣发出的。
    园中大部分景物虽然都被积雪覆盖,但还是有极小的鸟雀冒雪出来找吃食,站在冰雪消融的枝头清脆地叫着,啾啾声不绝于耳。
    乔思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上虽然舒畅了,唯独眼睛有些不舒服,有些干有些涩,眼皮似乎也变沉了。
    她有些狐疑,却不知是什么原因,正想要朝那间散发着酒气和暖意的屋子里走去时,却见那厢房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
    “咦,容姑娘,你醒了?”
    沈敬修的声音随即传来,让乔思容下意识露出笑脸。
    “睡了这么久,喝下去的那杯酒也该醒了吧!”
    接着是贺松鸣调侃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笑意,却也替乔思容解释了自己方才的困惑。
    原来她是喝醉了!
    一想到前世那些朋友对自己醉酒后的评价,乔思容心里就咯噔一声,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问:“我方才喝醉了……没发生什么吧?”
    听到她的话,贺松鸣面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了几分,转头将目光转向走在最后的赵墨寒。
    而沈敬修和凌昭则还是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地朝她看着,亦没说什么。
    反正干没干什么,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有送她回房间的赵墨寒一个人清楚。
    注意到贺松鸣的目光,乔思容心里大约是明白了什么,立时又把目光转向赵墨寒。
    方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醉酒,定是那人将她送到隔壁的房间吧。
    “你喝醉便睡过去了,我将你送回房间。”
    赵墨寒淡声说着,面上的表情也淡定的很,丝毫不像是在说谎。
    乔思容心头忍不住诧异。莫不是她这一穿越,连醉酒后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蠢习惯也改了?
    心里想着,她也松了一口气,装作无事地眨眨眼睛,将话题扯开。
    众人站在门外边聊天边外赏了会儿雪景,沈敬修提议道:“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吧,雪景虽然好看,但还是冷了些,容姑娘又刚睡醒,怕是不宜在这外面久呆。”
    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回到屋里后,立刻有丫鬟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乔思容一看眼前冒着热气的食物,顿时食指大动,拿起碗筷祭起五脏庙来。
    在她吃东西时,坐在旁边的赵墨寒也时不时看她几眼,直到她满意的地放下碗筷,便知她是吃饱了。
    乔思容虽然没注意到他,但心里这时却已经有些担心赵梓蓝了。
    那丫头一看就是个极腼腆的人,现下她和赵墨寒都不在,也不知在乔家呆得习不习惯,况且刚做完手术不久,她也得回去看看才是。
    想着,她便将这个想法提了出来。
    赵墨寒人在解语楼,心里也是记挂着赵梓蓝的,现下看她张口便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不禁深深地朝她看了一眼。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顺便看看梓蓝做完全手术后感觉怎么样?可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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