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要带阮琪琪去雪山。
    唐曜隐神色没有太多的惊讶。
    护士有些惊愕,唐医生对病人不是很严格么?
    “我会处理的。”
    微波炉叮的一声,唐曜隐将餐盒拿出来,有些烫手,他拿了块白色的手巾包了一下,转身就往自己办公室走了。
    “好帅,好性感!”
    他走远护士站里头,花痴声顿时响亮了起来。
    回到办公室里,吃了两口阮绵绵做的菜,唐曜隐蹙眉,盖上,推开。
    不好吃。
    然后又把自己的三明治吃了。
    唐曜隐晚上加班,回来的时候很晚了。
    视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阮绵绵的房门,里头还有微弱的亮光。
    换了拖鞋,他去柜子里头,拿了一瓶威士忌,取了一些冰块,直接上楼。
    浴室只有楼下才有,唐曜隐上去之后,觉得不洗澡喝酒有些奇怪。
    又下了来,视线再度往阮绵绵的房间看了一眼。
    灯光已经没有了。
    她在等自己回来?
    短暂的愣神,唐曜隐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进了浴室,冲了澡,穿着浴巾出来,而后上了楼。
    他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声音,阮绵绵都听得万分的真切。
    黑暗之中,她摸出手机,翻开相册,找到他十年前的照片。
    细细的手指,轻轻的拂过那人的面颊。
    你知道么?
    我现在和你住在一起。
    感觉很奇妙。
    你回来了,我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抱着手机,阮绵绵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现在突兀的有些恍惚。
    到底是她来治愈他,还是被他治愈的?
    阮绵绵没想到,唐医生的攻势来得那么凶猛。
    第二天早上起床,她就被唐医生给催眠了。
    倒在黑色的沙发上。
    他低沉平静的声音,缓慢的在脑海之中响起。
    “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阮绵绵呼吸沉重,眼前有刺眼的光,光芒之中,慢慢显现出温馨的客厅。
    “家……”
    好艰难的开口。
    唐曜隐看着她,她眼泪汹涌得很厉害。
    就那一个字,她的情绪就能崩溃到这样?
    “你看到了什么?”
    他继续问。
    “什么都没有……一个人都不在。”
    她眉头紧蹙,而在催眠之中,她也到处跑,到处找,家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一切,却丝毫找不到父母妹妹存在的痕迹。
    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喧哗的声音。
    有人在大力的拍门。
    看她神色露出了惊惧。
    唐曜隐继续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好多人在敲门,他们要进来了……”
    “去开门,让他们进来。”他冷静的下了命令。
    “不要!不要开!”
    阮绵绵却坚决的拒绝了。
    整个人抗拒性十足。
    “那是你内心的虹口,不打开,你如何知道自己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阮绵绵瞬间平静了下来。
    唐曜隐很专注的看着她。
    等着她开口。
    然而,这个时候,她突然睁眼,声音低缓的问了一句:“那你的虹口呢?”
    唐曜隐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
    大中午的,在办公室里打了个盹,却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