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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夜染看来,倪雁儿就是宫里的炮灰,以前她救她,是看在倪老爷子为人还算不错,还有倪家与萧家的情份上。
    故人重逢,一个叛离了倪家的人,在她眼里,倪雁儿已经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夜染替她号完脉,刚将手从她脉搏上移开,太医令赵老头儿在一旁着急的开口:“她脉相如何?”
    “是滑脉,寸脉沉、尺脉浮,是孕脉没错,太医令没有诊错,她脉相确是怪异。”
    夜染看向龙胤轩:“她是吃过皇后赏赐的糕点,才中毒晕厥过去。皇上,可否让太医令查看皇后赏赐给倪宫女的那样糕点?”
    她说,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顾人伦纲常,不懂礼仪廉耻。
    可她本来就是他的。
    当初不是公孙芷巧言令色,如今她早已是他的皇后。
    龙胤轩神色复杂看了夜染一眼,命令身边的成公公:“将皇后赏过倪宫女的糕点,呈给太医令看看!”
    “是,皇上!”
    成公公端了糕点给太医令,太医令掰了一块糕点,细细嗅了嗅。
    “皇上,这盘糕点的确下了劲霸的药,还能闻到少许麝香的味道,吃了必定滑胎无疑。”
    太医令眉头蹙得更紧了:“为何倪宫女除了中毒,却没有滑胎,当真奇怪得很。”
    “倪宫女也说了,她一直被关押在冷宫,近来才被皇后从冷宫救出来。”
    夜染唇角抿着浅浅的笑意:“或许,民妇和太医令大人被倪宫女的脉相骗了,倪宫女没有怀上身孕。”
    她这话一出口,公孙芷禁不住颤了一下身子。
    太医令眸眼发亮:“没错,她若真是怀上了身孕,吃下这等劲霸的毒药,一定滑了胎,只有没怀上身子,才说得过去。只是她的脉相怎么会成了孕脉?”
    “假孕之脉吧!”
    夜染眸光淡淡睨了一眼公孙芷:“太医令大人,假孕和真孕脉相比,必有细微的差异,要诊断倪宫女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何不再替皇后娘娘把个脉?”
    她这话一出口,公孙芷忍不住又颤了一下身子。
    果然,果然是她!
    这个贱人,果然将火引到了她身上。
    倪雁儿是假孕之脉,又说她是真的怀上了龙胎,两厢脉相一对比,自然能诊出个所以然。
    若她的脉相与倪雁儿一般无二,那她岂不成了假孕之脉?
    今儿太后寿宴,重臣命妇都入宫给太后寿宴。
    皇上登基以来,整个后宫唯独她怀了身孕,如今凤栖宫的宫女也诊出了有孕脉。
    她这么说,这是让今日进宫贺寿的命妇们猜测她怀上的龙胎是假的?
    “放肆,你一个乡野大夫,谁给你的权力污蔑皇后娘娘?”
    公孙芷气得一身发抖,她身边的尤嬷嬷颤微微跪下来:“皇上,要不是娘娘赏了倪宫女一块糕点,娘娘吃下寿宴上这糕点,中毒晕厥过去的人就不是倪宫女了,而是皇后娘娘。娘娘可是怀着龙嗣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太医令身为臣子,难道不是要追查糕点中的毒从何而来?到底是何人,要谋害娘娘肚子里的龙嗣?”